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十二章 大开眼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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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忿忿地游回湖边,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回到睡觉的房间,刚好碰到石榴走过来。

    “二丫,你这是怎么了?挑水时掉水井里了吗?”石榴讶异地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连忙把她拉进房里,还麻利地过去替廖江颖从她的包袱里拿出来府里专门给她这些粗使丫头穿的衣裙递到她的手时,“快去擦擦身子,换上衣服,陈大娘还在找你,柴已经烧完了,还等着你劈柴呢!”

    “谢谢石榴姐姐。”她接过衣裙,连忙去换了,就跑去劈柴。

    陈大娘似乎等了很久似的,看着她过来,脸色还是阴阴的,看上去就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二丫,你跑哪去了,柴都没劈,这府里的老爷夫人们都等着我们厨房里把饭菜给端上去,你是存心让厨房里没柴烧,让我们挨骂是吧?”

    “陈大娘,二丫错了,二丫下次不敢了。”她立即认错,也不辩解,也不说是刚才是受了府里少爷的戏弄,手里利落地劈起柴来,很快就劈了一小堆,就有个比她身板儿还小的小丫头把柴火搬进厨房里。

    “哼!”陈大娘从鼻孔里发出一记冷哼,“给我记着了,这府里可容不下偷懒的人!”

    “是是是,陈大娘说的是。”她嘴里应着,对这个拿着架子的陈大娘还真是没有半点好感,仗着是府里管家的婆娘,对她们这些粗使丫头都很刻薄。

    她专心地劈着柴,每天在做,让她熟能生巧,几乎能把每块柴劈得差不多大小,看上去很整齐划一,让搬柴火的小丫头很是佩服。

    又是一夜的开始,这个夜晚,廖江颖却是睡不着了,她想到白天里那个恶质少爷戏弄自个儿的事,就觉得牙根里都开始痒痒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好象都睡着了,没有一个是醒着的,就蹑手蹑脚地爬出去,溜出房间。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出去以后,房间里面有人起来了,翻墙出去了。

    “属下参见主子。”

    翻出墙外的人轻功很高,在京城的黑夜里如入无人之境般地迅速地掠过,直接地掠入一栋华丽的府邸里,府邸里森严的守卫见黑影进去,竟是无动于衷,连上前阻拦的动作都没有。

    只见她进入漆黑的房间里,对着房间里独自躺着的身影就跪了下去,一点都不含糊的样子,似乎这个举动已经跟她的血肉融为一体。

    “都怎么样?”

    磁性的男性噪音充斥着整个漆黑的房间,让跪着的身影心里一个发颤,又急忙地压下心头的一丝期盼,低着头不敢往上抬起,“回禀主子,属下还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她也没有与别人联系,属下无能,现在还查不出来她的目的。”

    “回去吧!”黑夜的身影没有多说什么,淡淡地下了个命令。

    黑影连忙退出房间去,留恋地望了眼里面的身影,又如来时一般掠出府去,直奔着礼部尚书府的府邸而去,她回到通铺的房间,看到出去时还空着的位置已经有人睡下,而她用衣服垫起来的隆起处还跟她离开时一样,就放心下来。

    “石榴姐姐,今儿个府里似乎特别热闹的样子,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什么个大日子,府里厨房就没有停歇过,一个劲儿地煮烧着各式的菜肴,令在外边顶着个大太阳劈柴劈得满身大汗的廖江颖有些好好奇,平日里她已经够忙的,想到今天就忙了,她的双手就没有停过,一直折腾着斧子,劈柴。

    刚好从前院过来的石榴从她身边走过,她就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石榴觑了眼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她后,就热络地跟她讲起今儿个府里的好事来,“二丫呀,九王爷来府里作客了,从昨儿个夜里夫人已经吩咐下来,经招待好这位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呢?”

    九王爷?

    听到这三个字的人眸光一闪,想起自个儿遇到的莫名其妙的男人,好象就是个王爷,名字叫什么?好象听他听说过,记不太清了。

    哼,就一个老不休,也不看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哄着她说什么交易的,说娶她当正妃,当她是小孩子呢,不知道他心里都打着什么主意,难道是那个玉扳指?

