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四十六章 不良王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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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王爷好象不愿意与在下好好商谈。”程峰也不是没有脾气,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怒火滔天,想到冽真竟然敢伤害于二丫,不管是不是父亲的剑童,他那是绝对饶不了此人,而如今他势弱,连丐帮都落到别人手里,可以做的只能是与这位令他不太爽的九王爷合作。“九王爷当真愿意还我玉扳指?不怕我集结父亲的旧部与朝廷对抗?”

    “义兄的旧部,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以为他们会愿意跟着你与朝廷对抗?”京极律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回程峰一记冷冷的眼神,“玉扳指,这是你的,不是本王的东西,本王决不想看一眼,是本王的东西,本王绝不容许不在本王的眼前!”

    这话一语双关,既说了玉扳指不是他的东西,他不会想要;另一层意思就是二丫是他的,绝不容许她私逃,就这么将他给撇下就算了事,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决不让那丫头逃了去。

    程峰不是蠢人,自然听得出他言外之意,身为一个兄长的心,对九王爷王府里的多个女人还是有些不太爽的,二丫身入王府,自然逃不过了妻妾相斗之事,若是有一天,九王爷对二丫的新鲜感一失,二丫还能在王府里安乐?

    他从九王爷的手心里拿过玉扳指,牢牢地捏在手心里,仿佛那玉扳指已经长在他的手心里,这是父亲惟一留给他的东西,离开他这么多年之后,首次回到了他的手里,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即使是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死得豪气!

    他不想插手朝廷之事,可若是冽真想拿着父亲的旧部来做些愚蠢之事,他不得不去插手,决不能让那些跟随着父亲东征西讨的兄弟们白白地成了别人阴谋下的牺牲品。

    “不如王爷将我的身份公布于天下吧。”如今之计,惟有如此,他再加上一句话,“陈奇曾经带回一个女人,我在丐帮中还有些耳目,听说她才是我父亲的女儿,如今听说还在王府里,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告诉在下,这是何意?”

    九王爷京极律喜怒无常,他还是不能相信此人对二丫会是一片真心,二丫没貌没财,什么也没有,值得让当今的九王爷看中?他是不信的,还有那个在王府中据说顶着他父亲女儿之名的玉百合,让他相信九王爷没有因二丫身上的玉扳指而娶了二丫,非常有难度。

    “本王娶的是义兄之女,这消息举朝上下皆知。”京极律淡漠地说道,神情冷淡,眼底阴沉,“既然颖儿是假的,那么人家自然会把真的送到本王的手里,本王让她住入王府,岂不是很好的事?”

    他说的极其简单,仿佛根本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程峰闻言,侧身望向裕郡王与京柳东,见他们父子俩皆是一副苦瓜脸,不由得心中暗笑,看来是世伯与柳东都为他而担心,心下一暖,若不是当年有人相救,他怕是早已经去见了阎王爷。

    裕郡王的会面时间很短,京极律一走,裕郡王父子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形象地躺在椅子里,大口地喘气,一副溺水的鱼一般样子,让程峰看了得不由得失笑,方方正正的脸添了一丝柔和。

    “你胆子还真大,居然敢那么问九皇叔。”京柳东一脸受不了刺激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劫后余生之态,“到时候事情完,你还是小心点儿吧,还有呀,你跟九婶说说,让她早日回去王府,不然依着九皇叔的脾气,让他亲自给逮住,恐怕没得好果子吃。”

    裕郡王头一次觉得这个儿子还点用,居然说出他的心声,弟妹来过裕郡王府的事,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他可是承受不了九皇弟的怒火,到时还不把他这个郡王府都给拆了!

