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二十一章 嫁入王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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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天清王?

    嫔妃们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英勇善战的天清王,也无从比较这个已经板上钉钉是九王妃的小姑娘与天清王的长相到底是相不相像,就着太后的态度来看,她们宁愿相信是太后的偏见,小姑娘的出现就是直接得将太后想把娘家侄女嫁给九王爷的如意算盘。

    她们都作壁上观,九王爷与太后之间,帮了哪个,对她们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但是得罪了其中一个,就有她们的苦果子吃,宁愿是一声不吭地不愿意参与,个个齐齐地跟哑声了一般,都没有附和。

    “明月,你来看看,这与天清王像不像?”太后没有施舍别人一眼,迳自问着已经退回她身旁的中年宫女,“明月,你可是见过当年的天清王与王妃的,哀家可能是老眼昏花了,居然看不出来与天清王还有王妃有哪里相像的地方。”

    这话重申了一次,廖江颖心里无比心虚,多年在江湖里打滚的经验让她镇静自若地站着,没有急切地大嚷自己是天清王女儿的“事实”,面上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有人怀疑,就得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把怀疑的种子都消灭完。

    明月上前一步,仔细地端详着那张擦去浓妆的脸,清秀的轮廓与记忆中天清王与王妃的模样是看不出来有半点相似的样子,她的眉头轻轻地皱起,退回去一步,附在太后的耳边,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是说了些她自己的发现。

    那太后听完后,示意她退后,惊讶的颜色从她的眼底已经散开去,才露出一点儿和蔼之色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苟起来,盯着面前青涩的小丫头,满是鄙视的意味,戴着长长指套的双手从她的下巴处收回来,递给身后的明月。

    明月不紧不慢地拿出绢帕,替这位主子擦擦看上去没有沾上一点儿东西的纤嫩手指,小心翼翼地不碰到精致且足以给人威胁感的指套。

    “皇叔,怎么能随便从哪里就带来一个小姑娘,就说是天清王的女儿?”太后满意地收起手指,悠闲地放在膝盖之上,两手交叠在一起,抬眼望向一旁的九王爷,那双凤眼里透着深深的笑意,似乎是抓住了把柄似的,“皇叔,何不给哀家说说哪里给找的小骗子,把我们皇朝最英明的九王爷都给蒙骗了?”

    蒙骗?

    廖江颖不明白自己怎么在那位太后的嘴里就成了小骗子?蒙骗京极律?那是她活腻了,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哪里会接受与他的这一场荒唐的交易,准一个她付出比较多,皇宫的人应付起来还真是累。

    她心里腹诽了无数次,也顺便把非得说她是假冒的太后给好好地问候了一次,几乎问候了她家里的十八代祖宗,她往后退一步,像听见太后那般直接怀疑的话害怕了似的,整个人往京极律的怀中扑过去,“大叔,太后为什么要说我是小骗子,可大叔你说,我是天清王的女儿的,那个玉扳指就是证明的!”

    大叔?

    嫔妃们原告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被太后直接地指为小骗子,个个的脸上表情精彩得很,世上又不是没有孩子长得跟父母不要一样的孩子,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嘛,九王爷还会找错人?那可是他自己要娶的王妃!

    只是——

    她们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扑入九王爷的怀中,耳里突然听见一句令她们惊愕万分的称呼来:大叔!

    居然是大叔!

    那小姑娘居然叫当朝最英俊、风靡几乎全皇朝女性的男子为大叔!

    太震惊的缘故,让她们的下颚差点回归不了原位。

    “玉扳指?什么玉扳指!”

    太后第一个听出廖江颖话里的意味,玉扳指,那枚先皇帝陛下赐给天清王廖誉的玉扳指,天清王战死之后,没人再见过那枚玉扳指,据说是他出征前送给了两岁的女儿,小小的一枚玉扳指后面所代表着深沉涵意,让她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厉声问出口。

    有人投怀送抱,京极律决不会拒绝,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柔弱、害怕且受了委屈的样子学得很相当得到位,嚷出口的声音里还带着颤音,还极为聪明地把那个最紧要的信物玉扳指给抛了出来,让他极为欣赏,惟一让他不爽的是那一记还没有改过口的“大叔”。