    不过那东西都在他手里了,干嘛还非要捎上她?她有些搞不明白,朝廷里的人做事都有些七转八歪的,哪里像他们这些江湖人这般爽快,根本不需要费个心思去思量。

    她抬头用袖子擦去额头如豆大般的汗滴,冲着石榴一笑,“九王爷?好象是很尊贵的人呀,石榴姐姐还真是有福气,还能远远地瞄上一眼呢!”

    “你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到是知道拿话来取笑你石榴姐了。”石榴手指一点,点向她汗湿的额头,有些粘腻的感觉让她迅速地缩回手,“还真是跟你说的一样,就只是远远地瞄了一眼,就让里面的大丫头满脸不悦地给挡住了。”

    传说中战功赫赫的九王爷,只见了一个模糊的背影轮廓,让她分外遗憾。

    “石榴姐姐,陈大娘出来了,你快进去。”廖江颖眼角的余光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声音压得更低了,“等会你再说点里面的有趣给我吧。”

    石榴毕竟是在厨房里干活的,虽然只是把刚出锅的菜端到前面交到那个大丫头手里,她还是觉得自个儿的活儿挺重要的,仿佛没了她不行的,还没等陈大娘税利的目光扫到她的身影,她就溜进了厨房里,把刚出锅的菜端起来往前院里走。

    九王爷回朝已经有十几天,不知道是不是身后有人默许了,家里有适龄闺女的大臣们都借着这次九王爷大败蛮夷之功,邀着九王爷到自家府里做客。

    九王爷府里还没有正妃,这是全皇朝百姓都知道的事,冲着九王爷身受皇帝陛下的宠信,手里又握有重兵,还真是一个好女婿的人选,各家都把自个家里的闺女往王府里送,正妃那是没的奢望的,侧妃,这还得看人王爷的意思,如果让王爷看中了自家闺女,一个夫人之名也是够的。

    “还不快下去,愣在这里做什么!”

    石榴刚欲抬眼朝里面的宴席远远地眯上一眼,也好回去说与从没见过般贵人的二丫听,想不到就听得耳边一声厉斥,连忙垂下视线,低头安分地退了下去,人一走出门口,她不由得朝刚才斥责自己的二等丫环送去一记利眼,不过是夫人面前的二等丫环,还只有站在外面端菜的二等丫环,也摆这么个大的架子。

    “大娘,这今天里可留下好多菜呀。”石榴看着从前厅里端回来的菜,一个个地都没怎么吃过,甚至有几个都没有动过筷子,让她看了还真是眼热,赶忙着挤入忙活的丫环中间,抢了两个肥美的鸡腿。

    陈大娘看着从前厅里退出来没怎么动过的菜肴,觉得心里一阵阵地抽疼,只是她一个厨房的管家娘子,只是把主子交待下来的事办好便成,这里的浪费还真不是她能作主得了的,把厨房里已经忙活了整整一天的小丫头全都唤进来,也难得吃上一次好的,沾点府里贵客的光。

    今天她看上去到是柔和了许多,见着石榴挤进去抢了两只肥美的鸡腿,也不出声上喝止,瞅着她得意的露出笑脸来,那嫩得跟青葱一样的小姑娘,让她想起自个儿刚入府里的样子,还是这般年纪,而如今在府里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而她已经从小姑娘成为了厨房里的管事娘子。

    “小心吃着吧,有得吃就吃着,可别不小心给噎着了。”她毕竟是心性爽直,还是出言讥了一下这个小姑娘,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些日子来,她也看出小丫头存的一丝小心思,这种苗头让她暗暗地对她放心不下来。

    如果厨房里的粗使丫头做出什么不要脸面的事儿来,先不说这丫头有什么下场,第一个连累的便是她这个管事的娘子,她得好好提防着,可不能让这些心思活络的小丫头起了什么非份之想。

