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三十八章 不良王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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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

    京柳东回到了京城,他最近日子过得挺艰难,尤其是九皇叔京极律那里,听说九皇叔府里的李侧妃有了身孕,已经快四个月了,都没见九皇叔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反正天天摆着个脸,令朝上下都有些噤若寒蝉。

    他对其中的事了解一些,可有些话,那是说不得的,自从九皇叔回京以来,就那个样子,诸事不理,令他的那个皇帝堂弟有些担心。

    九皇婶没有回来,他只知道这个,听说是死了,呃,他只是听说的,不敢在九皇叔面前提起这个事,当初是谈好条件将九皇婶给交易回来的,岂料是中间出了岔子,有人带着九皇婶私自逃出暗牢,又被人围追,掉下了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那些黑衣人让九皇叔带皇围剿了一次,竟然发现那是帮打算纠集天清王留下的旧部,意图谋反的恶贼,当下,就将小院子给抄个干干净净,为道的人武功高强,逃了出去;据说是天清王女儿的玉百合给送入了王府里,好生侍候着的。

    他挺不待见玉百合那个女人的,到是没想到九皇婶不是天清王的女儿,让他吃了一惊,一想到有可能是玉百合身份的大白,而让九皇婶的身份暴露,他就恨不得将玉百合给王府里给揪出来,丢入花楼里,让她再重操旧业。

    不过,九皇叔的王府,可容不得他去放肆,非常郁闷。

    他觉得吧,不是他要咒九皇婶,而是他觉得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如果能活下来,那简直就是神迹,悬崖底下的所有出口都已经让九皇叔调了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整整搜寻了三个月,连个尸体都没有发现。

    也许是让里面的野兽给吃得尸骨无存了。

    他是这么想的。

    “哎,你在干什么,最近太不对劲了,怎么都不见你出来玩?”

    说话的人,是他平时一起的狐朋狗友,大多数都是一块儿玩闹的,顺便做点坏事。

    “我哪敢,老爹管得紧,我要是出来了,准得让我爹不顾我是他惟一的儿子这个事实,再把我送去别院一回。”他可不想再被关在别院,那种日子枯燥得他都不想活,眼睛四处乱瞄,看见一个小姑娘还冲人家挤挤眼睛,惹得小姑娘满面羞红,他却是心情大好,“你等着哟,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那同伴还以为他是奔着那个小姑娘去的,知趣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他还是到茶楼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来的唱小曲的姑娘,听听曲子,喝喝茶,摸摸唱曲姑娘的小手儿,打发打发时间。

    “九婶?”

    京柳东寻的可不是方才的小姑娘,他眼尖地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急切地跑了过去,追到身影的身后,急急但保持着他的礼貌,喊了一声。

    那身影转了过来,映入京柳东眼里的是一张跟烧饼差不多的大圆脸,冲着他露出满口黄牙一笑,然后似乎是察觉他是个翩翩佳公子,赶紧地闭紧血盆大口,扭捏着身子,手里的帕子已经让她捏成条装,微微启开唇瓣,露出一点点的黄牙,羞怯地冲他笑了笑。

    京柳东被活生生地吓了一跳,转身就跑,那速度快得跟风一样,打从出生以来,他还没有这么跑过,耳后传来“公子,公子”的声音,让他全身恶寒,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许多,没命地往前跑。

    “哈哈哈,真有趣!”

    他跑入一个胡同里,终于停了下来,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靠在角落里狠狠地喘着粗气,努力地将脑袋里的那个影像给挥出去,忽然听得娇俏的笑声。

    竟然有人敢取笑他!

    他抬头狠狠地瞪过去,却见一个粉衣少女大赤赤地坐在墙头,嘴里还叨着一根狗尾巴草,笑得那东倒西歪,却还是好端端地坐在墙头,没有掉下来的迹象,他有些惊讶,待他看清那少女的容貌之时,他差点惊跳起来。

    “九、九皇、九皇婶,你、你还活着?”他的话都有些不能控制地结巴,脑袋里已经回转了好几个念头,催促着他快点往回跑,得去告诉九皇叔这个好消息。

    墙头的少女迎着初冬的阳光,对他的称呼浮起一丝疑惑之态,小小的眼睛眯了起来,但随即,她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腰间,冲他嚷道,“你在乱叫什么呢?你这么大个的人,叫我这样的小姑娘为九皇婶,你眼睛没瞎吧?还不快给我滚开呀!”

