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绝色 >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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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情满纱帐,半日缠绵。

    窗扉半开之间,暮春的日光带了些微的热意,透过窗缝斜斜照进屋中,也不知哪里吹来一阵混着花香的风,悄悄拂动了床前的珠帘。

    床褥间沉沉睡着如交颈鸳鸯一般的两人,长发交缠,气息相抵,静享缱绻温存后的片刻安宁。

    白凤起先醒来,久久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芙蓉花一般绽放的娇俏面容,剑眉稍稍地舒展了,低笑一声轻吻她光洁如玉的额头。

    林微容在梦里咕哝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开他,却被握住了纤细的手腕,合在粗厚指掌间轻轻地摩挲。

    她想睡觉,他却非要扰她,在薄被下的另一只手不怀好意地轻搔她的腰眼,酥痒的感觉一起,她满心的睡意立即跑去了九霄云外。

    她睁了眼恶狠狠地瞪他,他却只是笑着,将她的手腕举到唇边轻吻,温润薄唇一寸寸滑过她腕间的浅浅红痕,她蓦地便红了双颊。

    那绢帕虽然是柔软,却仍旧在她双手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先前也不见绑缚多紧,热烈如火的缠绵之间,她忍不住挣扎了,便在那细白的肌肤上勒出了浅桃色的印子。

    “还疼么?”白凤起有些心疼,带着薄薄一层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细致肌肤,又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见那勒痕隐隐犹在,不由有些懊恼。

    “不疼。”林微容低声道,蓦地想起他有意闹她不让她睡觉,忿忿地斜了他一眼。

    白凤起低下头与额头相抵着,温声低语道:“我想同你说说话。”

    说着,双手绕到她身后去将她揽入怀中,两人依偎着,絮絮地说了好一会话。

    白凤起说了几桩沿路见到的趣事,林微容忍不住掩口轻笑,又不知怎么你一言我一语地笑闹起来,两人在被下挥拳伸腿,正闹得欢快,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铮儿焦急又慌张地大声道:“老爷,老爷,大姑娘昨夜起来救火,天亮才睡下,您还是到楼下坐坐,我给沏壶好茶……”

    “你这小丫头,我就进去看一眼,不吵她睡觉就是了嘛!”老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答道。

    屋内两人蓦地身子一僵,铮儿却又故意大声道:“大姑娘,老爷来了!”

    这机灵小丫头分明就是提醒他们该躲的躲该藏的藏,只是林微容与白凤起不着片缕,根本已是来不及躲藏。

    “别吵别吵,就让她睡着,我就看一眼,看看我家大闺女这几日有没养得胖些。”老爷子倒是精神好,乐呵呵地低声说着,伸手就来推门。

    刘大海和伙计们都很识相,没跟上来,只有铮儿,衷心护主,一路大呼小叫奔上来拦着林老爷子,奈何林老爷子这些时日精神极好,身体也好了大半,竟又变回从前那健朗的模样,铮儿险些没追得上。

    白凤起只来得及将光裸着娇躯的林微容拉到身后遮掩着,那两扇门吱呀一声,就被轻轻推开了。

    被褥凌乱,床上坐一个光裸上半身的年轻男人,黑发披散宽厚肩头,结实的胸膛上隐隐有几处暧昧的红痕,再瞧白凤起眼中掩不去的尴尬神情,明眼人都知道他一直呆在这屋内做了什么。

    林老爷子面上的神情极精彩,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好容易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一句话来:“你们两个孩子,穿戴妥当后到隔壁屋子来!”

    说罢,浑浊老眼睁圆了看一眼悄悄从白凤起背后探出俏脸来的林微容,一挥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铮儿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面色惴惴地过来替两人将房门掩好,低头跟着老爷子走了。

    床上两人无奈又羞愧地对望一眼,连忙草草地清洗穿衣,老老实实地去了隔壁的雅间内。

    林老爷子怒色未褪,见两人手挽手进来,砰地一下重重拍向黄花梨木的雕花圆桌,力道之大,震得茶碗都稍稍离了桌面,锵一声清脆的响。

    林微容面红耳赤地低着头,想悄悄挣脱开白凤起紧握她的宽厚大手,手指刚动了动,他便看了她一眼,反手一握,索性与她十指相扣,让她再没法挣脱。

    老爷子不怒反笑:“凤起侄儿,我虽然是答应了要将闺女嫁给你,可也没允你这么早爬上我闺女的床!”