    “皇嫂是说颖儿身上那枚天清王留给颖儿的玉扳指?”他淡淡的目光掠过太后,风淡云轻地问了一句。

    太后点点头,那态度里竟有着一丝急切的样子。

    他轻轻地拍着将脑袋躲入他怀中人儿的后背,那手劲柔得如和煦的春风,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她,微倾下头,附在她的耳边,“那枚玉扳指拿出来给皇嫂看看,别闹小孩子脾气。”

    那副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小姑娘的样子,让嫔妃们几乎要怀疑她们自个儿的眼睛是否出现了幻觉,那真是九王爷?喜怒无常的九王爷?

    廖江颖的脸就贴着他坚硬的胸膛,刚才扑过去,不小心地撞到自己的鼻梁,就发出那带着哭意的声音,然后鼻间全是他熟悉的味道,令她整个人都觉得有种瑟瑟的感觉,后背处那轻轻后拍动的大手,让她觉得很有压力,心里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没有做到位,有没有表现得有点儿过?

    一听他让她拿出玉扳指给那个一会儿黑着脸一会儿又变得和蔼再接着来一张黑脸的太后看,她的手就暗暗地扯扯他的紫蟒袍,试图提醒他,那个玉扳指根本不在她的身上,早就让他给没收去了。

    “怎么,小姑娘说的玉扳指呢?哀家到是想见见天清王的遗物,免得皇叔一时不查。”太后的声音冷厉起来。

    天气很热,热得有点儿闷,嫔妃们却都掉入慈宁宫里的阴厉气氛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快点儿把东西拿出来给皇嫂看看,可不能让颖儿给皇嫂误会去了,颖儿,快点拿出来,让皇嫂看看。”

    京极律磁性的声音落入廖江颖的耳里,也落入在场众人的耳里。

    廖江颖根本不懂他在搞什么,东西根本在她的身上,她怎么拿出来?

    “根本没有什么玉扳指吧?”太后见那小小的身子一直没有动静,就理所当然地得出一个她喜欢的理由来,保养得宜的面容里掠过一丝喜色。

    廖江颖想开口向他讨要玉扳指,腰间里被硬硬的东西给抵住,让她一愣,没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把将手暗暗地伸到腰间,触到一件冰凉的物事,那种光滑的感觉一碰到手指,熟悉的感觉瞬间又回来了,那是她的玉扳指。

    她的玉扳指!

    来不及细想,她连忙将玉扳指戴上自己的大拇指,小小的拇指让玉扳指空出一圈来,手指一朝下,就会掉落在地,她还是第一次戴玉扳指,连忙竖起拇指,从他的怀中小心地探出头来,还带着一点儿湿意的眼里已经是满满的笑意,冲着太后单纯地咧开嘴来,“太后,这就是父亲给我的玉扳指,大叔说这是父亲的随身之物,我戴在身上已经有十多年了。”

    嫔妃们没有见过玉扳指,单单从那玉的质地瞄过去,确实是最上等的玉,翠绿的玉扳指戴她的大拇指上,让小姑娘的手掌看上去愈发得小,玉扳指而无限地放大开来。

    玉扳指,翠绿的颜色,透着一股儿静静的深沉,时间仿佛在它的面前凝固住,还是当年的鲜活颜色,鲜活模样,,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太后认得这枚玉扳指,天清王的玉扳指,那个给宫女们上了一脸的浓妆的女人一个人跪着的时候没有见到她手里有玉扳指,她与旁边那些个皇帝儿子各个宫里的嫔妃们说笑着,也不忘记注意她一下,小小的模样,那一脸的浓妆也掩饰不了她的青涩。

    怎么着,这九王爷如今喜欢青涩的味儿了?