    “还是让她自己选择吧。”程峰没有应承下来,“都晚了,世伯还是去休息吧。”

    裕郡王哪里还能睡得觉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突然间九皇弟冲入郡王府来,说他私藏了他的王妃,躺在柔软的床铺里,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一夜下来,累得他一把老骨头够呛。

    此时的九王爷府也是沉浸在九王爷的风暴里,原因很简单,某人天真地去九王爷京极律的面前去指责某人的过分之举,以为可以将某人给硬生生地扳倒下来。

    李誉才睡下,就被柳氏派来的侍女给唤醒,等他到了自家主子的面前,看到玉百合颓然地倒在自家主子的面前,那样子看得是心如死灰,没有一点儿生气,他心里有几分好奇之,愣是隐在斯文的面相之下,没有流露出半点,思来想去,恐怕是大相国寺里的事。

    “王爷有何吩咐?”他恭敬地站在九王爷京极律的面前,听候着命令,下午在大相国寺里,没有从玉百合的马车里找出曾玉静来,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后来一直忙着找小王妃,曾玉静的事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就让他给忽略了。

    如今一想,怕曾玉静的事,就是玉百合做的,甚至可能王府的女人中有人帮忙。

    九王爷京极律背着他,甚至都没有回头,冷冷地丢出一句话来,“将她送入军营,去慰劳皇朝的将士们!”

    “不……”

    玉百合一听这话,终于是回过神来,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曾经如黄鹂般的悦耳之声,仓惶地望着那个背影,让她怎么也够不着的背影,使劲地想往前跑,身子却是没有半点儿力气,怎么也爬不过去。

    “别让她说话,查出谁在背后帮她,都给本王给揪出来,揪出来!……”

    李誉怜悯地望着地面里试图挣扎的玉百合,当初她藉着怀孕一事,到了自家主子的面前,平白地坏了自家主子带着小王妃难得出游的兴致,当初到是留了她一命,居然到外面混了个身份回来,让他有些无语,如今还用曾玉静之事捅到王爷的面前,当真是为了争得王爷的宠而花样不少!

    李誉将人给拖了下去,玉百合楚楚可怜的模样丝毫引不起他的一丝怜香惜玉之情,就那么拖着人出去,将人交到柳嬷嬷的手里,“嬷嬷,给她灌着点药,让她永远说不话来,好安分地待在军营里。”

    柳氏没有异议,王爷的意思,她是绝对地服从。

    “你是石榴?”

    石榴独自一人留在曾经是曾玉菱的院落里,一直焦急地等待着玉百合的消息,等了许久,没有任何消息,她更加焦急,来回地在房里走动,怎么也停不来,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心跳得分外剧烈。

    忽然听到声音,见到有侍女进来,她不由得一怔,随后又高兴起来,心里觉得可能是玉百合成功了,也许二丫不再是王妃了,敢抓住国舅爷的六夫人,这样的罪还不够二丫好看的?

    她与玉百合早就回了王府,再加上二丫失踪的事,已经是将封锁了下来,以至于她们主仆俩根本不知道此事,玉百合更是眼巴巴地送上门去找死。

    那侍女面色冷淡地望着她,“跟我走,不要多说话。”见石榴站在原地,露出几许得意的笑意来,侍女眼里掠过一丝不耐之色,“快点走,还不快点!”

    石榴端起手边的茶,迅速地喝了一口,就快步地跟着侍女走,没有瞧见在她们的身后,有人悄悄地在角落里探出了头,见她们走远,迅速地进入院中,那个样子,对那院落似乎非常的熟悉。

    等石榴到了前院的时候,才发现一切的事情不如她想的那样美好,玉百合已经瘫软在地,原先勾人的嘴唇肿得如腊肠般,脸上泪水鼻涕乱流,让她简直都要认不出人来,那个狼狈的人居然是玉百合,尤其是玉百合张着如腊肠般的嘴,试图发出声音时,居然没有一点儿声音。

    她打了个寒颤,害怕地望着面前的李管家还有柳嬷嬷,瞧见他们面上的冷意与严厉,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连忙用力地磕头求饶,“嬷嬷,李管家,石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她逼着奴婢做的,都是她逼的。”

    她在曾府里看过许多丫头们的下场,玉百合这个样子,一下子让她想起来哑药来,曾经就有个丫头爬上曾大人那个老头子的床,就被曾夫人给灌了哑药,卖到楼子里去了,一想到这人,她就惊恐万状。