    还是那门外劈柴的小丫头实在,心眼也不多,只知道老老实实干活。

    石榴到是没有在意这些话儿,合着让人说几句也没什么损失,不痛不痒的,兀自啃着在家里过年过节时都吃不到的鸡腿,那滋味可以让她在每个夜里细细地回味。

    廖江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陈大娘的心里是个能干活的老实人,耳朵里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喳呼声,就知道里面正在分食着从前厅里撤下来的菜肴,大热的夏天里,菜冷得并不快,香气还一阵一阵,引得她肚子里好一阵打鼓,可她还举起斧子劈着柴,没往厨房的方向一眼。

    她以前不懂这些个府里的规矩,经过李大娘的训练,多少就知道了一点儿的皮毛,她只是个粗使丫头,里面没人唤她,她手里的活儿便不能停下,尽管太阳很热火,她全身几乎被汗水给浸透,还是依旧劈着柴。

    太阳已经稍移开了一点儿,她身处的地方已经有些阴影,比早上就在太阳底下要好了许多,她一擦额头的汗,又开始劈起柴来。

    陈大娘拿眼一瞥石榴,见她啃着鸡腿,满脸油腻的样子,让她不由得轻笑出声,而石榴似乎是发现她在笑什么,连忙把啃完的鸡腿骨头丢开,双手拉过厨房里的抹布一擦,一张水灵灵的脸蛋臊红起来,扭捏地站到一边去。

    “还挑着点东西给二丫去。”陈大娘看着身陷在柴堆里的瘦小身影,自这瘦小的小姑娘一入府里,她都吓了一跳,这么个小家伙,挑水劈柴什么的,做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本来厨房里还有个劈柴的壮丁,可她一来,就把两人的活一个人就给做了,还真是看不出来。

    石榴做这事是极愿意的,她羞赧地一擦脸上的油光,端过一盘看过去还有半盘满的菜盆子,把里面的菜倒在一个碗里,再往碗里面麻利地盛了点饭,拿过一双筷子就走出了厨房。

    “二丫,这是陈大娘让姐姐我给你送来的,趁着还有些热乎劲儿,你放下斧头,快点吃吧。”她把二丫当成自个家里笨拙老实的只会干活的妹妹般,把饭菜递到她的手里,见她满头的大汗,就撩起衣袖替她擦去。

    廖江颖也不推辞,任由石榴细心地为她擦汗,可能是从小就在丐帮里长大,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女性的温柔,石榴让她有种温暖的感觉,心里的防备放下了许多,把手里的饭菜放在旁边里,露出憨厚的笑容,“石榴姐姐,我先去洗下手,!”

    “去吧。”石榴摸摸她的脑袋儿,上面扎着两个辫子,看上去越来越像她家里的笨拙妹妹,一想到家里的窘境,她就不得不为自个儿多想一点。

    她如今已经有十五,若是一直在厨房里做下去,以后大不了就配个府里的小子,这让她有些不情愿,她不是二丫,她是卖到府里的,是做一辈子奴婢的,以后就是配个府小子的命,以后她的女儿儿子们都得跟着她在府里做奴婢小子的,一辈子都是做下人的命。

    她心有不甘,尤其是看到梅花轻易地就成了二少爷房里的人,心里的一点小心思都全给勾活了起来,望向两位少爷所住院落的目光不由得加了点深意。

    廖江颖的脑袋里只想着好好的吃一次,把肚子给填饱才是正事,劈了一整天的柴,她的手已经僵硬得快握不住斧头了,趁着吃饭的时候稍微得歇息一会,早已经过了平时吃饭的时间,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石榴姐姐,你先去忙吧,陈大娘那边里肯定要忙死的,这个碗我吃完了,洗好了,再给你送回去。”她扒起饭来,急切地吃起来,不同于平时的粗饭冷菜,府里来一回贵客,还真是有福,让她也跟着享受了一回。

    她在丐帮里,有的吃便吃,哪里有什么讲究的,虽说是九袋长老,可还是过得跟下面的弟子差不多,他们讲究的是同甘共苦,当然,他们丐帮里也没有几个钱,不同甘共苦还真是没有办法。

    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狼吞虎回起来。

    “小姑娘?”

    熟悉的声音令廖江颖心中暗叫不妙,一抬头,就看见那个胡子满脸的什么王爷,她嘴里满口饭菜,看上去样子呆呆的,小小的眼睛里似乎写着疑问:你怎么在这里?