    铮儿忽地咳一声,老爷子瞪她一眼,怒道:“你这小丫头,咳什么咳,这种事竟然还敢帮你大姑娘瞒着我,小心打断你的腿!”

    林微容越发的羞窘,双颊红得要滴出血来,更是不敢抬头看老爷子的怒容。

    白凤起却是福至心灵,紧紧扣住林微容的手拉着她一道跪下了,俊脸微红地诚恳道:“都是凤起的错,伯父要罚就罚凤起便是。”

    林老爷子哼了一声:“自然是要罚,只是你太不顾我闺女的声誉,这可是叫我怎么能不恼火?”

    “爹,其实是我先……”林微容涨红了脸要替白凤起辩驳,却叫他轻轻捂住了嘴。

    “伯父尽管惩戒,凤起绝无怨言。”白凤起挺直背脊朗声道,虽还是俊脸薄红,那一双深沉如潭水的星眸已逐渐沉静下来。

    林老爷子双目炯炯地盯着白凤起看了半晌,浑浊双眸中稍稍褪去了怒色,这才挥挥手让跪在地上的两人起身。

    林微容心中惴惴地立好,仍旧是不敢看老爷子,如水的眸子左右上下胡乱转着,尴尬万分。

    她娘亲死得早,老爷子含辛茹苦将一双粉雕玉琢的女儿养大成人,且不说轻容,她这个大闺女向来倔强,做事也是稳妥可靠,这一回与白凤起厮混胡闹被老爷子捉了现行,不知道有多羞愧。

    老爷子却也不为难她,沉默片刻后忽的问道:“可有注意避孕?”

    白凤起怔了怔,老实回答道:“没有。”他还能强自镇定地与老爷子一来一去地对话,林微容却是轰的一声,红云一直从她的双颊烧到了耳后与颈间去。

    “没有?”老爷子神色古怪,盯着两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半晌,忽地扶额挥手道,“不管有没有,明天就开始筹备婚事。”

    这仿若一道响雷在平地上炸起,林微容霍地跳起来道:“不要!”

    白凤起也在同时张口应道:“好。”

    林老爷子横了林微容一眼:“不要什么?你肚里说不定都有了白家的骨肉,你还不老老实实嫁进白家去?”

    “再过两个月才知胜负,我不要这么早……”林微容红着脸别扭道。

    “你这傻姑娘,就知道胜负输赢,气死我了!”老爷子气得直拍桌子,忽地就涨红了老脸,捂着嘴用力地咳嗽起来。

    几人都慌了,连忙过去倒水的倒水,捶背的捶背,好半晌老爷子才缓下来,喘着气摆手道:“我也不多说了,大闺女你听好,我先允了你拖着,若是一朝发现有喜了,就赶紧嫁,莫要等得肚子大了再办事,让人笑话。”

    说着,又剧烈地咳了几声,铮儿忙递了一碗热茶去,老爷子接过了,咕咚咚喝完,气息慢慢地平稳下来。

    “大闺女你听到没?”他瞪了林微容一眼,见她点了点头,这才勉强和缓下脸色来,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白凤起与林微容悄悄对望一眼,同时松了口气,手牵着手要走,老爷子却又皱眉吩咐道:“凤起侄儿,这避孕之事,你可要时刻注意啊!”

    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白凤起微微一怔,正要恭恭敬敬应一声是,林微容又红了脸,连忙拉着他出了门去。

    两人前脚出了门,铮儿后脚就走到林老爷子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铮儿错了,望老爷惩罚。”

    老爷子忽地嘿嘿笑道:“起来,起来吧。”

    铮儿惴惴地起身立到桌旁去,见老爷子捋着花白胡子笑得得意,忽然之间心中亮堂,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刚才都是装的?”

    “谁说我是装的!”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谁瞧见自家没出阁的闺女被个年轻小伙子赤条条抱在怀里不发火的?”

    一面说着,忽地又眯眼嘿嘿一笑:“白家这小子若是手脚快些,聪明灵巧些,说不得我还能早些抱上外孙哩!”

    说完,扶着椅子站起来招手道:“走走,你这丫头泡的茶我也很久没喝到了,下楼给我泡壶好茶去!”

