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三十六章 风起云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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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辨是非恩怨?她不是天清王的女儿,需要明白什么是非恩怨吗?不需要吧?

    廖江颖心中为自己的楣运所悲哀,本来一次小小的寻找程峰的京城之旅,没想到做了什么王妃,才做了没几天王妃,她死去两年的师父突然活了过来,而且做了丐帮帮主,甚至将她逐出丐帮,还让她自废武功,怎么觉得像是在做梦似的?

    她吃力地转过头去瞪了眼心急的京柳东,带了个累赘在旁边,果然是诸多不便,“不急着杀他,他不过是一个无能之辈,让他回去传话,就说是丐帮中人将我拿下了,需要他手里的玉扳指换我的命!”

    京柳东一听那话,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上的疼都似乎消失了一样,被惊吓的,让他去跟九皇叔说九婶被丐帮的人抓去了,要是让九皇叔看出来他在说谎,还有他的活路?

    他不敢想象,脖子后面一阵凉意。

    “主子说的是,属下遵命。”那黑衣人站了起来,似乎很满意她的说法,“待他将玉扳指交出来,就是他的死期!”

    “知道回去怎么说吧?”廖江颖眼里流露出不屑的光芒,盯着紧紧抓住树干的京柳东,“若是有任何差池,我饶不了你!”

    “知、知道……”

    京柳东嗫嚅得应着,双手怎么也不肯放开树干,怕一放开,软下来的双腿就撑不住他自己的身子,被黑衣人阴毒的目光一扫,牙齿之间都差点打起架来。

    如墨的夜空,悄悄地被掀开一角,露出一道惊艳的晨曦,沉浸在夜色里的大地缓缓地融入晨曦里,懒懒地伸展开沉睡的四肢。

    知府衙门前站着两个官府的衙役,守着衙门的两边,腰间挂着大刀,背朝后靠着墙体,身子有些倾斜,手里的杀威棒也随着他们的身子还倾斜出一个角度,两个人都似乎睡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鸣冤被狠狠地敲响,声音传出很远很远,将两个打磕睡的衙役给瞬间惊动,手里一松,杀威棒差点从手中落开,赶紧拿住,迷迷糊糊看向鸣冤鼓那边,见一身狼狈的年轻人正在用尽全力地敲着鸣冤鼓,惺忪的睡眼登时瞪向那个狼狈的年轻人。

    这鸣冤鼓一响,不只会惊动大老爷,更是会惊动正在后衙里歇着从京城来此地钦差大人九王爷,大清早地就有人拢清梦,让他们也是怒上心头,可鸣冤鼓一响,只得将此人迎入衙里。

    刘知府被如同催命般的鸣冤鼓声给敲醒,带着满身被吵醒的怒气,从最宠爱的小妾身边起来,急匆匆地套上官服,拖着富态的身体跑出后衙,要是依着他的脾气,这个敢拢他清梦的无知恶民,早让衙役拖出去给狠狠地重打二十大板,看他们还敢不敢前来生事,但他今天没得办法,九王爷就在他的后衙里,必是会听到鸣冤鼓的声音,他就算是撑着也要撑一回。

    “刘知府,是听到鸣冤鼓的声音了?”

    他才跑出房间,就迎面看上神清气爽的九王爷,连忙跪下欲行礼,岂料,他跑得太急,脚下一时没有止住,整个富态的身体就往前冲去,膝盖狠狠地先着地,痛得他几乎呼痛出声,却还是手脚很快地整理好跪姿。

    “请九王爷安。”他殷勤地请安,得到九王爷的一个微微点头后,连忙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身体的背部朝着出口,面对着九王爷,“下官前去升堂,暂且告退。”

    “去吧,刘知府真是个好官,本王都看在眼里呢。”李社,名义上的九王爷,他一身儒雅的湖蓝色长袍,手里轻轻地摇动着从不离身的折扇,袖间的绣着繁复的成串的梨花图案,在他的轻轻一动之间,探出个头来,“不知可否容本王在前衙旁听一会?”