    京柳东一听这话可就急了,试着爬上墙头,但试了好几次,都是无奈地掉了下来,令他颜面大失,此时又听得那墙头的少女笑得更欢的声音,不由得有点泄气,索性就放弃往上爬的念头,抬高头仰着她,“九皇婶,你没有死,怎么不回来,九皇叔可是一直在想你呢,你怎么能这样呢,没死,还让九皇叔到处派人找你?”

    谁知,他的话一出,少女怒了,平白无故地被人当成别人,还说她死了,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冲着那个不知所谓的男子,就骂道:“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人了!”

    “二丫,你在做什么呢,怎么又爬上床头了,让别人看到,你又得让吴嬷嬷给说道一回!”

    京柳东听见从墙后传过来,那声音温温柔柔的,没有半点尖利的样子,像是春天里的风吹过他的脸一样,令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连少女跳下墙头也未有所觉。

    被称为二丫的少女利落地跳下了墙头,嘟着小嘴儿走到刚才唤她的人面前,两只小手儿玩弄着自己的发辫,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小姐,二丫太无聊了嘛,活都做完了,可是刚才真的挺好玩,碰到一个二愣子,二丫一直看着他被一个女人给追着,特好玩。”

    墙外的京柳东被她的话拉回了神智,倏地瞪大了眼睛,有人笑话他,居然有人敢笑话他,他憋着一肚子走出胡同,刚才一阵乱跑,他也没有注意自己到底是跑到了哪里,出去一看,他整个人蔫了。

    国舅府。

    偌大的三个字落入他的眼里,他立即就想到太后的赐婚,不正是国舅家的女儿嘛,连忙拔腿就跑。

    国舅李毅的女儿李无垢,乃是皇朝的第一才女,性子温柔,那是全皇朝的男人都梦想娶到手的,可这样的女子却让太后一道懿旨就赐婚于裕郡王的长子,那个斗鸡走狗、聚众闹事、甚至是会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平白地让皇朝所怜香惜玉的男人都狠狠地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世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呀。

    李无垢的贴身丫头叫二丫,是个小聪明不断,性子却是极懒的小丫头,却是深得李无垢的欢心,平日里,只要二丫做得不太过分,那些个小聪明还都博得李无垢浅浅一笑。

    李无垢捧着书在看,二丫就坐在她的身边,整个人像是长了毛毛虫一般,扭来扭去,一时半会都坐不了,恨不得到外面玩去,见着李无垢的注意力全放在手里的书上面,她立即站了起来,猫着腰想蹑手蹑脚地退出去。

    到了门边,她心一喜,刚要将腿迈出去——

    “二丫,你做什么去呢?”

    李无垢出声了,声音轻轻柔柔的跟春风般和煦,令二丫心里打了个突,连忙挤出满脸的笑容,清秀的脸蛋搭配着几乎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上去喜感十足。

    她用两只手的食指夹着自己的下巴,上身摇来晃去,“小姐,二丫闷死了,想出门玩呢。”她想了一会,用小小的眼睛巴巴地瞅着没有从书里抬起头的李无垢,“小姐有什么想买的不?二丫去小姐去买!”

    李无垢失笑出声,对这丫头还真是没有办法,就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荷包一起递到她的手里,笑着吩咐道:“拿着这个去春风书肆,看看有没有我要的书,去给买来,记得早点回来,晚了可赶不上晚饭的。”

    二丫大喜,连同荷包与纸一起拿过去,还冲着未干透的墨迹小心翼翼地吹气,让墨汁干透得快些,然后将这张写着要买的书目的纸给轻手轻脚地折叠起来,放入荷包里,冲着李无垢一摆手,就跑了出去。

    李无垢瞅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不禁得有些羡慕,自小深受规矩的教导,她虽是羡慕,却从未想过真有一天如二丫一般,说不定她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二丫平时还是懒些,做起活来那可是一丝不差的,她的房里只有二丫一个人,那都是纤尘不染的,她也乐得让二丫快乐些,让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些,至少不用去想那个裕郡王的长子。

    二丫可不想知道李无垢脑袋里都藏着什么,她每天快快乐乐地有吃有喝,就觉得惬意得很,也懒得去想太多的事,怀揣着李无垢给的荷包,也不走正门,直接地翻墙出去。

    国舅府里大得很,真要从正门出去,她觉得那是挺浪费时间的事,反正也没有人看到她翻墙,好象在哪里有见过比国舅府还要更大的地方……

    她一摸自己的脑袋,不去想令她一头雾水的疑问,欢欢快快地一步三跳地蹦向繁华的街市,对摊贩们卖的吆喝声都听得津津有味,看到好吃吃的、令她嘴馋的,就掏出李夫垢给的荷包,从里面倒出来几个铜板,买了东西,边走边吃边到处看。