    她的话令满身痛苦的玉百合充满了怨毒之色,红肿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给活活地吃下去。

    石榴给吓得浑身一颤,不敢有任何侥幸的想法,“嬷嬷,李管家,真的是她逼着奴婢做的,她说王妃把曾玉静给抓回来,那是故意要挑起王爷与国舅爷之间的矛盾,她要把此事告知王爷,让王爷好好地治治嚣张的王妃,好泄她心头之恨!……”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助了玉百合将人带出大相国寺?”李誉可没兴趣听她咬出玉百合,玉百合的下场已经摆在那里,去处也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楼子里出来的姑娘,一定能好好安抚那些个如狼似虎般的军士吧,“快说,我可没耐性听你在这里说些废话!”

    “是、是、是王……”石榴的话只说了开头,忽然眼耳口鼻间流出血来,身子微微地颤了两三下,就倒了下去,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中毒!

    这样的情景,令柳氏与李誉都掠过这种想法,不急着过去查探,而是命人将笔纸拿到玉百合的面前,“请”她写出帮过她的人。

    玉百合被灌了哑药,说不出话来,眼神充满着恨意,视递到面前的纸笔如无物般,怨毒的眼睛盯着柳氏与李誉,努力地张大嘴,“……”

    什么声音也没有,她做的是无用功,谁也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话,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李誉的耐心难得消失,从侍女的手里拿过一声手绢,嫌弃地隔着手绢紧紧地箍住她满是鼻涕及泪水的下巴,露出笑意来,“玉百合,还是说出来吧,也许我可以让你痛快地死去,不用受那么多的苦,军营里的男人,那是怎么样的,你应该知道的吧,哪里懂得怜香惜玉的,你这一身的细皮嫩肉,恐怕是承受不了的。”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想从她的口中得出那个在幕后帮助她的人,王爷震怒,他得好好地处理一番,免得王爷对他不满意呀,做人属下,凡事都得让主子满意,是吧?

    “……”

    玉百合恨透了,最恨的是二丫,就是她抢她的身份,此时就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一般,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说出帮她的人。

    李誉摇了摇头,放开她的下巴,起身站起,怜悯地望着她,“玉百合,你不是什么天清王的女儿,天清王根本没有女儿,他只有儿子,小王妃不是他的女儿,你也不是……”

    事情的真相。

    谁都不是天清王的女儿,谁都不是,天清王没有女儿,只有儿子。

    玉百合的脑袋被窜入耳里的话激得嗡嗡作响,不是的,不是的,没有儿子,天清王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她玉百合才是天清王的女儿,她才是身份尊贵的天清王之女,应该坐上九王妃那个位置的人……

    看着玉百合满眼里全是疯狂的样子,柳氏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她与已经中毒身亡的石榴一起拉下去,大约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疯了的人与死了的人,别指望着能问出背后的指使,她遗憾地叹口气,柔和了些严厉的表情,  “到底是谁帮衬了她,将曾玉静给带走的?”

    去一次大相国寺,很简单的事,却牵扯出来太多,曾玉静的无故失踪,线索全指向玉百合,然后在玉百合的马车里搜不出人来,然后小王妃自己扮成侍女模样一个逃跑了,她亲眼见识了王爷的震怒,不由得为小王妃感到担忧,王爷的怒火,谁能承受不住。

    “王?王爷?王妃?还是王侧妃?”李誉颇有些玩味地重复着“王”字后所能跟着字眼,一个一个地排过去,不无意外地排到温婉的王侧妃。

    那个与李侧妃一同进得王府的王侧妃,本就安分地待在她自己的院落里,平时也不见出声,凡事都跟着李侧妃,自从两年前孩子小产之后,就愈发地不愿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若不是侧妃的名分摆在那里,还真是容易让人忽略了。

    柳氏心里一个咯噔,与李誉视线对了个正着,双方眼里都似乎都认定了这事,她本就严肃的脸这下子就严厉了起来了,“这事,有点儿不好办,石榴已经死了,玉百合已经疯了,没有人证……”