    刘知府受宠若惊,他正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在九王爷的面前表现他自己的优点,一听此言正中他的下怀,在官场打滚了那么多年,他知道升迁的机会在向她招手,京里的那些同僚是不是被九王爷的战功给吓着了,九王爷也是很好接近的。

    “王爷旁听,这是给下官天大的面子,王爷请。”他忙不迭地在前面引路,背不敢挺直了走,殷切地引领着李社往前走。

    “威武……”

    两边衙役都抖擞起威风,个个站得直直的,丝毫看不出来是刚从床里爬出来的样子,面色冷硬地盯着正中间没有跪下的狼狈男子,目光都是冷冷的,看不出来有一丝的人气,维持住与刘知府一样的“铁面无私”般的表情。

    来人,不需要任何的猜测,便是京柳东无疑,他被独自丢在无人的小林里,拖着上下都深深疼痛的身体,凌晨时分终于来到了知府的衙门前。

    他看都没看已经端坐在大堂上的刘知府一眼,对他重重地一拍惊堂木更没有想理会的意思,见李社从帘后,就拖着疼痛难捺的腿,就想到他的面前,把昨夜里的事再讲一遍,两根象征着威严的杀威棒硬生生地挡在他的面前,把他的去路给拦住。

    京柳东想将杀威棒给弄开,疲累一夜的身体再加上疼痛,给两个衙役一阻挡,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去,只得一咬牙,狠狠地瞪向李社,嘴里大喊,“九皇叔,柳东是来找你的,事关九皇婶!”

    李社从后堂走出来,一眼就瞧见京柳东的狼狈样子,下意识地以为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自家主子到此地的事,见衙役将他给狠狠地挡住,也没有出声让衙役们放开,手里的折扇不轻不慢地动着,待听见“九皇婶”这三个字,他的眼皮一动,抬眼望向京柳东。

    那个据闻已经被裕郡王送去别院的京柳东,竟然出现在此地,离裕郡王的别院已经远远地过去两座州衙,又怎么会知道小王妃的消息?

    心下一动,看着京柳东识相地没将他的身份给戳开来误了主子大事的份上,他折扇一挥,那两个衙役迟疑了一下,就把京柳东给放开。

    “找到你九皇婶了,她人在何处?”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看向京柳东的目光充满了温和,“不妨说来听听?”

    身为皇朝的知府,是正经的五品官,刘知府为官多年,对京里的事算不得了如指掌,但消息嘛,还是有人会传到他的耳里,一听来人自称“柳东”,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听着那人称九王爷为“九皇叔”,他不需要用脑袋细细思量,就知道面前的是裕郡王的独子,恶名在外的纨绔子弟京柳东。

    “下官见过小郡王。”

    他连忙从案后走了出来,送给两名衙役狠狠的一记白眼,都是些不成事的家伙,连来人的身份都不问个清楚,他差点儿就摆起威来,一想到此举可能惹得九王爷不高兴,他的升迁之愿意恐怕就会石沉大海。

    “走开!”

    京柳东一把推开面前碍眼的人,将李社给拽了出去。

    说拽其实是给京柳东面子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凭着一口气支撑到这里,看到李社那种笑面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直接地把火气给发到刘知府身上,偏偏刘知府只想着讨好,冷不防给他这么一推,整个人就撞到案上,腰部的肥肉立即火辣辣地生疼。

    待着两名衙役将他扶起来时,哪里还有九王爷与京柳东的身影,“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都不知道问清身份,害得老爷我没个准备,还不快去找!”

    衙役们被他吼得面色全变,装出来的冷静样子都消弭于瞬间,连忙将冲出府衙,去寻找着才走出去的两个京城贵客。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街两旁的小贩已经支起了摊位,吆喝声已经此起彼伏,太阳已经山头的升起,缓缓地将光芒殷勤地照满大地。

    “小王妃的消息?”李社没有挣开京柳东的手,反而是跟着他出了知府衙门,像无头苍蝇般地钻入小胡同,手里的折扇已经阖起,在手里仿佛有生命似地转动着,“怎么,不想告诉我?”

    京柳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胡同口,见没人跟上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九皇叔呢,这事儿,我只告诉九皇叔一个人,李社,九皇叔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府衙里?”他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李社,这可是他的功耶,怎么能让李社占了去!