    春风书肆。

    挺大的招牌。

    二丫仰起小脑袋,又一次地膜拜着书肆外边那龙飞风舞的四个大字,第一次跟李无垢到书肆的时候,她还认不出这鬼画符的字到底是什么,结果小姐一说,她就跟着认出来了,一脸汗颜,脱口而出一句“招牌不是给人看的嘛,怎么能让人看不出来的呀”,这话招来李无垢的两天不理她,她再也不敢乱说话。

    “二丫姑娘,又替你们家小姐来买书了呀?”

    春风书肆的掌柜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抚着一把飘逸的长胡子,长胡子已经花白一片,他不时地捋一下,走出柜台,让店里的小二退开去,亲自招呼店里的常客。

    在二丫的眼里,什么仙风道骨,不过是三餐故意不吃饱,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还有那把长到胸前的白胡子,她在心里恶意地猜测他,吃饭时一定会把胡子给弄脏的,然后次次饭后都得洗胡子,估计胡子就是洗白的。

    他心里的想法,掌柜可是无从知晓,他没有透心术,殷勤地接过她递过去的纸张,摊开来一看,不禁面色一喜,果然李小姐要的书,他这里全有,又有一笔可以进帐。

    二丫对满屋子的书根本没有兴趣,巴不得掌柜的把快点儿给她弄齐了,她好出去玩玩,满鼻间的墨味令她不太享受地皱起眉头,“掌柜大叔,快好了没呀,你这里可是臭死了。”

    一把接过掌柜递过来的厚厚包袱,二丫可不愿意听他一味唠叨,把包袱粗鲁地往肩上一放,就晃悠悠地走出书肆,抬头一看天空,太阳还没有下山,时间还早得很咧,她打算在外面再玩玩。

    她没有回头,蹦蹦跳跳地离开。

    “她好象很有精神的样子。”

    掌柜的身后传出来磁性的嗓音,那嗓音里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激动。

    掌柜闻声,连忙转身过去,恭敬地行了个礼,才回道:“回主子,那是国舅府里大小姐李无垢的小丫头,常常替李无垢来买书。”

    “国舅府里的小丫头?”那声音里似乎带了一点儿不动声色的惊喜,“一直是李无垢的小丫头?”尾音拖得长长的,似乎带着疑惑。

    掌柜连忙否认,将他所知道的事都向主子禀报:“好象是近三个月的事,那李无垢小姐被这个小丫头所救,就带着她入了国舅府,也不算是丫头吧。”

    他仅仅是听说过一点儿消息,李无垢大小姐回家乡祭母,路上突遇强人,差点被人绑走,不料那小丫头却是跳了出来,拉着李无垢逃跑。

    “是嘛?”声音的主人不紧不慢地吐露出两个字,从布帘后面走了出来,一身的锦袍,身形高大健硕,将掌柜的身影全部给挡住,深遂的面容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眼底如深潭般,“给本王去查查她的来历,本王要知道她是谁!”

    “是,主子。”掌柜在主子面前没有摆出他那副仙风道骨的姿态,恭敬地应了命来,就着手去调查二丫的身份与来历,尽管心里藏了疑问,他硬是没有多问一个字,在王爷的手下,他所需要的仅仅是听从命令。

    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

    二丫本是不相信这话的,可今天她不得不信一回,这不,她背着一大袋子的书,看着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下来,就打算回去国舅府,免得到时候害得李无垢难做,将手里咬了一口的白糖糕迅速地咬完,就往国舅府的方向跑去。

    只是,她没有料到,居然还没有打劫她手里的书,李无垢让她买来的一堆书,当然那只是她昏过去之前的浮上脑袋一个小小的想法,毕竟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数这堆重得快压垮她的小身板的书。

    她还来不及细想这李无垢买的书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千钟粟与黄金屋的,迎风过来的迷药,让她的武功根本派不上用场,瞬间倒在地里,肩上的包袱被她的松开,里面的书尽数掉了出来,落了一地。

    此时,夜色已经很黑,她倒在胡同里,一动也不动,仿佛睡着一般,从墙头跳下来一个瘦高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接近她,借着一点儿微弱的夜光,就将她逼整个人给拖了起来,从胡同里拖了出去,夜色将他的身影拖得老长老长。

    李无垢有点儿焦急,夜色已经很深,出去的二丫还没有回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似的,有种二丫今晚要出事的不好预感,晚饭也没有吃多少,就把筷子给放下了,平时,二丫晚饭时间一定是赶得回来的,她常说府里的大厨做的菜好吃,没道理到深夜了还没有见人影。

    “嬷嬷,二丫回来了吗?”