    她不用想也知道,即使派人现在就过去玉百合住的院子里去彻查,也查不出个什么来,下手还真是快,让她这个经历过宫中生死争斗的老嬷嬷也觉得背脊处一冷,这甚至不是什么大事,就要了一个人的性命,石榴的性命。

    李誉一拍大腿,忽然觉得刚才的事做得太不老道,怎么能让人将石榴与玉百合都拖了出去,这么一会儿功夫,恐怕是王府里的人已经知道石榴已经中毒身亡,还有玉百合已经疯的消息,此举对他们查明真相,没有一点儿好处,甚至是平白地让那人放心下来,死人与疯子无法出卖于她!

    “派人注意一些吧。”柳氏沉默了一会,也觉得没有办法,“既然是王侧妃帮玉百合将曾玉静从大相国寺里带出来,也许找到曾玉静,还有办法可想。”

    曾玉静的下落无人可知,也许在王侧妃那里,李誉与柳氏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里都有了主意。

    当晚,九王爷府里有刺客,王府里侍卫全部出动,将九王爷府里彻底地搜查了一遍,那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没有曾玉静的影子。

    正当李誉吩咐着张祈让侍卫全部都退下之时,玉百合入住过的院落里却是发现了一具尸体,待得他们前去里,那尸体七窍流血,没有半点生息。

    这便是曾玉静,曾尚书的第二女,国舅爷的六夫人,身中剧毒而亡。

    曾玉静死在九王爷府里的消息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竟然传遍了京城,国舅爷与礼部尚书一状告到了皇帝陛下的跟前,年轻的皇帝陛下雷霆大怒,夺了九王爷京极律的兵权,将他圈禁在王府里,不得随意出入。

    一时掀起千层巨浪,朝中纷纷有大臣上书为九王爷京极律求情,不料此举更是惹得皇帝陛下怒火一不发可收拾,将上书的大臣们指为“朋党”,纷纷给予罢官,一时间人人自危,怒不敢言。

    九王爷京极律被收回兵权,人被圈禁在府里,禁卫军就从四个城门口给撤了回去,四个城门再没有盘查的人,但凡不是什么逃犯,一般都是出入自由。

    程峰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将此事说与了二丫听。

    二丫听了,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若不是她多事将曾玉静从国舅府里带出来,曾玉静也不会死,京极律也不会沾这等麻烦,一切看起来全是她的过错,她的一时之念给他惹去了麻烦,更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去,心里内疚不已,心情分外地低落,有些事不能凭一时的冲动就去做了,其实死的不只一个人,她都听说了,不只曾玉静,还有那个石榴,据说曾经在她混入曾家时,与石榴还挺要好,尽管她没有印象,因为她带出曾玉静的事而连累到别人,心里总是不舒服的,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呀,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玉百合,她到是不曾有过半分的歉意,如果不是她将曾玉静带走,那么曾玉静可能还活着,玉百合有什么样的下场,她完全不想理会,惟一觉得抱歉的便是被圈禁在王府里的京极律,心里格外地内疚,把他也给连累了,让他从高高的位置上跌了下来。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程峰与她并排,见她蔫蔫地拉缰绳,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怕她从马上掉落下来,“看着点路,别一不小心掉下马来。”

    闻言,二丫连忙一甩脑袋,试图甩开脑袋里那些困了她几天的蜘蛛网,出了京城都已经半月有余,她一路过来都觉得晕乎乎,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脑袋里的想法都打成结了,烦得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什么都不对的,看见什么东西都烦的,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狠狠地砸稀巴烂,仿佛那样子心里头才会觉得舒服。

    “你到底要去哪里呀?”在王府里小住了半个多月后,出来又有了半个多月,她完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混江湖吗?没有后台,独自混江湖好象是有些难度,再说了,什么丐帮的人估计还不会放过她,她要是活腻了,还可以试着去闯闯江湖,索性就跟着程峰走,她看出来了,他还是个可以让人相信的,“都走了那么多天了,你到底想到哪里去?”