    “小姑娘,真是让本王伤心哪。”九王爷早就远远地看到她的身影,见她捧着一个碗走到角落里吃起饭来,就摒退身边跟着的尚书府家人,走到她的面前,见她绑着两条小辫子,瞧模样看上去还真是个青涩的小丫头,身上的粗布衣裙还沾着柴屑。

    伤心?

    让她有些听不太懂,她就是弄不明白这个年纪可以当她父亲的王爷为什么偏偏要走到自己的面前来,人家是王爷,这么一来,她觉得自己在这府里的活就会干不下去了,一想到一点都没有查到程峰的任何消息,她使劲地咽下嘴里的饭菜。

    “您是哪位?”她心中一动,露出怯懦的表情,好象看出他身上的穿着很名贵必定不是普通人似的,就急忙地放下手里的碗,整个往前趴在地上,“奴婢给公子请安,奴婢不是在偷懒,请公子饶过奴婢。”

    九王爷被她这么一个动作给弄得有些愣神,见惯大风浪的他还是瞬间就反应过来,眼里的兴致似乎更加被挑了起来,怎么着,人家小姑娘当作不认识他,这还真是伤他的心,昨晚在王府里,他府里的那些个姬妾可是如狼似虎地扑向她,哪里会这个小姑娘这般样子的不识趣。

    “怎么不认识本王了?”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这跪在面前的小丫头,心中揣度她进入曾尚书府里的原因,瞧她身上的衣裙虽一身粗布,到是他先前看到的那身补丁打满的几乎都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破烂看上去顺眼许多。“本王到是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想着小姑娘那夜里……”

    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让跪在地面的廖江颖忍不住地窜起身来,一个劲儿地踮起脚来,使劲把他的嘴后捂住,只是却没有捂住,她的手让他满脸硬硬的胡子给挡住,几乎跳起来地喝道:“你别乱说!”

    然而九王爷老神在在挪开她的手,看着她本来就布满茧的手现在似乎更厚了些,让他心里居然有几丝不悦,“刚才还装出不认识本王的样子,怎么现在就扑上来了?呃,本王也记得你那夜也是这么……”

    他的话说到一半,脚被用力地踩了一下,后面的话就止在了喉咙底。

    “你干吗非得提那件事!”她说想不明白了,这没了清白的人是她,她都想当鸵鸟般把事情给藏起来,然后永远地埋在记忆的洪流里,没有人会知道。“你干吗要老提起这件事,我玉扳指都不要了,你还想做什么?”

    她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听他什么王爷的名头就给吸引了去,不知道世事险恶地跟了过去,她怀疑他有什么目的,可又说不通,她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一个王爷去算计的。

    “本王说过了,我们做一个交易,你嫁给本王,本王替你办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九王爷不紧不慢地重提旧事,眉目间没有丝毫的波动,像是笃定她会答应似的,“只要是本王能办的事,都可以提。”

    这个提议很诱人,诱得廖江颖几乎要放弃在尚书府里做个粗使丫头的活计,不过心里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答应,不是为了什么尊严的,而她觉得她有什么时候能力能值得一个王爷提出这么诱人的条件来,一个表面上看来指定是她占了便宜的交易,让人觉得总不是那么踏实。

    她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没有有权有势力的后台,只是一个江湖孤女,名号好听点就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在江湖里,好多小门派都没有把他们丐帮放在眼里。

    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而她身上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值得一个王爷这般地放低姿态来,让她心里非常不安,仿佛只是一个踏错脚步,就会掉入深渊里。

    “王爷,玉扳指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她想到那枚自小戴在身上的玉扳指,就算是她自长大以来没有见过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这个东西让她也看出来肯定是值些钱的,她当初还打算着身边实在需要银子时把东西给当了。“而你想要这玉扳指后面带着的东西?”

    玉扳指曾经在她的身上,而她并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到自己身上的,  或者真如自己师父所说的那样,这东西从他捡到她时,就在她的身上?