    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李无垢披着外衣起床,唤进来外屋守着的奶娘李嬷嬷,抚着额头,眉间染上一丝郁色。

    李嬷嬷还没有睡下,身形微胖,满面都透着喜色,即使是没有笑,那胖胖的大饼脸都像是在笑的样子,“还没有呢,小姐,可得说说她了,不能一出去就没了影,也不知道回来,还让小姐这么惦记着,小姐,你且睡下,嬷嬷来等她便是,小姐,你自小身子不好,要是熬夜了,对身子可是大大的不好。”

    李无垢轻轻地应了一声,算是听进去这位奶娘的话,脱下外衣,躺在床里,闭上温润的眼睛,试着慢慢地沉入梦里,她也明白,已经夜深,她除了干着急,还真是做不上什么事,等天一亮,要是二丫再不回来,就让奶娘去一次京城府尹那边儿走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去府尹那里,不是让府尹派人帮忙找人,而是去赎人,上次二丫还去赌坊里输了让她去买书的银子,结果输得一文都没有,还欠了一点银子,让赌坊老板揪着送去了府尹那里坐上两天的牢。

    李无垢一想,心也安了下来,沉沉地睡去。

    她却不知道这回二丫早已经打算洗心革面,不再进赌坊一步,有钱无钱都不进赌坊一步,当时二冲那也是一时好奇,觉得挺新鲜的玩意,开始都是把把赢的,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把把输,没一会儿,她也看了出来,赌坊里那都是耍诈的。

    可是等她发现已经晚了,身上用来买书的银子已经输光,还欠了十两银子,她当时都快懵了,幸好她灵机一动见外面有捕快走过,就冲了上去,那赌坊老板就追了出来,结果她不用还银子,只坐了两天牢,不过那牢里的味道还真是不太好。

    她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华丽,看着很陌生,没有一点儿的熟悉感,愣愣地坐了起来,自己身上的粉色衣裙已经给换下,换成一袭湖水蓝的长裙,她四下里一看,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

    她从床里爬起来,直接赤着双脚就下了床,踩在冰冷的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她一低头,从光洁的地面还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平时就学着国舅府里的小丫头一样盘成两个可爱的髻的长发,此刻居然惊悚地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给盘成妇人的髻,上面还插带着一支九凤金步摇,凤尾处缀下细细的金色流苏,正随着她轻轻的一动而羞涩地晃动着。

    妇人?

    她嘴巴瞬间变成惊恐的0型状,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那地面里映出来到身影也是双手捂着脸,像是看见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她一觉醒来,自己成了妇人,世上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吗?

    好象有声音。

    二丫立即行动了起来,顺手就拿过窗前的花瓶,将里面开得正好的黄色月季花给拿了出来,把里面的水往床顶下一泼,立即赤脚冲向门边,手里紧紧地抓紧花瓶纤细的腰身。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褐色衣裙的中年女子,发髻看上去一板一眼,侧面更是坚硬得像石头,让她心中暗叹了口气,见那中年女子才踏入了小半步,就举起手里的花瓶,狠狠地砸向她的后脑勺,见她只闷哼一声就摔倒在地。

    二丫心中大喜,就急着跑出门去,只是,她才跑了两步,就停了下脚步,清秀的小脸,面色很是难看,迟疑了一下,脚步开始慢慢地往后退,一手拉过门,就想把门给关上,岂料,被她给砸晕过去的中年女人还躺在地面里,硬生生地将给卡住。

    她已经来不及将人搬开,索性就往回跑,一把跃上窗前的桌面,将窗子往外一推,迈出脚,就想直接往窗子跳出去,才探出半个身子,她不得不往后退。

    窗子外,齐整整地站满了身着劲装的侍卫,他们手里的兵器泛着逼人的寒光,都齐刷刷地对向了窗子,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跳出去后的下场,全身给这些吓人的兵器给捅成马蜂窝般的。

    “颖儿下手可真重,怎么把柳嬷嬷都给砸晕了呢?”