    “怎么?小郡王居然知道我扮成了王爷,是何时知晓的?又从何而知,王爷在府衙里?小郡王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李社离他两步远,淡淡地问他。

    京柳东刚想大声喝斥他别多闲事,只是嘴巴还没有张开,胡同口已经出现了个健硕的身影,朝着他们两个人走过来。

    那是?

    他怕自己认错人,连忙试图用衣袖擦擦眼睛,送到眼前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污尘,连忙将衣袖放下,低头站在那里,双手局促地交叉在身前。

    “你这些天一直跟你皇婶在一起?”

    京柳东听着来人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明明是风淡云轻般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跟催命的鬼差没有什么两样,不敢抬头再看一眼来人,低低地喊了声:“九皇叔!”

    “还知道本王是你的九皇叔?”京极律脚步沉稳有力,从胡同的口子处,身形仅仅一动,就已经来到京柳东的面前,锐利的目光盯着低下头去的人,一身的深蓝色粗布长衫也无法掩饰住他的威严气势,“本王到是奇怪了,这么多天,她带着你到处跑,也没见你传个消息给本王?嗯?”

    京柳东给他问的双腿发软,他向来不怕皇族中的任何人,惟独怕一人,就是九皇叔京极律。他硬着头皮抬眼望向京极律,那盯着他的目光森冷得几乎将他全身都给冰冻了起来,盛夏的清晨,阳光已经普照,他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九、九皇叔,那个柳东以为九皇婶跟九皇叔闹了小脾气离家出走呢。”他讷讷地说道,心里说得极是没有底气,心里一次次地告诫自己不要把他想着跟九皇婶见识一下江湖的事说出来,“九皇婶让丐帮的人给抓去了,他们逼九皇婶差点儿自废武功。”

    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却引来一记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嗤笑声,转过头一看,正是李社,他好象才发现他笑得有点失礼,用折扇挡住他满是笑意的斯文脸颊。

    “废了武功也好,省得让她到处乱跑,仗着那一点儿的武功。”京极律从来不认为他自己是个心胸宽大的人,尤其是对一个知情不报的人,“你何时到的此地?昨天是不是就晓得了?”

    京柳东听着自家皇叔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觉得更冷了,不由得用双臂将自己狠狠地抱住,听到后面,他觉得自己都坚持不下去了,只得坦白开来,“是昨儿个看到皇叔的。”他这么说了一句,还怕他会不相信,连忙举起手作发誓状,“皇叔,是真的,昨天我还劝皇婶来的,皇婶差点把我给甩开了。”

    他一边盯着京极律的表情,一边说着半真假的话,脑袋还灵活地为自己开脱一些,表明一下自己确实有努力过,无奈那九皇婶不听他的劝而已。

    “真是丐帮的人?”京极律对他说的话好象并不感兴趣,直接地跳过这个话题,回到原点,“丐帮的人?他们把她抓去做什么?”

    京柳东还是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后背就贴着墙,已经退无可退,心中思量了一下,将廖江颖被黑衣人恭敬地引去之前留下来的话和盘托出,“九皇叔,昨天夜里,我跟着九皇婶去了一个什么小林子,好象是什么的住处,刚想走出来,就已经让丐帮的人给拦住,后来出现了一帮黑衣人,他们对九皇婶很恭敬的样子,将我跟九月皇婶从丐帮的手里带了出来,九皇婶跟着黑衣人走了,只让我传话给你,让你交出什么玉扳指的!”

    话全部都给说了出来,他松了好大一口气,觉得踏实许多,不管九皇婶与九皇叔闹什么脾气,他虽然怕九皇叔,可也没道理看着九皇叔有可能会受人暗算,他却当作没有听看,没有看见。

    “让人送他回京城。”

    气氛沉静了下来,京柳东浑身难受,眼巴巴地瞅着京极律,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两句什么夸奖的话来,等了好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的头就往下低,越来越低,忽然间听到一句话来,他整个人都僵住。

    “九皇叔,我不能回京城。”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冲着面色已经暗沉的京极律跑了过去,刚想开口求他一回,被他一记冷眼扫过来,那双腿就跑灌了铅一样重,愣愣地停留在原地,“九、九皇、皇叔,我不能回、回去的,父王会、会打断我的腿!”