    她露出浅浅的笑意来,“还真是天清王的玉扳指呢。”那话里明明白白地告诉在场里的人一个事实,玉扳指是天清王的玉扳指,人可不一定是天清王的女儿。

    嫔妃们更加地不敢介入太后与九王爷之间的较劲里,此时都恨不得早些儿离开气氛不对劲的慈宁宫,都是好奇心太重,想看看九王爷的九王妃的缘故,现在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被迫地看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太后,江颖听不太懂太后的话。”廖江颖的耳垂让身后的男人看似不经意地掠过,敏感的耳垂瞬间觉得一丝的痒痒感,连忙上前一步,满脸天真地瞅着当今的太后,那个年轻得看上去根本不像有皇帝陛下这么大个的儿子的太后,眼里满是委屈的样子,“太后,玉扳指是江颖的父亲的,那江颖自然是父亲的女儿,太后为什么只说玉扳指是我江颖的父亲,而不说拥有玉扳指的江颖就是父亲的女儿?”

    京极律闻言一笑,上前就是揽住她小小的身子,视在场的人如无物一般,手指轻轻地点向她的鼻尖,装出微怒的样子,斥道:“小丫头,脾气到是不小,怎么能跟太后这么说话,怕是要让太后笑话你没有规矩!”

    “哼!”她一把将他放肆的手指给挥开,发出一记清脆的“啪”的声音,小嘴角儿就骄傲地嘟了起来,眼里满是嫌弃的意味,脸儿转向他,那脚儿就狠狠地踩上他的脚背,把心里的怨气全发泄到他的脚背,还配合着抱怨的话,“太后才不会呢,她那么温柔,哪里会怪罪于我,都是大叔是坏蛋,偏偏跟我说太后很严肃,天天板着个脸儿,都是大叔的错,让我心里一直堵得慌,刚才来慈宁宫的路上还很不安呢!”

    嫔妃们个个都想得当自个儿耳朵给失聪了,可惜没能如她们的心愿,那耳朵很给面子地传入小姑娘的话,那些个话,让她们心有同感,个个面上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点儿就不敢流露出认同的神色来。

    太后与她们说笑,进宫已经有些资历的嫔妃们见过的次数连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进宫晚的嫔妃们那就压根儿没见过,见着太后高兴,她们就得上前捧场,这宫里还没有皇后,谁都有机会往最高的位置爬上去。

    她们可不敢说太后的坏话,连个议论都不敢,这后宫都掌握在太后的手心里,谁敢不要命地顶扛着太后,而如今这个青涩的小丫头不知道是真笨还是装傻,都让她们心中大为感激。

    太后的脸明显地僵了一下,显得有点儿失态,却是迅速地又恢复起浅浅的笑意,那锐利的目光深深地扫过在场的所有嫔妃,见她们老实地待在旁边,显然有些儿满意,那目光就落到了廖江颖的身上,敢来冒犯她这个太后的小丫头,让她心里狠狠地给记住了,那个女人的女儿是吧?

    京极律被狠狠踩了一脚,小丫头别看着个头小,那力气还是有的,让他的脚狠狠地给疼了一回。

    这个小丫头脾气倔得很,想不到那嘴儿也利得很,一点儿不让人占去便宜,看着皇嫂那个脸色,他很给面子地没有笑出声来,“乱说什么呢?”他那被挥开的手轻轻地捏捏她的小脸蛋,上面还有一丝浓妆的残留,让他有些不喜,有种想把拉出宫,把她的脸洗个干干净净,“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乱说话,怎么又乱说话了?”

    他状似极为无奈地对她摇摇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小丫头还挺能耐的,装得像个不懂的孩子,听着像是抱怨怆的话,苗头都指向了那个让她跪了半天的太后,他也不好把她这点小小的乐趣给弄没了,难得有兴致,就索性赔她玩一回。

    “还不给太后请罪!”他眼里满是笑意地低下头,与她的额头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紧紧地抵着,“在王府里可以让你随便玩,这里可是皇宫里,太后以后就是你皇嫂,可别闹出笑话来,快跟太后请罪!”

    那神态柔得让人几乎以为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这个九王爷让别的人什么人给附身,至少廖江颖心里是那么认为的,让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齐齐地冒出来,向他的神态举旗投降。

    她胆子是有点儿大,刚才说那话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儿不安的,怕有什么后遗症,她如今最大的后台不是丐帮,也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又在用他那碍人的胡子戳她脸的家伙,心里想着暂时给他一个面子,请罪就请罪,她就不相信有他在,这个太后敢对她做什么?

    她可是看出来了,这皇宫里,太后好象有点忌惮于他,她身体往前一倾,就顺着他的意,就要弯腰行礼请罪。

    “皇帝陛下驾到!”