    门被大大地推开,迅速地涌进四个侍女将地上的中年女人给抬了出去,然后从门外走进来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那男子,身形健硕,面容的轮廓比一般的人要深一点儿,朝她伸过来的双手,却是看上去光滑如玉,与他高大的身形,形成一个有趣的对比,眼底深幽如潭,看不出他的情绪。

    “颖儿?”

    二丫远远地望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见着他沉稳地走过来,感觉他的身影竟然差不多有她的两倍大,她重复着这两个陌生的字,清秀的小脸浮起一丝疑惑的神色,在他一步步地接近,她一步步地往后退。

    “怎么,颖儿,离了王府一段时间,连为夫的都不认识了?”那男人正是京极律,这里是他的王府,就在他派人去打听李无垢那小丫头的事后,京柳东居然将用下三烂的迷药将她给迷倒,还把她送到他的王府来。

    为夫的?

    轰隆隆……轰隆隆……

    她觉得迎面掉下来好大一个炸雷,炸得她头晕眼花,四肢发颤,小小的眼睛瞪到最极限,嘴唇哆嗦着重复着两个字:“为夫的?”

    此两字一出,她的气势忽然就强胜了起来,顿时也不再往后退,反而往前大大地迈开两步,走到男人的面前,不顾自己小小的个子,踮起脚来,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领子,发现自己太矮,又迅速地改为揪住他的前襟。

    “哎,你在说什么破话咧?是不是你把我给迷昏了,连下三滥的迷药都用上了?”她踮着脚努力地挤出一脸的怒容,“说,你是不是脑袋里搞不拎清,是不是想我当成你妻子的代替品?”

    话一问完,她就狠狠地放开他的前襟,还很有性格地擦擦手,仿佛他的前襟很脏似的,惟恐避之不急,往后迅速地跳了一下,与他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戒备地盯着他。

    她躲避的样子到是惹怒了京极律,这个样子非常他的眼,往前大踏出一步,就欲将她给揪过来,不料,回应他的是小丫头攻过来的一掌,好一招恶狗掏心,他一扯薄唇角,眼里寒光一闪,竟是迎着她微弱的掌风过去。。

    二丫对于自己的武功一向很自得,尤其是单松匹马地将围堵李无垢的恶人给赶走,将李无垢毫发无伤地救下后,一直觉得自己很行,向来深夜出玩,都是从来没担心过会出事,只要是没长眼的人敢上来,她一定让人哭着回去。

    可她今天那是踢到铁板了,一掌过去,竟是石沉大海般,音讯全无,她一咬牙,就使出生平所记得的武功,一招招地就向京极律毫不留情地招呼过去,神态认真,小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恨不得用视线就能将他的身上烧出来两个令她泄忿的洞来。

    只是,她的好运走到头了,京极律根本没将她的招式放在眼里,一次次地轻易闪过她迎面招呼过来的招式,那招式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令他的眼里多了丝激赏,兴起了几分让她多玩玩的意思,与她对起招式来,姿态悠闲。

    二丫出手很快,一下子就与他过了五十招,万万没有料到,他一副游戏似的样子,令她肚子里的火气窜得比天都要高,一碰就能将任何东西都点着,见他还是那般喂她招式的样子。

    “哎……”

    她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前跌去,而京极律怕她真的摔下来,会吃疼,这一吃疼,他还真是那个心疼的,想捧在手心里的家伙,一点儿都不听话,说跑了就跑了,没有一个话,还真不把他这个丈夫的放心里,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些冷意,不过心里有些冷归冷,可还是伸出手臂将她给接了个正着。

    这一接,就接出问题来了,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下来,给她点了穴道。

    二丫见一出手就得手,面上乐得挺欢,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倒下来的身体给压了个正着,她的小身板被压在下面,做了他的垫背,立即感觉到自己的骨架子似乎都散了开来,令她懊恼不已。

    “……”

    她这算是偷鸡成功还蚀了半把米,使劲地在他的身下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爬出来,可,忽然,她面红耳赤地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小小的眼睛瞪着他,满是指责。

    窗子外的侍卫们齐愣愣地望着这一幕,明显地看出来那是自家英明神勇的九王爷给小小的女子给算计了,且点住了穴道,眼里都流露出同情的色彩,正打算要冲入房间里,将自家王爷给解救下来,从窗子边横出来一只手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而将打开的窗子给阖了上去,银光闪闪、甚至是寒光冷冽的兵器们都给关在窗子外。