    一紧张,他居然结巴了起来,俊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硬着头皮说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他自小到大,老父亲都对他头疼极了,还是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他们都说了什么?”京极律无视他通红的脸色,面色如常,心里已经跟滔天的浪一般,不省心的东西,既然要跑,怎么不跑远一点儿,居然落入别人的手里,还真是小麻烦。“发什么呆,到底有没有说过什么?”

    被问的人呆呆地回望着他,好象根本不知道刚才的话是对着他说的,嘴巴微张着,完全破坏了那张俊朗脸蛋的形象,看上去呆呆蠢蠢的模样,不足以承起大任。

    李社忍俊不禁,自家主子那已经黑得跟锅贴相媲美的脸色,还有京柳东那个几乎名扬皇朝的人,认识他的人恐怕都不敢相信这个看上去乖巧与听话的人会是那个京柳东。

    “没有,没有,没有!”又是李社的笑声,让京柳东那是恼羞成怒,恨不得将李社拉去,让自家府里的侍卫们给好好地教训一顿,嘴里连连说了三次“没有”,“九皇叔,我只知道他们有点熟好象又不熟的样子,九皇婶表面上是应了黑衣人的要求,其实是让我先回来找九皇叔报信的……”

    他没敢说九皇婶替他挡了一掌的事,廖江颖的举动让他理解成是为了让他活命下来报信的,就跟廖江颖那话说的一样,她与黑衣人之间的关系有些让他疑惑,他亲眼瞧见她眼底里的一抹不耐,就在黑衣人将他们带出丐帮弟子的包围区之后。

    没有如释重负,她好象根本不知道黑衣人会出现在这里,黑衣人跟踪于她,她根本就是不高兴的,京柳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好象就应该那样似的,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描绘了一副九皇婶受黑衣人所威胁的画面。

    “怎么联络上他们?”京极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眼底的森冷寒意,足以将泛滥的黄河水都封冻起来,“既然你九婶是在你的面前失踪了,那么你最好保佑她毫发无伤地回来,否则本王可是饶不了你!”

    京柳东抬头望望天空,炽热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一丝热意,脑袋里还残留着李社临去之前那同情的一瞥,不由得地瘫软地倒在胡同里,让他再跟那些凶神恶煞、武功高强的人打交道?

    凶神恶煞,他完全已经忘记在京城百姓的眼里,他也是那个凶神恶煞的人。

    “真要把小王妃之事交与他联络?”李社压低了声音,跟着前面似乎不动如山般的身影走出胡同,小心谨慎地问出口,“黑衣人,是天清王的旧部,他们若是知道小王妃不是天清王的女儿,性命恐怕是堪忧!”

    他的话令前面的人身形一顿,然后就见着前面的人转过头来丢给他一记冷冷的眼神,他立即规矩了几分,收起脸上的戏谑笑意,尽量显得真诚些。

    “这里的事就交给你,给本王好好地搞出名堂来,不然本王饶不了你!”

    李社没有异议地接下命令,走出胡同,两个人的方向相反。

    廖江颖心里很乱,就怕有人突然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不是天清王的女儿,一想到这个,她就胃口全无,即使面前放着山珍海味,还是兴趣缺缺,对着房里的铜镜一照,她觉得自己消瘦不少,不由得有些想要叹气。

    身处一座看着很清静的小院,她已经小心翼翼地看过一回,小院里到处是浑身戒备的黑衣人,面上都对她极是恭敬,可却是将她看严严实实,连出个院门都是不容易的事,让她心里郁闷极了,这是脱了丐帮的狗窝,又落入黑衣人的狼窟。

    不知道京极律会不会救她?她心里很忐忑,对京极律能不能来救她,一点儿把握也没有,他可是个大忙人,怎么可能抽得出时间想起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廖江颖趴在窗口,望着窗外高壮的樟树,一手支着下巴,连连地叹了好几回气,京极律会不会来救她?如今她与他的交易算是已经一拍两散了,他是不是会看着她被人强制地拉走,仅仅是因为他编出来的天清王女儿的身份?