    年轻的皇帝一踏入慈宁宫,迎来的是各宫嫔妃的跪接,他的目光掠过那个小小的身影,觉得她的姿势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的样子,疑惑地望向她身后的九王爷,“皇叔,这是怎么了?皇婶的腿儿怎么了?站不直的?”

    廖江颖被这么一问,心底的火气就来了,这不是给他娘请罪吗?那个太后明明叫她进慈宁宫,让她足足跪了半天,后来还故意为难她,她就是假的,怎么了?又不是她愿意扮的!

    脑袋里残留的理智赶紧地冒出来,把她给牢牢地拽回来,努力地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下去,站直身子,状似害怕地躲入京极律的身后,紧紧地揪住他后背的衣物,把小小的身子都藏了起来,似乎是很害怕这位年轻的皇帝。

    京极律这会儿没有帮她,反而把她从身后给拉了出来,让她面对着年轻的皇帝,“颖儿的胆子可得练练去,这么小可不行,论起辈来,陛下可是你的侄子,陛下您说是不是?”

    皇帝陛下是她的侄子?

    她在心里腹诽,把皇帝当成侄子,她就是活腻了,脑海里还残留着他像淬了毒一般的目光,被迫出来亮相,瞬间就躲回京极律的身后,脑袋从他的身后怯生生地探出来,见年轻皇帝的目光又落在自个儿的身上,连忙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还是个孩子。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有致一同的心声,望向九王爷京极律的目光就有了些同情之色,府里娇艳侧妃,美貌夫人无数的九王爷居然要履行与死去多年的天清王的托孤之愿,娶天清王的女儿。

    “皇儿,下朝了?”太后的脸色缓和一些,瞅着年轻的皇帝,那眼里的骄傲怎么都掩饰不住。

    “儿臣给母后请安。”只给嫔妃们一个淡淡的“跪安”,年轻的皇帝过去给太后请安,声音流露出几分喜悦来,“不知母后与九皇婶可有聊过?九皇婶出身江湖,可能不太懂得规矩,若是冲撞了母后,还请母后看在九皇叔的份上,担待则个。”

    嫔妃们得到皇帝的一句“跪安”就齐齐地从慈宁宫里退了出去,走出慈宁宫的时候个个都松了一口气,终于能离开了,不用再被迫承受太后与九王爷那无形间散发出来的压力。

    “好象菊妃今天没有来给太后请安!”

    “人家正受宠,不请安,算是个什么事!”

    “……”声音随着她们远去,消失在深深的皇宫高墙里。

    这话让京极律眉头几可不见地微微上扬,而他身后的廖江颖忽然觉得年轻皇帝那张英俊的脸看上去十分地碍眼,明明是替她向太后请罪,这苗头却是直接地朝她捅过来,分明是她不懂规矩,冲撞那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太后!

    她不满地咬紧了牙齿,弄得牙床生疼,让她真是讨厌死这个皇帝!

    京极律似乎听见她磨牙的声音,“颖儿是不太懂规矩,微臣还没来得及请府里的嬷嬷们教她,昨儿个夜里接到陛下的宣诏就赶紧地入宫。”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朝着太后的方向一揖到底,“还请皇嫂不要往心里去,颖儿还是小孩子心性,有时候免不了会口无遮拦,还请皇嫂海涵。”

    太后不好去扶人,年轻的皇帝就代替着他的母后急急地把他给虚扶一下,目光落向他身后来那个满脸都是怯的小姑娘,脸上的妆容好象被人给重重地破坏了一次,还留有残妆,让她清秀的小脸看上去像被污染过了一般。

    “皇叔,真要娶吗?”年轻的皇帝与京极律并肩站着,看不出这个青涩的小姑娘有哪里有吸引了他那个经历过无数女子的九皇叔,至少在他的眼里,母后家族里的表妹才堪当九皇叔的王妃,至少这样……“天清王当年不是曾与皇叔结拜为异姓兄弟吗?”

    结拜兄弟。

    躲在京极律身后的人额头冒出黑线来,按着她现在的身份,天清王的女儿,叫身前的九王爷为“大叔”还真是没有错,就是一个大叔,呃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大叔,是她父亲结拜的兄弟,这个身份真纠结!