    二丫根本没注意到窗子那边,她的脑袋被压在京极律的胸前,坚实的胸膛几乎将她的气息全都给压住,让她差点呼吸不顺,好不容易地将探出头来,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就被身下抵在双腿间柔软之处的硬硬物事给吓得几乎不敢再动。

    “别动,颖儿,你再乱动,为夫的可是忍不住。”

    京极律不生气,反而觉得小丫头这般样子到是可爱得紧,心里被弄得痒痒的,又被她这么一乱扭动,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非常有精神地抵着那处柔软,巴巴地就想进入那处,肆虐她一回,让那处娇花放肆地绽放开来。

    本来二丫还有一点儿尴尬,年轻小丫头总是有些皮薄的,没想到听得他的话,她到是来劲了,这会儿也不顾着羞怯,深呼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内力都灌注于双手,狠狠地一用力,就将他从身上给推开了去。

    京极律生平第一次给人制住,这人还是他想放在手心里好呵宠的小人儿,被狠狠地推开,后脑勺撞到硬实的大理石地面,很是吃疼,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果然还是他的小人儿回来了,没有消失,没有消失在那悬崖下。

    “你笑什么呢?真难看!”

    二丫雄起了,她就是看不惯他眼里的笑意,那笑意令她觉得有些害怕,仿佛里面藏着一种她看不懂的事,泼辣地一把跨坐在他的腰间,两只手用力一扯,锦袍却是纹丝不动,没有撕裂的痕迹。

    京极律却是笑得更灿烂了,那黑色的眼睛淡去了冷意,温柔得甚至有些纵容之意她窘了,以为他这是在嘲笑自己,于是在他的炯炯目光下,小屁股向后一移。

    不过,她瞬间像是烫了一般,立即跳将了起来,手指指着他下腹间隆起的部位,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京极律到是没有半点觉得自己有任何过份的动作,身体的反应那是他控制不了的,谁让她扭来扭去的,哪里受得住这个,一下子就精神地冒起头来,偏偏给她点住了穴道,让他的一腔热情无处释放。

    定定瞅着她的清秀小脸蛋,比三个月前好象胖了一点儿,显得有些婴儿肥的样子,让他到是喜欢极了,肉感一点会比较好,“乖,把为夫的解开穴道,别孩子气。”他柔了磁性的嗓音,想诱哄着她过来解开自己的穴道,小家伙下手还挺重的,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是解不开穴道。

    本来二丫有点尴尬,被他的话一冲,才被得逞的快意给甩开的火气又飞了上来,什么尴尬什么的,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恨恨地瞪着他的笑意,怎么都觉得他在笑话她的样子,令她蹲下身,将他腰间的玉带一把解开来,嘴角则得意地露出笑意,嘲笑他的不能动弹。

    “居然说我出孩子气,哼!”她从鼻孔里极度不服气地哼一记声音,还故意地拿手拍拍他的脸,居然感觉比她的脸还要光滑,令她大受刺激,她平时到是注意过这些,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都要比下来,心里觉得有些堵,那手上的劲儿就加重了一些,“让你说我还孩子气,现在你都落在我的手里,看你还笑不笑!”

    她完全无视已经被人关起的窗子外还站着齐整整的侍卫们,一把就点住他的哑穴,让她说不出话来,还使劲地揉捏着他的脸颊,“哎,你都几岁了呀,这脸嫩得跟刚煮熟才剥开的鸡蛋一样,连李无垢都比上不你呀。”她摸着摸着,心里的火气慢慢地淡了下来,反而很有兴趣地感叹道。

    京极律任由她捏扁揉圆,幽深的目光近乎贪婪地望着她的脸,却是被她的话差点吐出血来,没奈何,给这人儿给点住了哑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用火热的视线瞅着好不容易才盼回来的小小身影。

    “哎,你说话啦?干吗不说话!哑巴了?”她见他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感觉像是让猎人给盯住似的,令她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只藏在身后的手,更是不敢再拿出来,另一只手则是得寸进尺地用食指戳戳他的脸,光滑得令她嫉妒的脸颊。

    那手戳得不重,京极律不会感觉到有痛意,给她弄得心里跟给猫抓了似的,恨不得把那只手抓回来放在他疼痛的部位里,紧紧地按住她的手,让她怎么也逃不开去。

    瞅着她满脸都是欲泄忿似的表情,他到是乐了,不由得笑出声来,“喏,还真是小丫头一个,为夫的怎么还会错认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错认,你是不是在悬崖边让人救回来的?为夫的到处找你,想不到你已经让猎户给救回来了。”

    这话说的好象没有什么毛病的,也找不出一点瑕疵来,二丫觉得他说得分毫不差,跟她醒来后所了解的事一模一样,心里还是带着狐疑的,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那我怎么会掉下悬崖?”