    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没什么精神地从窗前走回床边,脖子处的伤处已经结成疤,有点痒痒的感觉,她伸手欲挠痒,不过,她立即走回窗前,还是用右手支着下巴,最疼的是胸口替京柳东挨的一掌,她当初是太急了,想着京柳东还可以替她传消息给京极律。

    “主子,属下见过主子。”

    廖江颖装作被来人的声音给惊动的样子,缓缓地转过头来,望着从门口走过来的人,那便是为首的黑衣人,此时,他不再是一身黑衣,浅灰色的长衫,令他俊朗的脸柔和了一些,那张脸,够让她惊讶的,即使已经见过这张脸,她还觉得有些不太敢相信。

    那人有一张跟京柳东几乎是九成像的脸,任何人看了都觉得是京柳东到了面前,若不是她确信京柳东不在此地,她还真的要认为京柳东把她给摆了一道,事实却是此人不过是个长得京柳东九成像的人,名唤冽真,是天清王的剑童,如今的他带着天清王的恩情,聚集天清王的旧部,想为天清王报仇血恨。

    这么一张脸,廖江颖几乎能将她入京城以来所有的事都给连贯起来,甚至没有一点儿的瑕疵,京柳东若真是说了实话,那么在曾府里看到的人就是冽真,夜入王府里曾玉菱那里,也是冽真,就像京柳东所说的那般,曾玉静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与冽真私好。

    明明她可以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可她却是不明白冽真为什么要与曾玉静姐妹勾搭,若是单单只有曾玉菱,还可以因为她是京极律的第十八夫人,稍稍地可以说通一下,可曾玉静,这方面不好说,在没有太后的旨意下达前,谁会知道曾玉静会有可能入王府做侧妃?

    她的脑袋里一团乱,怎么都想不清楚其中的关联,难道说冽真看上了曾玉静的美色吗?也许这个也是有可能的,可以曾玉静没将情人分辨出来,她下意识地咧开嘴一笑,“洌真,回来了?不知道有什么消息没有?”

    她那么一问,却不知为何,冽真竟然跪在她的面前,她哧得往后退,背后却是墙,退无可退,就急着想将他给扶起来,“冽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无缘无故地这样子跪下下,让她心中万分不安,似乎给什么牵扯住了一般,好象有事情要发生似的。

    “主子,是丐帮的新帮主来了,他口口声声称主子不是老主子的女儿,属下听了这话真是气得把丐帮给扫平了。”冽真跪在她的面前,隐去眼底的阴毒与杀意,冒充天清王女儿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属下想主子与丐帮的新帮主之间可能有误会,不知主子可否前去将此误会给解释清楚!”

    廖江颖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而说她不是天清王之女的人便是她的师父,让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师父这是想置她于死地不可吗?

    她面对着冽真,没有气愤,态度到淡定,好象她听到的只是一个荒谬的话,眉眼的笑意特意地加深了一点,尽力将跪着的冽真扶起来,“冽真何必在意别人的诬蔑之言,既然有人上前来寻衅,我自然不能躲在你们的后面,让别人怀疑我的身份!”

    “属下绝对没有这个,属下知道主子是老主子的女儿,绝不会有假!”冽真仿佛对她忠心耿耿,一片忠心可表明月,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又满含歉意,“属下是知道主子的,绝不会是京极律派过来的卧底,但刚才那丐帮的新帮主此话一出,再加上是他自小收养的主子,已经令很多兄弟都起了疑心,属下只好来请主子。”

    他的样子看在廖江颖的眼里,不过就是惺惺作态而已,她还想保住小命,既然师父不念这么多看的师徒之情,她又何必耿耿于怀,是生是死,她都甘愿,却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死去,头一次,她万分想念起京极律,高大健硕的身影让她感觉到安全。

    “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师父。”她长叹一口气,似乎有伤神,又有些自怨自怜地望向冽真,无视他虚伪的表情,更无视因他虚伪的话而涌起的恶心之意,明明是怀疑她了,话到是说得挺好听的,“冽真,你在前面带跑吧,我这就去把事情说清楚,师徒之情,原来竟是如此淡漠……”