    “颖儿已经是微臣的人了。”

    京极律再次把身后想安逸地躲起来的人儿给拉到台面前来,直接地把话给挑明了,“还请陛下赐婚吧。”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已经是九皇叔的人?

    年轻的皇帝怀疑那个小小的身板抱起来会有味道,根本就是没长成,亏得经历过无数美色的皇叔也能吃得下去?他摸摸自个儿的脸,眼底迅速地掠过一丝阴暗,笑意漾在年轻英俊的面容里,微含戏谑地说道:“皇叔还是节制一点为好,小皇婶恐怕经受不起皇叔的孟浪之举。”

    即使廖江颖自认为自个儿的脸皮经过了多年的江湖生涯已经变得铜墙铁壁一样,听到年轻的皇帝直接的话,让她的脸瞬间爆红,再一次地躲回京极律的身后,这一次她没有装,而是实实在在的反应!

    “陛下,微臣恳请陛下赐婚。”这回,京极律没有再把从身后拉出来,让她躲藏在身后,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颖儿已经十四岁了,皇嫂是十三岁入的宫吧?皇嫂十四岁时已经有了陛下。”

    太后像是被他的话所触动,想起了往事,缓和过来的脸色更柔和了一点,望向廖江颖的目光出不再那么地税利,也稍稍地收敛了一下,她站起身来,身边的明月连忙护住她的右侧,她轻轻地摇摇头,让明月退下去。

    “叫廖江颖吧?”

    躲在京极律身后的廖江颖听见声音,双手挡住爆红而发烫的脸,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那一脸柔和的太后,心里有点惊讶,还是硬着头皮从京极律的身后探出大半个身子。

    太后伸手拉住她的小手,那粗糙的小手让她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像个温柔的母亲般,就站在廖江颖的身前,“江颖,皇叔没有找到你的时候,哀家已经给皇叔挑了正妃的人选,现在皇叔把你给找到了,哀家发愁了呢,不知道怎么对她说才好呢!”

    “太后说的人可是曾尚书家的二女儿?”廖江颖一听那话音,有种像是她自己坏了别人打的如意算盘,脑袋里瞬间冒出一个人来,前天还在曾府里听到了赐婚的旨意,让曾二小姐曾玉凤做京极律的侧妃,想到这里,一直觉得这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事,太后的意思是到底是什么?

    太后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长长的指套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极有耐心地一下一下,那模样像极了慈爱的母亲,似乎对她充满了爱怜,“曾尚书的女儿只是侧妃,王府里的侧妃多的是,没什么的。”

    她戴着指套的手指从那年轻而稚嫩的脸颊上面滑过,有一些遗憾,即使她再怎么保养,也不能再回到年轻时的样子,看着镜子那张素颜,眼角出现浅浅的皱纹,年华已经老去,她无力留住,孤独的深宫里,她迎来了人生的巅峰,失去了此生最爱的男人。

    她微叹了一声,手指还是眷恋万分地又一次滑过小姑娘那稚嫩的脸颊,“哀家的侄女,皇朝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女,哀家本想为她与皇叔赐婚,如今恐怕是不能如她的愿了,哀家这下子可真是给她白打包票了!”

    廖江颖一直盯着那长长的指套,心里好一阵哆嗦,就像那凶器似地从她脸上滑过一回,又滑过一回,就怕那太后突然发起脾气来,把长长指套那端最尖的尾端戳向自个儿脆弱的脸,弱弱地问了一句,“皇朝的第一才女?”

    太后收起手指,轻轻地点点头,以为她是让第一才女的名头给惊到了,颇有点自豪的感觉,这个稚嫩的小姑娘怎么能抓得住皇叔,自家的侄女那才是能抓得住皇叔这般的男子,就算不能抓住,那九王爷的府里必须有宫里的耳目,重兵在握的皇帝的亲叔叔!

    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要是让廖江颖把江湖中成名的女子都给排出来,也许还能跟人讲个几天几夜,什么才女的,她根本没见过,她对于字只是认得,若是什么深奥的诗拿到她的面前,还真懂不得其中深含着伤春悲秋的涵义。

    “太后的侄女?按辈份来论,那也是大叔的晚辈了?”她歪着脑袋,冲着身边的人一笑,那眼神多了一丝取笑的意味,“大叔,她跟我差不多耶,你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她是你皇嫂的侄女,大叔喜不喜欢太后的侄女?”