    “回丐帮总舵。”程峰的话应得很干脆,没有一点儿的迟疑,仿佛是早已经决定下来的事,“你到时候别跟着我,刀剑不长眼的,要是把你伤了,九王爷京极律那边可是不好交待的。”

    若不是京极律突然被圈,说不定此时二丫还出不了京城,反正那态度就是要把人给找出来,即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挖出来的气势。

    二丫斜他一眼,这些话她可不爱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小小的眼睛里散发着犀利的光芒,嫌弃地一撇嘴,“喏,他们逼得我跳崖,我就想让他们也不痛快,让他们也去尝尝跳崖是个什么滋味!”

    她可是有仇必报的,在郡王府里使劲地折腾过了京柳东,看他以后还会不会耍贱,居然将她用药迷晕送到京极律的面前去,哼,她饶得他才怪,想着裕郡王都没替京柳东求情,她心里就乐得跟麻花一样,卷呀卷的。

    程峰摇摇头,对她的固执没办法,在前面带路,将她带一片林子中。

    “这里是哪里呀,我以前好象来过。”

    一片林子的深处是一座看上去已经荒废一些时日的小木屋,程峰的目标就是那小木屋,二丫下马在后面跟随着,一入林子里,脑袋里像是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像,举着火把的人影,好象将她给重重地围了一圈,看不清人脸,依稀得觉得她身边好象有人。

    “怎么了,你想起来了?”程峰看着她停下脚步,歪着脑袋,一副陷入思考里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亲切地问她,“这里是简长老的故居,你应该熟的。”

    二丫摇摇头,除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别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反正就觉得她来过此地,而且给被人包围住,感觉不好,别的就没什么了,  被他这么一问,她连忙摇头,“没有呢,那什么简长老的跟我很熟吗?”

    她脑袋里没有多少记忆,全是醒来后的记忆,出了京城后,她的心空落落的,好象有什么东西给丢似的,一直感觉不好,闷闷地好象透不过气来,眼前老是闪过那张轮廓深遂的脸,让她恼得不得了。

    “怎么可能不熟呢!”程峰推开木屋的门,“吱呀”一声,那门往里面缓缓地打开来,“他一直对你不错的,挺照顾你的,他是在这里出事的。”

    二丫将马系在一棵树下,就跟着进了小木屋,映入她眼里的是厚厚的灰尘,好久没有人居住,也没有人打扫的样子,不用抬头,就能看到蜘蛛亲切地垂在她的面前,上面还粘着已经死去多时的小蝇儿,蜘蛛网的中间还懒懒地趴着一只如她拇指般大小的肥壮蜘蛛,似乎被他们俩的动静给惊醒,却是很镇定地没有乱窜,窝在网中间,一动也不动。

    “这里?我们要住在这里?”她将袖子给卷到肘间,拿起角落里的一根棒子,利落地就将面前的蜘蛛给强悍地破坏,看着原先淡定的蜘蛛惊得四下里逃窜,心情一下子舒畅许多,“打扫一下吧,再整理一下,就能住了。”

    程峰见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也跟着动起来,一起将小木屋打扫干净。

    这里曾经是最危险的地方,如今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夜深人静,清冷的月光淡淡地落在地面,入冬时节,地面里堆积着枯黄的树叶,北风吹过来,卷起轻飘飘的枯叶,半空中打了个转,又落回地面。

    二丫与程峰却是打算出门,两个人都是一身的夜形衣,将整张脸蒙得只能看到各自的鼻孔与眼睛,程峰的轻功比二丫要高,他放慢了速度,让后面的人跟上,二丫努力地在后面跟着,冷风吹到她的脸上,感觉脸颊像是刀子划过一样,冻得厉害。

    “你可以不用去,我只是去探探消息。”程峰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轻功摇摇头,表示无奈,这些年来,轻功一点儿都没有进步的样子,肯定是偷懒没有勤练,“你可以睡一晚。”

    他试着劝道,免得她太勉强,他此去的事也不是什么玩玩的,去丐帮总舵,高手如云,可不想她跟着有什么差错,到时动起手来,能不能兼顾到她,也是个问题。

    二丫可不高兴,这话儿明摆着是看不起她的武功,一个白眼就扔了过去,试图将他的后背瞪出两个洞来,脚下未有停歇地跟着,不想被落下,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什么嘛,这么小气,丐帮总舵,有那么神秘吗?说不定你让人发现,还得让我救你呢!”