    冽真闻言,那眼底闪过一道阴毒的光芒,快得根本来不及捕捉,在前面恭敬地引领着她走向前厅,一路过去,两步一个哨岗,都是身穿劲装的黑衣人,个个跟木头的,面无表情。

    前厅里坐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是两男一女,女的纤细娇弱,面色如白纸般,看不出一丁点的血色;其中一个男的,就像任何一个丐帮弟子一样不太整洁,说是不太整洁还是有些抬举于他,头发在脑后纠结成块地立起,身上穿着的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破布,叫破布也是给它面子的,看上去干净,可却是怎么也找不出来有指甲大的地方没有缝补过的;还有另一个男人,中等个子,手持丐帮祖传的帮主信物——玉竹杖,如大饼般的脸,五官轮廓很浅,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看着廖江颖一步步地走过来。

    这三个人,廖江颖都认得,那个不修边幅的男子正是那个分舵主,此刻他的身边没有两位副舵相随,中年男子,也是无须多说,正是已经将她这个徒弟逐出丐帮,并且要与她断绝师徒关系的丐帮新任帮主——陈奇。

    那女的不待她再看一眼,就已经盈盈地莲步轻移,纤弱的娇颜苍白,晶莹的眼睛却奇怪地透露出一种迫切的渴望,甚至是对廖江颖的蔑视,纤纤玉手放在腰间,浅浅地行了一礼,没有沾染胭脂的粉色唇瓣微微一张,“廖江颖,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廖江颖确信自己是无恙的,当然得让冽真相信她是天清王女儿为前提,望着这个女子,她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与陈奇一起来,淡淡地望向陈奇一眼,见他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仿佛在她的好戏似的,让她心中怒火大起。

    师父是什么?

    好时视你若亲女,坏时就随时可以出卖你的性命!

    事情总是发生得让人措手不及,没有任何防备。

    廖江颖努力地让面部表情看不出一丝异样来,甚至都没露出惊讶之色,淡淡地扫过女人的面容,清雅如百合般的面容,比起前些日子的憔悴,似乎多了一线狂热,这份狂扫热让她努力地克制住想从鼻孔里冷哼一记的冲动。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玉百合,让京极律手下两个看上去非常粗壮的女人给拉下去的玉百合,她千料万料也决不会料到玉百合会跟陈奇认识,而且还一起来了,这个架式,让她不由得胸疼与胸郁。

    “我是无恙。”廖江颖坐了下去,淡淡地应了一句,“听冽真说陈帮主前来是为了让我的身份大白于天下,江颖对陈帮主此举那是铭感五内!但不知道陈帮主怎么会与花楼女子所搅和在一起,岂不是有失陈帮主的身份?”

    在话里,她忍不住地带了一点嘲讽的意味,如果先前她对玉百合的遭遇还有些同情之外,如今她觉得同情心是用错了人,有些人永远不必同情,甚至是污辱了同情这两个字,在经历过陈奇死而复生的事后,她再也不会觉得玉百合与陈奇一起出现只是一个偶然的事。

    也许,甚至有可能玉百合就是天清王的女儿,她在心里大胆地猜测起来,对京极律表示有些抱怨,他难道没查出这件事来吗?

    她轻易地看到玉百合在自己说到“花楼女子”这几个字之时,那双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愤恨之色,令她心里觉得痛快极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至少不会无缘无故地去针对某一个人,既然玉百合想要针对她,那么她也绝不会让玉百合好过。

    冽真站在她的身后,什么话也没有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他只需要一个答案,谁到底会是老主子天清王的女儿,如果谁敢假冒,那么等待着她的便会是死亡。

    “江颖,怎么对天清王的女儿如此说话,为师的都是怎么教你的,你自小顽劣,令为师的头疼不已,如今又听了京极委一番花言巧语,竟然还扮起天清王的女儿,为师只得将她逐出丐帮。”陈奇说话,声音有点粗哑,像是声带被卡住一般。

    如果说廖江颖心里在这之前还抱着一丝陈奇有可能是别人易容而成的希望的话,那么,现在她是彻底死心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收养她,并将她一手带入丐帮,培养她成为丐帮九袋长老,甚至掌握着刑堂,如今她怎么觉得那张和善的脸,看上去是那样的恶心,恶心得令她打算晚饭都不吃了。

    她仅仅掀起眼皮,淡淡地扫过说话的陈奇,坐在厅里的椅里,小小的身子就几乎淹没在里面,淡漠地瞅着玉百合如风中烛火般的纤弱样子,从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原来是陈帮主,廖江颖有失远迎,不知陈帮主这新任帮主做的还舒服不?”