    她像少了根筋,直接就问出了口,小小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希冀地盯着他被半边胡子挡住的脸,深遂的眼底闪着不知明的幽暗光明,让她不由得喉咙底不由得一咽,下意识地往旁边迈出一步去,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京极律看着她往旁边退去,也跟着横跨出一步,把她轻易地逼入角落里,连退路都给堵住,朝着太后躬身行了一个礼,“还请太后收回美意,微臣有颖儿为正妃已经足够,第一才女,微臣是个领兵的粗人,恐怕是委屈了她,微臣有颖儿为正妃已经足够!”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廖江颖这么觉得,明着好像是贬低他自己,抬高太后的侄女,可那话里又好象不是这个意思,让她的耳朵听得怪累的。

    “好了好了。”年轻的皇帝还是上前虚扶一起,透着威严的皇冠之下的英俊脸庞透着浓厚的笑意,像个最大度的皇帝,向着太后倾身行礼,“母后,既然是天清王的遗愿,皇叔与这位小王妃又是两情相悦,何不就此赐婚,成就一段美事?母后觉得可好?”

    太后微微地摇摇头,像是心中被困扰,望向廖江颖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哀家是觉得你皇叔已经是而立之年,膝下还没有子嗣,廖姑娘这么小的身子,恐怕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反而很热切地望向京极律,“皇叔何不如一起娶入门,哀家的侄女就委屈一点儿,尊廖姑娘为长,如此可好?”

    京极律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眼角笑意淡淡的,把目光落向被他堵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横腰一揽,将她轻易地揽到身前,“皇嫂还是问问颖儿吧,今后王府里的事都由她来作主,即使是娶侧妃,也得颖儿答应才行!”

    廖江颖哪里敢让人家太后的侄女尊自己为长,京极律的意思完全把事情给推到她的头上,要是她一口应承下来,这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不留意得罪了,到太后那边晨一个告状,哪里还有她的好果子吃;要是她不应承下来,不知道太后会不会给她小鞋子穿?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很棘手,让她进退不得,就试着扯了下京极律的衣袖,他像根本没有发,没人理会她的小动作。

    “侧妃?”太后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脸就一下子笑得灿烂了起来,跟所有指望着小叔子成家立业的嫂子们一样,连忙转换把话给转了过去,“皇叔,哀家只是跟皇叔开个玩笑罢了,哀家的侄女已经指给裕郡王家的长子,陛下,下旨吧,让钦天监挑个好日子,让你皇叔与廖姑娘成亲吧!”

    这人的身份还真多,搅得她脑袋里全结成蜘蛛网似的,如今裕郡王的情人曾二小姐玉静要入王府做侧妃,本来欲赐给京极律的太后侄女却成了裕郡王家长子的正妻。

    都是什么事来的?

    她挠挠脑袋,皇宫里的人还真难懂,哪里像江湖人,个个都爽直得很,不用她太费心思去猜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还不快与本王一起谢过太后!”

    她脑袋还迷糊糊一片,就给京极律拉着给太后谢了恩,如此这般,他们的婚事算是定了下来,就差诏告天下。

    成亲。

    钦天监挑的日子很近,集整座王府之力,再加上宫里派出来的人手,那婚礼的筹备一下子就弄好,王府里到处是喜洋洋的气息,身为新嫁娘的廖江颖则暂时住在京城郊外的皇家别院,那皇家别院让禁卫军给围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的身边时时刻刻地跟随着侍候着的嬷嬷与年轻宫女,每天一大早起来就得习惯各种礼仪,学起来不太困难,只是很枯燥,在她的意识里,她的王妃身份只有一个月半,等事情结束了,就可以轻松地回去做她自己的丐帮九袋长老,学礼仪让她有些不耐烦。

    孤身入京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失踪了的丐帮帮主程峰,丐帮大会就要开始举行,没有帮主,这是万万不行的,消息一传出去,丐帮恐怕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她一心就想着找到程峰,尽快地找到程峰,就回去凤凰山过她的悠闲日子,可是不行,她已经花去了半月余的时间,还没有找到一点儿线索,于是就答应了九王爷京极律提出来的交易。