    话说回来,程峰说她小时候叫他“峰哥哥”的,那话儿,让她听了很无语,怎么也叫不出口,好吧,她也听说了,那个他手里从京极律拿回来的玉扳指居然还是他送给自己的,听得挺让她好奇的,脑袋偏偏是一片空白儿,怎么也想不起来,惟一记得是玉扳指里面有三个字“王天清”,结果不是王天清,玉扳指是圆,三个字是横在玉扳指里侧,不应该是王打头,而是应该念“天清王”。

    程峰不打算跟她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现在不让她跟,免得她自己心血来潮,一个人自己跑去,那才算是危险,还是他能者多劳一点儿,把她给顾住。“等会你别冲动,看我的眼神行事。”

    “我冲动什么呀。”二丫完全不以为然,丐帮里的人她那是一个都不认得,想找人报仇,也得认得出人来呀,翻翻白眼,她绕过一棵前面的大树,接着说道,“听你的就是,我又不是冲动的人。”

    这话她说得有点儿心虚的,以至于到最后,她的声音完全被穿过耳边的风声给掩盖了,曾玉静那事儿就是她的一时冲动,完全没想到后果所做,搞得一团糟。

    深夜里的银色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出了林子,直奔着前面。

    丐帮总舵,修缮一身的丐帮总舵,让丐帮的人还是不太习惯的,不知道是不是习惯餐风宿露的生活,弄成跟其他门派一样的光鲜亮丽,让好多丐帮弟子觉得别扭,不过那是帮主的决定,为了让丐帮摆脱过去脏乱的形象,都忍受着天天洗澡的最新帮规。

    二丫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夜里是多么的壮观,当跟着熟门熟路的程峰入了丐帮总舵后,她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小小的眼睛差点儿瞪得无限大,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

    程峰也受惊不小,相对于二丫呆滞的样子,他一个男人,抗打击能力比较强,愣了一会,就收回了视线,将呆滞的小丫头给拉回来,往旁边的角落里快速地走了过去。

    二丫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任由他拉着走,眼前一次次地回放着刚才看到的场面,然后鼻间感觉有湿热的痕迹,她流鼻血了,刺激太大了。

    她这会儿回过神来了,用衣袖抹去鼻间的血,只是那血跟水一样,流得更欢了,一下子将的衣袖染了个通红,她没法,拽拽程峰,压低了声音,“我流鼻血了,怎么办呀?”

    程峰停了下来,将她往暗处一拉,见她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想笑,还是很仁慈地忍住,撕下她另一只袖子的一截,弄成布条样子,往她的鼻孔里一塞,堵住她的两个鼻孔,还耐心地劝道:“你火气太旺了,明天吃点清凉的,祛祛火。”

    “谁火气旺了呀!”她可不领情,完全送他一眼警告的眼神,声音自动得压得很低,“你们丐帮都这样,大半夜地集体洗澡吗?”

    那一幕,很大的空旷院子,十几个很大的缸,缸的周围还围着一圈圈的男子,脱得光溜溜的,手里拿着一个木盆子,将木盆子里的水都往身上淋去,没有一个是有穿衣的,个个豪放地暴露在清冷的月光里,让二丫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觉得被堵的住鼻孔,又有了汹涌的感觉,连忙就此打住,不敢再想起那一幕,乖乖地跟在程峰的身后。

    程峰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方方正正的脸有丝尴尬,想说以前没有这种规定,又显得丐帮中人不爱洗澡,破坏了丐帮中人的形象,但事实就是那个样子,呃,如今这样子,干净一点儿也是好的。

    “过来!”他对丐帮总舵熟悉得闭上眼睛都能安然地走一圈,猛然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就将二丫给掩护到身后,对她作了别发出声音的手势。

