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超时空航班 > 五 长征开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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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的内容有点麻烦,再加上我的状态也有些差,只能请大家包涵一点)

    跑到溪流边,把红军的搪瓷碗和自己的木碗都洗刷干净了。之后,暂时没事的魏承恭就跑到场坝的边上观摩游击队的训练。

    对于一个小愤青来说,军旅生活无疑是让人着迷的。可惜,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因为视力问题,魏承恭没能参军,对于这事,他一直引以为毕生三大遗憾之一(另外两大遗憾一是没有上过大学,另一个……不足为外人道)。后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就不是军旅生活,而是实实在在的战斗生活了,当时他还兴奋了好一阵。然而理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在根据地他肯定上不了战场,因为忙碌(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在瞎忙),也没什么时间下去连队“体验生活”。

    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虽然只是游击队。

    游击队也不能有事没事到处乱“游”,当条件允许的时候,还是会驻扎下来的。实际上,游击中的“游”并不是一种常态,“游”的作用,在于在敌人发动大规模进剿,无法抵御的时候,回避正面硬拼;但既然都是“大规模进剿”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当然也不少。而任何一支进剿部队,也不可能像红军那样,成年累月处于野外行军的状态,依然保持相当程度的士气和战斗力。当他们在长时间的行军中士气和战斗力消耗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如果受到游击队的骚扰,那么这一过程还会加快),即使没有受到损失,也不得不撤退到山外修整。

    所以白党的围剿节奏一般就是“前期准备”——“发动围剿”——“遭受损失”(如果有的话)——“撤回修整”,周而复始(即使是前四次的反围剿战斗那样的大型军事行动,也基本遵从这一周期律)。而在这一周期中,只有面对“围剿”的时候,游击队才有“游”的必要,其他时候,基本无需游走。

    既然暂时不需要要游走,作为一支部队,就要进行训练——当然,因为处于敌人的包围中,为了保存足够的体力应付突发状况,游击队的训练强度不会很大。

    短时间的队列训练之后,就进入了可以说是旧时代军队的标志之一的射击练习,或者说瞄准练习。

    在长枪枪管上绑一块砖头,端着枪练习瞄准,这种训练魏承恭在影视作品中倒也见得多了。看着一大队士兵——包括特勤中队的战士也在做这样的训练,魏承恭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种练习只有在伏击战中,发第一枪的时候才有用吧?如果同志们因为这种训练养成了‘长时间瞄准’的坏习惯可怎么办?实战的时候,肯定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给同志们仔细瞄准。”

    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不过暂时来说,魏承恭找不到问的人。只要是没有旁的工作的人,都在训练(这可是这种环境下保命的技能,谁会不好好地练?就连炊事员、卫生员,得空都会端起枪,好好瞄上一会儿。也就只有魏承恭才没有这个自觉),才没有人有功夫来给魏承恭传道授业解惑什么的。

    “算了,人家这么练肯定有人家的道理,我又没当过兵,还是别瞎嚷嚷了。”

    ————

    上午的技战术练习之后,中午又吃过一顿野菜粥,休息了一回儿,之后下午是文化课。

    一到文化课,这小子来劲儿了。对于“好为人师”的他而言,这正是可以发挥“特长”的时候。

    这里有件事有必要提两句。伴随着魏承恭的到来,为了更好地“跟未来接轨”,根据地的文化教育有几项重大的改进,一是汉语拼音,二是简化字。

    为此还很是引发了一些混乱。汉语拼音这个东西,如果从利玛窦时代算起,在中国已经搞了快300年,到五四运动的时候发展到一个高峰。比较激进者,比如钱玄同,可能还要包括主席,就曾经主张彻底废除汉字,改用拼音文字——为此魏承恭还跟包括主席在内的一些人发生过一场争论,非常激烈的争论。(据郑林曦《论语说文》记载,主席曾在1956年1月20日在知识分子问题会议上,发表了赞成拉丁字母的讲话。对此地效表示怀疑:首先,主席是个民族主义者,他本人的传统文化功底非常深厚,他不可能意识不到传统文化的精华之处。如果废除汉字,改用字母文字,等于是彻底摈弃了中国传统文化,他本人也将从“诗人”降格为“文盲”;其次,以主席当时及以后的号召力,他主张废除文字改用字母文字的话,没准儿今天我们要学习的,就是abcd了)