    她只知道自己叫廖江颖,这个名字仿佛镌刻在她的心里,从她的意识里冒出来,记得师父问她叫什么名字时,她说出了“廖江颖”三个字。

    此话一出,空气里仿佛被凝住了一般,死一样的寂静,太阳缓缓地西斜,还执着地烧烤着大地,没有一丝的怜悯姿态。

    “小姑娘,太聪明,太固执都不是件好事。”

    九王爷沉默了一会,终于施舍似地开口了,他深遂的利眼里掠过一抹深思,“玉扳指确实有些事,不过你是不要知道的好,好好考虑一下本王的提议,你这样混在尚书府里做个粗使丫头,就算是心中有想做的事,也是做不了。”

    最后他话里还是仁慈地提点了她一下,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是有规矩的,粗使丫头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都是有规矩的,而像她这样劈柴挑水的丫头,可能短时间里根本无法在这样的府邸探出什么事来。

    这个廖江颖也是懂的,只是花了银子进来,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让她有些拉不下面子去,她好歹也是堂堂一个九袋长老,手底下跟着的丐帮弟子也有好多,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灰溜溜地空手回去。

    他们丐帮需要一个帮主,特别的需要。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她甩开脑袋瓜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对自己没能深入尚书府打听一点消息还是有一点气馁的,除了处置帮里犯了帮规的弟子之外,她头一次担当重任,没有办成,还让别人的提议弄得有心动,就装作很老成地问道为。“你说来听听,也许我听了会觉得不错的,到时答应与你做这个交易也说不定。”

    “如果小姑娘并不答应的话,这些事本王到是不好说予以你听。”九王爷没有商量的余地,连个口风都没有透出,“如果小姑娘改变主意的话,就到上次的酒楼里等本王。”

    “王爷是想让我顶着天清什么王的女儿的名号与王爷成亲?”她还是敏感地揪住一点,话一出口,大夏天的,她竟感觉到有一丝诡异的凉意,让她突兀地打了个寒颤,想到她从几个手下口中听到的一些事儿,还是硬着头皮出言相讥,“王爷不是与那什么的天清王结拜为义姓兄弟的吗?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与王爷有婚约?”

    别看她年纪小,就可以随便的唬弄她,就算是他们江湖中人不拘小节,还不曾听说过这种事的,两个人结为异姓兄弟,怎么可能还会让女儿与兄弟订下婚约,这一说出去,就是乱了人伦的事,还想把她给轻易地蒙过去。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干脆利落,没有一点儿的拖泥带水。

    廖江颖冲着他的背影做出一个鬼脸,继续扒起饭来,被太阳儿一晒,饭都硬了许多,幸好她只求填饱肚子,对吃食不会挑剔。

    她不是不想答应与那位王爷的交易,只是她识人的敏锐还是有一点儿的,看着这位九王爷,虽是对她笑着,可那笑意根本没到眼底,分明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甚至还很会算计,再说了,她一个丐帮的江湖之人,去做人家的王妃,她还得掂掂自个儿有斤两重的。

    顶着人家天清王女儿的名号?

    她手里拿着碗,从大水缸里舀出一点水来,把碗跟筷子洗衣得干干净净,走到厨房边,还悄悄地拜托厨房里边的小丫头把碗筷给放回去,厨房里正在忙乱着,她要是走进去,惹得里面的陈大娘不高兴,恐怕她明天劈的柴还得增多。

    腰酸背疼。

    她心里有一些怨念的,要不是那个什么九王爷来这里,就用不着她劈这么多柴,好在她的身子还能支持得住,要是换个人来,肯定早趴下了,无比庆幸自个儿的力气算是挺好的。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她粗粗地摸把脸,洗了脚就爬入通铺里睡觉,旁边的铺位还空着,也怎么往心里去,可能石榴姐是去茅庐了也说不定。

    她很快就深深地睡过去,睡得很香很香,梦里有今儿个石榴啃过的肥胖鸡腿,而梦里啃鸡腿的人成了她。

    深夜里,她突然坐了起来,奇怪地发现整个房间里的人都不见了,忽然听得外面好一阵哭闹声,望了一眼石榴的空铺位,心里涌起一个不妙的感觉,就胡乱地套上衣裙,把双脚挤入鞋子里,就跑向吵闹的地方。