    陈奇和善的大饼脸,没有一点儿变色,还是那样和善,仿佛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似,包容性强大得很,拉开椅子坐在另一边,玉竹杖在他的手里,轻轻地捏着,“原来江颖是生师父的气了吧,师父也是无奈得很,这些年被逼得遁死以逃过程峰的追杀,两年来都没有给你半点消息,师父真是……”

    未竟的话,带着点深意,冲着廖江颖而去,仿佛她是不念着师父的难处之人。

    廖江颖听着那话怎么那么的新鲜,程峰会追杀他,莫非是太阳打东边出来的?也许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太阳还真从东边升起来过,她笑了,小小的身子在椅子里不住地抽抽,笑声很重,甚至声嘶力竭。

    陈奇望着她似疯了的样子,眉间染上几分忧虑之色,担心地站起身来,往前跨了一步,轻声唤道:“江颖,江颖?”见她没有任何要平静下来的迹象,他摆出一副严师的姿态来,“江颖,你在这里太不成样子了,都成何体统,为师的就是这般教你的?”

    狂笑着的人突然间平静了下来,一把摸去僵硬的笑脸,小小的眼睛眯了起来,成了细细的一条缝般,清秀的脸上带着浓重的惊讶之感,然后,她似乎将他的话给消化了一遍,忙着从椅子里蹦跳起来,冲着陈奇跑了过去。

    所有的人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就在陈奇伸臂要将她拉住之时,她却是停了下来,默默地转身,低头回到原来的位置,低着头,嘴巴动了动,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喃喃自语。

    “怎么了?江颖,不想跟师父回去了?”陈奇被她的举动给弄得面色一僵,伸出去的手缓缓地缩回来,朝着她的方向又往跨了一小步,很小的一步,对他来就,只能算是半步,他面上的一丝僵意迅速地掠去,将严师的架子拿了下来,似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江颖,还生师父的气呢?还真是个小丫头呢,快点儿起来,师父带你回去!”

    “师父?”廖江像回魂了般,抬眼竟有些怯生生地望着陈奇,小小的眼睛一眨,流出眼泪来,双手缓缓地伸出去,又像是害怕地缩回来,“师父,你愿意让颖儿跟您回丐帮里去?还认颖儿做您的徒弟?”

    陈奇和善的大饼脸越发地和善,好象能滴出蜜似的,不再是一小步,而是大步地走到她的面前,一脸激动地道:“还不快起来  ,跟着为师回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跟着师父回去吧。”

    “原来师父对颖儿还挺好的。”她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旁边的冽真,从他的脸上,她看得出来  ,他在看戏,看一场究竟谁才是天清王女儿的好戏,她从来不是个残忍的人,怎么能无情地剥夺一个人的乐趣呢。“可师父让颖儿自废武功的时候心里又想得是什么?颖儿是学过打狗棒法,可这不是师父让颖儿去偷看的吗?不就是颖儿跟师父两个人才知道的事吗?师父怎么就不念念旧情放过颖儿一马呢?”

    分舵主闻言,那身子微微一震,望向廖江颖,那一眼带着几分惭愧之意。

    “放肆!”陈奇被她笑意下的一连串反问给惊得面色一板,和善之色就去了五分,严师的架式又端了起来,“你自己做错事,不敢自认也就罢了,还大言不惭地将污水泼到为师的身上,为师本念着你乃是可造之材,想带你回丐帮,好好面壁思过,让你再入丐帮,想不到,你的心被狼给叨走了,被京极律的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去,竟然为虎作伥地假冒起天清王的女儿,你看你,到底有哪一点像天清王了?”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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