    她想过可能不太容易,这个心理准备做得还是有点儿低,做起来比想象中更不容易,比在曾尚书的府里做个只花力气的粗使丫头还要累,一天到晚,早早地起来,累个一天躺在床里也不得安生,那嬷嬷们嫌弃她的睡姿不好看,逼得她夜晚睡得一动不动,第二天起来,那身子都仿佛不是她自己的。

    幸好是只有五天,第五的晚上,廖江颖终于被那些宫里派出来的嬷嬷给好心地放过,让她早早地就睡下,房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她自个儿的五根手指,所有的宫女都让她打发出了内室,成亲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她独自躲在黑暗里,体会不到一个新嫁娘的喜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需要程峰的消息,还要找到他的人,把人带去丐帮大会!

    她很快就睡着,睡得很沉,迳自沉入梦乡里。

    九王爷京极律的府里,在九王爷要迎娶正妃的前一晚,对王府里所有的女人来说都是不平静的一个夜晚,所有的女人都在翘首盼望着九王爷今夜是否要人侍寝,待得传出九王爷去了李侧妃院里,瞬间都平静了下来,那一盏盏等候着灯光都灭了。

    “放开!”李侧妃一把踢开她,冷眼看着她的身子飞跌出去,半遮住身子的破碎衣裙从她的身上掉落下来,眼里迸射出如淬了毒的光芒,狠狠地瞪着她,“我对你如何?竟然背着我勾引王爷,还说不敢反抗!你这个贱蹄子,是不是觉得府里要有正妃了,跟着我没前途了,就急着向王爷投怀送抱?”

    红玉浑身都疼,刚破瓜的身子,再被狠狠地一踢,让她几乎就爬不起来,困难地微撑起身体,手脚并用地爬到李侧妃的面前,不顾遮挡住面孔的乱发,“没有,没有,娘娘,红玉不敢的,红玉不敢的,请娘娘相信奴婢,若是娘娘不相信奴婢,奴婢可以一死以证明奴婢对娘娘的一片忠心!”

    话一说完,她就往那紫檀木做成的春凳子撞过去,“砰”的一声,她软软地倒向大理石地面,额头处出现一个令人心惊的大窟窿,从里面渗出艳色的血来,沿着她的额头往两侧的发间流下去,雪白的嘴唇齿微微地张开,喃喃地唤着:“娘、娘娘,请相、相信奴、奴婢,奴婢决不敢、不敢做对不起娘、娘娘的事。”

    李侧妃一脸的惊异,似乎被贴身侍女的决然给吓到,连忙蹲下身,小心地扶起红玉,捡起地面的破衣来,将那额头的窟窿给紧紧地捂住,冲外面一吼,“人呢,都给我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把李大夫给请来!”话一吼完,她低头满脸复杂地望着红玉,“红玉,你这是何苦,我相信你便是!”

    “谢、谢娘娘、娘娘……”红玉才说完这几个字,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天才微微亮,廖江颖就让嬷嬷们给叫醒过来,婚礼是她的婚礼,热闹的场面仿佛与她无关,一切都与她无关,所有的视线都被迫窝在红盖头之下,耳边听着别人的吉祥话,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惟一的感觉便是肚子饿。

    身下的花轿极有节奏地晃来晃去,让空着肚子的她万分难受,从京郊的皇家别院到九王府,让她深深觉得仿佛有走了一百年之外,从花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满脸晕菜,连东南西北都几乎分不清楚。

    “一拜天地!”

    “……”

    她的手被人紧紧地握住,光滑得令她自卑的触感,那是新郎京极律,跟随着他的脚步,进入了新房。

    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她坐在床沿,臀部底下像给什么东西给狠狠地硌了好半天,微微掀开红盖头的一角,清楚地看到房里已经没有人,只有她独自地坐在新房里,连忙把红盖头整个儿掀开,随意地丢在一边,就去掀刚才坐过的地方,硌到她的正是桂圆及花生,正想伸手把它们都给弄到一边去,然后到房里找点儿东西吃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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