    吵闹院子亮如白昼,正是二少爷曾玉树的院子,她停下了脚步,看见与她一起睡在通铺里的几个小丫头都满脸害怕地望着那个院落,就退到她们的旁边。

    “香橙姐姐,怎么你们都不睡,明天儿还要干活呢!”她装作被惊醒的样子,捂住嘴巴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轻轻扯动睡在自己另一边铺位里的香橙。

    香橙满脸的雀斑,做的一手好绣活,本被分入了二小姐的房里做女红的,只是二小姐嫌弃她满脸的雀斑,看上去有点脏,就把她贬来厨房做事。

    她听着从那边院子里传来的哭声,心都揪紧了,被突然一扯,整个人似乎受到惊吓般,眼睛儿大大地瞪起,见是同个房间里的二丫,才露出一个令人觉得苦涩的笑容。

    她下巴朝着那边院子扬了一下,把廖江颖拉到一边去,附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石榴姐姐在那边呢,估计是回不来了。”

    “石榴姐姐怎么会去那里,我们这些粗使丫头可不容进入那些个院子的呀。”廖江颖依稀听出那个哭声的的确确是石榴所有,除了她的哭声还有夹杂着打骂声,听在她的耳里,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香橙拉着门外伫立着的几个小丫头一起回房里,提点起这几个老实的小丫头来,“以后可要好好地干活,千万别有什么心思,好好地干活,等到了嫁人的年纪,再放出府去找个好人家便是了,别一个劲儿地想往高枝上爬。”

    几个小丫头在她的话下都嗫嘘着不敢出声,乖顺地爬入床铺里,各睡各的。

    廖江颖睡不着,借着去茅厕的借口溜出了房间,仔细地探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谨慎地发现周边没有任何人之时,才提着气儿往前面的院落奔去。

    二少爷的院落全是人,都惊动了府里的尚书夫人柳氏,她面色难看地在大丫头的搀扶之下走入二儿子的院落里,看着瘫软在地面里已经一动不动、胆大包天的粗使丫头,向来温和的眼底浮起一丝冷意。

    “都是怎么回事,大半夜闹起来像什么话?玉树呢?人都去哪里了?”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地听入耳里,也没有多看一眼地上的粗使丫头,迳自问题起院子的主子来。

    没有人回答,都害怕地低着头,谁都知道他们家的夫人,面上看着很温和,可这曾尚书有四房小妾,小妾都无所出,府里的大小姐二小姐大小爷二小爷都是嫡子女,夫人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全部都噤了声。

    只有地面里瘫软着的石榴小心地抽泣着,被狠狠地打骂了一顿,她的身上已经找不出好的地方来,伤痛累累。

    “怎么,都没人出来个吱个声吗?难道还让我去房里翻开被子吗?”柳氏的目光掠过这满院的奴才一圈,声音还是不轻不重。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突然人群被狠狠地挤开,从院落外面跑进来浑身狼狈样子的小子,他一身衣衫已经撕破了,头发披散下来,满脸的脏污,若不是这府里的人听出他的声音来,要在平常时,早已经让门房挡在外面。

    那小子跪倒在夫人面前,浑身瑟瑟发抖,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夫人,夫人,快救救二少爷,快救救二少爷……”

    他的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令柳氏觉得眼前一黑,幸好身边有大丫头扶住。

    “还不快说,你这个奴才,要让夫人急晕过去吗?”大丫头伶俐地出言训道,面色很冷地睇视着这个二少爷的书童,“还不快说,你还想不要你这条小命了,快说二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少爷今儿个夜里要去天、天香楼……”小书童的声音带着惊吓的哭音,话说了一半,又抽泣起来,在大丫头一个利眼之下,又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给讲了一遍。

    廖江颖小心翼翼地躲在墙头,看着地面里一动不动的石榴,想到这些天来一直都受到她的照顾,心中有几分不忍,有些怨起自个儿的武功不够好,要不,她现在就可以闯进去,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侠们一样把人给轻易地救走,可是她不是武林高手,就这么地冲进去,简直就是冒失,别说救不了石榴,恐怕连日她的小命也会给搭上。