    二丫没有任何异议地躲在他的身后,一手将塞住鼻孔的布条再往前一塞,不想再让鼻血再窜出来破坏她的形象,根本没注意她自己就是看上去一副疯婆子的样子,随意绑在脑后的头发经过刚才的赶路,大半都掉了下来,乱糟糟地挂在脑后,胸前还让鼻血给毫不留情地污染了一下,衣袖间比较明显。

    看着从那边走过去一个人,那人中等身材,偏瘦,远远地望过去,被月光照了一身,阴沉得吓人,让她看了个真真切切,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来,挠了挠脑袋,她小声地说道,“这人我好象在哪见过,不知道在哪里见的,我一时还想不起来。”

    一听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让程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拉着她旁边走过去,这边是一条小道,穿过一层一层的建筑,往最里面通去,全新的建筑将天空的月光隔绝在外面,透不进一丝的光亮来。

    二丫觉得有点闷,跟在程峰的身后,忍不住想看看周围,入眼的全是漆黑的建筑,连个灯火也没有见到,这后面跟死一样的寂静,她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旁边的黑暗处仿佛随时都张开着大嘴,将她整个人都给吞噬进去,小手紧紧地拽住程峰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松开手来。

    “这是哪里?”

    程峰的脚步停了下来,随即得来身后人的追问,他熟练地将门口的锁链用内功给轻易地震断,把紧闭着的门往里面一推,从里面传出来一股子**的气味来,他像是没有闻到似的,往里面进去。、

    二丫的鼻子给布条给塞住,根本闻不到什么气味,也理所当然地跟了进去,伸手不见五指,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脚下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打滑,让她赶紧地拽住程峰,一步一步地踩着他的脚后跟。

    “这是丐帮的死牢。”程峰对里面的摆设了若指掌,如墨的夜色完全挡不住他,直接走到最里面,用手摸到墙壁间一块异常突出来的砖块,用手轻轻地往里一推。

    听得发出一记闷声,二丫发现眼前居然亮了起来,忙定睛瞧去,墙体间居然开了一堵厚实的门,门缓缓地打开,从里面露出明亮的火光来,令她一下子从黑暗中解脱出来,迫不及待地跟着程峰走了进去。

    待得他们两个一起进了石门,那石门仿佛有意识地缓缓地在他们的身后阖上,密密实实地与墙体合二为一,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咻咻……”

    “二丫小心!”

    程峰走在前面,忽然听得破空而来的声音,心下暗叫不妙,连忙将身后的二丫的推开,自己赤手接下了两枚箭,迅速地以箭挡箭,将来势汹汹的箭雨给挡了下来。

    二丫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推到角落里,肩膀狠狠地撞到坚硬的墙壁,疼得她眼泪快掉出来,一手抱着撞疼的肩膀刚想站起来,就让落到脚边的箭给吓了一跳,惊诧地抬起头望向程峰的方向,看着他把如雨骤急的箭全都拦了下来,心中暗暗佩服他的武功。

    不知道京极律的武功与他相比如何?

    这么一想,她立即嫌弃自己起来,说好不想那个人的,怎么又想起他来。

    待得箭越来越少,最终没有再朝这边射出箭来,程峰才算是放松下来,看来这死牢里应该装了不少的机关,回头一看二丫,见她抱着自己的肩膀,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她有点儿可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以前我们一起对付江湖宵小,那时你才十二呢,也没见你害怕过。”他想起以前的事,那时候他还是丐帮帮主,她还没坐上丐帮长老之位,整日地跟在陈长老的身后,见识江湖,“今儿个这么小小的阵势,你害怕了?”

    她哪里有害怕!

    二丫不稀得瞪他一眼,那是疼的,谁要是给这么冷不防地狠狠地一推,撞到坚硬的墙壁,能不疼那才是奇怪的事好吧,“你要是再敢推我,我肯定要你好看!”让他也尝尝冷不防地给推去撞墙的滋味!

    还有那什么以前的事,她说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干吗老是提起来,真讨厌!

    “嗯,精神许多。”程峰夸奖她,继续往前走。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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