    没有记忆,不代表她没有脑袋,一个人好端端地怎么可能掉下悬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给人推下去的,还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第二个原因的,活腻了去跳崖的人不会是她,除非她魔怔了,或者是太阳打西边升起,她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掉下悬崖?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颖儿,当朝九王爷京极律的妻子,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夫妻的,他们想从为夫的手里得到一件东西,从为夫的这边下不了手,就把出门的你给抓走,想与为夫的换一样东西,为夫的与他们谈好了交换的时间,就在交换时间订下的那个夜里,竟然出了变故,颖儿你被故人所救,只是行踪让人发现,给他们逼得跳下了悬崖。”

    京极律淡淡地说,一想到,她从深不见底的悬崖掉下去,强壮的心脏像是给狠狠地揪紧了一般,待他得到消息时,立时就围住那座小院,重兵强攻,逃走了一个漏网之鱼,将那些人砍头示众,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也无法将那个小人儿给要回来。

    二丫长着眼睛,自然就看见他面上流露出来的痛楚之色,令她的右胸处似乎也跟着痛楚起来,仿佛与他是心有灵犀地附和起来,她一摸自己的脸,后知后觉地想到那只手曾经被他的白浊液体给沾湿,一下子就分外地尴尬地举着手,放回身后也不是,继续摸脸,也觉得不太能接受的样子。

    “呃,感觉像是在听戏似的。”她讷讷地说道,对他的话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他脸上的神情却让她觉得去怀疑他话里的真实都是一种亵渎,那只手轻轻地捏握成拳头,状似不经意地将手缓缓地回缩到腰侧。“我觉得好象有点儿不太真实,脑袋里一片空白,你说的那些事,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好象在听别人的事,一点都联系不到她自己的身上,这个男人居然是当朝的九王爷京极律,她身在国舅府里,到是听人说起过一点儿,听说这个男子娶了一个年轻的王妃,那王妃三个月不知道怎么的离府出走,又好象听人说那王妃已经死了,她平时都只是听听,有人的地方便会有话题,她听过不少九王爷的事,当然还有关于九王爷府里有几位侧妃以及许多位夫人的事。

    “没有感觉吗?”京极律的眼里掠过一丝火光,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眼神又就得幽暗,他从来不知道在他的人生中“失望”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即使是她没有印象,那也没有关系,只要他抓得她就好,狠狠地将她抓地手心里,让她再也飞不走,“过来吧,到这边来。”

    迟疑了一下,二丫往前了一些,疑惑地望着他,然后见他的目光似乎落向自己的脖子,她犹豫了一下,就解开领子,脖子上面的疤痕就露了出来。

    “这是你在府里给人划破的。”京极律指出这个伤疤痕的来历,没有经过好好地处理,本是平滑的皮肤留下了一个刺眼的淡粉色疤痕,“如果你看得不清楚,可以去那边对着铜镜看看。”

    脖子间的疤痕,除了李无垢,没有任何人知晓。

    二丫没有看自己的疤痕,起身就要离去。

    谁知,她才起身意图往门口走去,脚踝居然被狠狠地一道力量给拉住,她暗叫不妙,那脚踝处的力量已经爬将到小腿肚,然后脚下一软,她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她闭上眼睛,预备与地面来个背对面的亲密接触,孰料到,腰间被一双铁臂给圈住,天天昏地转之间,她的身子被揽入坚实的胸膛,鼻间尽是属于他的味道,深沉的男人味道,不知怎么的,竟令她心乱如麻。

    他的穴道已经被冲开,反应迅速地就抓住做了坏事想逃走的人儿,一个轻松地转圈,就将她狠狠好挤压在墙面,一个贴身过来,就将她压在墙与他的身体之间,双手轻轻且强势地将她小小的身子困在中间,头就低了下来。

    眼见着颇有威胁感的薄唇慢慢地下来,令双脚还没有着地的二丫惊吓地瞪大了眼睛,脑袋里的一丝最后神智拉扯住她,她立即迅速地侧过头,然后下巴被狠狠地箝制住,眼前被黑影挡住,她的小小唇瓣给堵了正着。

    她惊讶的张开嘴,被他火热的舌头放肆地侵入嘴里,她的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地映他沉醉于其中的表情,令她觉得又给一个炸雷给弄得云里雾里,原来她的点穴功夫是如此的不济事,轻松地就给他冲开穴道。