    她只得安静地躲着,没有动一下,就有一点动静就让府里的人给发现,暴露出她。

    小子抽抽嗒嗒地说着今夜里他与二少爷出去所碰到的事,听得柳氏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地让大丫头扶她回房去找府里的当家人,商量着怎么让自家爱惹事的二儿子安然回府来。

    廖江颖躲在那里,也听了个真切。

    那曾玉树最喜欢寻欢作乐,嫌府里的女人不如天香楼里的姑娘有味道,有风韵,就带着小书童去了天香楼,到了楼里,正巧儿有个清倌要开苞,便去叫价了,叫价的人有很多,只是到最后,就只有两个人在叫价了,那个与曾玉树对着叫价的正是裕郡王家里的长公子,还没有差事,也是游手好闲的主,平时走鸡斗狗的事没少做,今夜里也去了天香楼,这下,两个人一下子就对上了。

    曾玉树仗着身上带着银子有多,就一直叫着价,惹得这个郡王家的长子脾气上来了,就让随带来的护卫把曾玉树给绑了,当然曾玉树不是白痴,不会轻易地就让他们把人绑了去,就与那些护卫撕打起来,只是他一个公子哥儿,还真不是护卫的对手,不仅被绑住,还与书童一起都受了次皮肉之苦,最后这郡王家的长子还放书童回来,让他带着银子去赎人。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一个郡王的儿子绑了尚书家的公子?

    廖江颖摇摇头,这郡王家的儿子还真是有够胆子的,看来这尚书家是要与郡家给扛上了,她的注意力很快地就从这件小事上收回来,看着陈大娘吩咐着府里几个看上去有些力气的丫头们把瘫软的石榴给架起来,往着后院里的黑屋子送去。

    她远远地跟着她们的后面,越走越偏僻,若不是她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这尚书府里光鲜亮丽的样子,还有这种阴冷的黑屋子,看着她们把石榴扔进去,又在门外上了一把大锁,等着她们离开后,她就蹑手蹑脚地过去。

    大锁难不倒她,她跟着师父头一个学会的便是开各种各样的锁,看着这个大锁,她立即从袖间滑出来一件细细的有如发簪一样的长长物事,往着锁孔里插进去,她半起小小的眼睛,就跟整个儿闭起来一样,小心翼翼地动着手里的长长物事,然后听得一记微弱的清脆声响,大锁就听话地打开来。

    她连忙就闪身走了进去,一时间惊起黑暗里的小动物无数,老鼠蟑螂都被她的脚步声给惊动,纷纷地朝着最黑暗地地方躲回去,而她则没有跟一般女孩子一样怕起这些个恶心的东西,向着石榴的方向摸过去。

    石榴已经睁不开眼睛,整张脸已经让二少爷房里的丫头们给打得肿胀起来,眼睛也挨过好几下,眼皮也肿起来,稍稍地一动就能让她痛彻心肺,只是这耳边的声音,她还是记得的,除了二丫,不会再有别人。

    “二、二丫,你、回、回去吧。”石榴听到她的话,心中一暖,可瞬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她无故从这府里失踪,家里的父母亲与妹妹哪里还能安稳日子过,“你回去吧。”

    “不,石榴姐姐,我带你出府去,你可以随便去哪里。”她想尽一些力,把石榴带出去交给丐帮的子弟,让他们先帮着把石榴把身上的伤养好,然后她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也好过在这府里让人打成这样子。

    她心里多少是猜测出一些石榴今儿个夜里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才会被打成这样,可又让她觉得疑惑的是二少爷明明跟书童出去了,石榴应该没有碰到二少爷,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子?

    石榴吃力地在她的帮忙下撑起身子来,头发已经凌乱地披散开来,遮住她肿胀的脸,嘴角的血渍已经干了,她一开口说话,嘴里就生疼,“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意味,还带着些许恨意,却是让凌乱的头发给挡住,廖江颖没有看见,一直撑住她的虚软的身子,不让她倒在阴冷的地面,即使是夏天里暑气未消,这种黑屋子即使是让没有受伤的人躺个一夜也闹出病来,何况是已经被打得半死的石榴。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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