    这一径往外走去,又像是先前那矍铄健朗的模样,哪里有不久前剧烈咳嗽不止的病弱模样?

    铮儿脑子一时糊涂了,却又不敢再问,只得陪着老人家下了楼去泡茶。

    这一天分开后,两人又各自忙了起来,偶尔抽空聚到一处,也只够温存片刻,每每相拥着情浓意切时,两人总会想起先前被林老爷子捉了现行的糗事;此后陆陆续续三两次缠绵缱绻,倒也没发现林微容有害喜的症状。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城中稍稍安定了些,宫中有消息传出,莲城太子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个年轻的女神医,竟然将皇帝的怪病治好了,早先在城中传唱的那首歌谣隐喻的不详之意不攻而破。这一来,官府与宫中都松了口气,将满街巡逻的羽林军与官差大批撤去,还了铜鸾城原有的安宁繁华。

    玄武大道与各条街上的酒楼茶馆、青楼花院重又生意兴盛起来,林微容心里乐着,将红木算盘拨得噼啪直响,大略一算,自元月起到五月初三,林家酒楼的账簿上多添了两千几百两白银的进账,竟已比往年一整年的还多了好几百两;她乐在心里,却也不敢放松,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便又悄悄去白家饭庄打听,柳掌柜竟也不瞒她,笑呵呵地将账簿取了给她看:“今年也不知怎的,城内富商大户都喜将饭庄的厨子请去各自府中置办酒宴与红白喜事,说是在家中宴请宾客才有礼数。”

    林微容一面听他说着,一面默默在心头粗略算了,白家饭庄这几个月的进账也不过两千多两银子的数目,竟比她林家酒楼还少了三百多两银子。

    柳掌柜在一旁察言观色,小心问道:“少夫人,可是账目不对?”

    她怔了怔,摇头笑道:“柳叔,记得告诉你家大少爷,再不下点功夫,他就要输给我啦。”

    柳掌柜连连称是,她便笑吟吟地出门上了车回转自家酒楼;铮儿见她笑容满面,好奇地问道:“大姑娘可是有好消息?”

    “胜负将定,可算是好消息?”林微容笑着回答。

    铮儿先是笑嘻嘻地恭喜了,掉头皱了皱鼻尖叹气道:“老爷啊老爷,果然如您所想,大姑娘除了胜负输赢,还真是再想不到其他事情喽!”

    她在前头小声嘀咕,林微容在车内听得不真切,掀了帘子问道:“铮儿,你叽叽咕咕说些什么?”

    铮儿连忙支支吾吾含糊地蒙混过去。

    马车拐过玄武大道,回到东街街头,不走几步,忽地铮儿在前头低声道:“大姑娘,是那个成王爷!”

    林微容厌恶地皱了皱眉,挑开帘子看时,见不远处的一家大药铺跟前停了一乘软呢小轿,只作寻常商人打扮的成王爷正下了轿往药铺跟前走。

    这是铜鸾城内最大的药铺子,掌柜的与林老爷子也有几分交情,林微容心里一动,吩咐铮儿在道旁停了车,悄悄下了马车,绕到药铺后门去。

    有几个小伙计在匆匆抓药,林微容熟门熟路的进去,几人抬眼一看是林家大姑娘,也就都笑着随意招呼一声,各自去忙;她在后堂磨磨蹭蹭许久,给那抓药的一个伙计塞了一锭碎银,才打探得假扮作商人的成王爷竟是来求某种奇药。

    小伙计景潜原是林府下人之子,收了林微容的碎银,手下不停,一面忙碌一面低声对她说道:“外头那个等药的贵客,给赵大夫塞了好几十两银子封口,不让他说出去,可这药方儿到了我手上,哪里瞧不出是什么药?”

    景潜本就机灵,在药铺内偷偷学了些医术,也能开些简单的方子;他嘿嘿笑一声,指了指手下的几样药材,轻声道:“不就是不举之症么?鹿茸虎鞭几样也就罢了,却又杂七杂八添了旁的东西,恐怕是这症状不轻啊。”

    林微容大窘,连忙谢过了转身要走,到了后门口时脚步一停,看到药铺后院墙根下晒了一箩的黄豆,暖阳一晒,颗颗温热,她挑了挑眉,左右看看没人,丢一小锭碎银在那摆放小箩的青石上,顺手抄起那箩黄豆就出了院子回了前头大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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