    二丫此时还真是想不出来办法,武功刚才试过了,她不是他的对手,到是被他身上传来的热意弄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索性双手就搂住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将自己的小舌尖也探入他的嘴里,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来。

    这一举动,令京极律激动了起来,一手已经探入她的衣领,往下迅速地攫住她的一方柔软,比三个月前明显多了些肉感的柔软,令他的动作都有些迫切,都不顾手劲地揉捏起来,灵活的舌尖卷起她羞怯且试探的小舌尖,将所有的思念都倾注于这深深的一吻。

    “小家伙,还真是让为夫的想念死了。”京极律终于离开她的唇瓣,看着步步的唇瓣在他的肆虐之下变得嫣红,令他眼神里的幽暗之色更加深沉,仿佛在她的面前张开了一张大网,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被放开的二丫眼神里有些迷蒙之意,显然被他的热情给卷走了大半边的神智,待得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在耳边的声音传入耳里,小小的眼睛里才清明了一些,此时,她清秀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当然不是羞恼的,而是气忿。

    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自己是他妻子的这一段记忆,他却死硬地将她当成他的妻子,这令她非常地不快,非常地不快。

    “哎,你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她一待双脚落到地面,就使劲地抡起拳头砸向他的胸膛,一点劲都不留,那姿态像是在对付仇人一般,“我还要回去,你这个坏蛋,不过就是想找个跟你妻子一模一样的人罢了,居然还用迷药把我给迷晕了,要是我真是你的妻子,你大可上门来说个清楚便是。”

    她的小脑袋瓜子一向反应灵敏,一下子就找到问题的症结,她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天清王的女儿,也不知道那个传闻是丐帮长老的廖江颖到底是谁,她只记得自己名叫二丫,家里已经没有任何活人,当年发大水,全家就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那年她才三岁吧,醒来的时候,她只模模糊糊地记得这些,这么多年来,她自己有做了什么,到底都认识哪些人,根本就找不出一点头绪来。

    救了李无垢后,她觉得跟李无垢到京城也是不错的事,混口饭吃吃,活得快乐些,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偏偏有个人将她给迷昏花了,还跳到她的面前说她这把小小的年纪已经嫁人了,当然她不知道自己今年几岁了,看看自己的样子,李无垢说十三岁那会是有的。

    李无垢十九岁都还在闺中未嫁人,她怎么才十三,就已经嫁人了?她不服气,绝对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格外地觉得眼前的人就是拿着她的疤痕来诈她,刚才把她的衣服都换了,没有看到她脖子间的疤痕,那才是奇怪的不得了的事。

    “认得这个东西不?”

    京极律的眼里掠过一丝火光,迳自地按捺住因她放肆的话而引起的怒意,右手在她的面缓地摊开来。

    光滑的手心里赫然放着一枚翠绿的玉扳指。

    二丫大惊失色,难怪她觉得身上好象少了什么东西,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少了什么,就跟她消失的记忆一样,怎么想破脑袋,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她一把拿过他手心里的玉扳指,急切地往里面一瞧,里面果然有三个字:王清天。

    把玉扳指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她斜眼瞪着他,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根本没想到自己已经受他所制,没好气地问道:“我的这个东西怎么在你的手里?”

    “还记得这个东西,却不记得我了?”京极律的面色里隐隐地染上一层风暴之色,眼底的纵容之意就淡了下来,显得阴沉,他倾过脸,贴着她的唇角,“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亏得我将你捧在手心里宠着,要走,连句话也不说,就一个人自己跑走了,掉下悬崖还不算,还来了个失忆症,把我都给忘到脑后去了?嗯?”

    那一声尾音“嗯”,拉得老长老长的,令她的心一颤,从他森沉的眼底窥视出强烈情绪,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在里面,身下却是被他暧昧地一撞,柔软之处抵着火热的物事,令她避之惟恐不及。

    她想往后退,后面是冰冷的墙壁,前面是他坚实的胸膛,根本是躲不开,黑亮的眼珠子一转,立即有主意冒了上来,她尽力地无视双腿间那抵着自己几乎烧灼了自己柔软之处的物事,冲他漾开笑脸,“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是谁呢,跟你开玩笑的呢。”

    京极律瞅着她的如花笑靥,面色没有变化,反而腾出一只手来,指着自己的薄唇,目光落向她微微红肿的唇瓣,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个人都能明白过来。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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