    结果当然不用说,面对后世成熟完善的汉语拼音方案,这个时代还处在摸索阶段的汉语拼音根本没有竞争力——问题是这之前根据地已经开始在教学的《中国拉丁式字母草案》,《中国拉丁化字母》(以上两文在1929,1930年出自于瞿秋白之手,由莫斯科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出版社出版——看来瞿先生是这方面的大拿)就不得不因此作出调整,而很多刚刚才“学会”读书识字的人,也不得不面对自己刚刚费尽力气学会的东西,没有了用处的尴尬境地。

    好在马列党人(好吧,准确地说是这时代的马列党人)最不怕的就是承认错误。在意识到现代汉语拼音方案具有极佳的优越性之后,瞿秋白果断请魏承恭做了一段时间的老师,教授根据地的人们新的汉语拼音。

    简化字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而且阻力更大。汉语拼音算是个新生事物,就跟火柴煤油灯之类的洋货一样,大家一开始觉得新奇,等到用着觉得确实方便之后,也就没有那么抵触了——谁让我们自己没有更好的呢?

    但是简化字这个东西,就没有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了——我们明明有“更好的”(在根据地那些前清的老秀才们看来,繁体字就是比简化字庄重,这些人是反对简化字的主力),为什么反而要用不好的?

    不过中共显然是铁了心了,根据地的所有文件文告,一律采用简化字(暂时还在旁边标明对应的繁体字)。至于部队中更是连对应的繁体字都不标明了,各个高级指挥员以身作则,人手一张简体字对照表,从头开始学起。

    “既然连电脑都认这种字,我们难道还要逆历史潮流而动吗?”总理如是说道。

    ————

    (神经衰弱,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吗?貌似书友里面很有些医学大拿呢)

    文化课会一直上到下午四点半五点钟左右的时候,才算是结束,这之后到晚饭之前是休息时间。

    所谓休息,不过是个说法,当部队驻扎在村落中的时候,按照红军的习惯,是要帮老乡们干活的,挑水,浇菜,喂猪,修理房屋,平整场坝……等等。

    好吧,这个山沟沟里的村子实在太过偏僻。本来就只有十六户人家,因为扩红,以及被白党洗劫,眼下只剩下了六户。六户人家的村子能有多少活儿?游击队可是足有好几百人呢。所以这个时候,红军战士们更多的是在干一件很有红军特色的活儿——打草鞋。

    把几根谷草搓成细草绳,用这些草绳做经纬线,编成鞋底,加上系绳,这就是草鞋。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算是必备的生活技能,草鞋有个别称叫做“不借”,意思是这东西人人都能自己打,不用向别人借。

    不过对于现代人来说(除开一些编草鞋的专业户),这种技能就很神奇,很高科技了——比如魏承恭,费了老大劲,谷草用了一大把,连一根草绳都没有搓出来。

    “傅先生,你都有这么好的鞋子穿了,还要打草鞋做什么呢?”魏承恭身边,吃早餐时候说他衣服好漂亮的那个小战士纳闷地问道。

    “跟红军呆在一起,怎么都得留点儿纪念品吧。”虽然一直都没能成功,不过魏承恭依然干劲儿十足,“这个可是咱们红军的特色,我要是不弄上两双怎么对得起自己?”

    “这样啊,不值什么的,您要是想要,我这有现成的。”小战士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腰上拴的两双草鞋解了下来。

    这里插几句:影视作品中经常有老乡为部队送布鞋的场景,但是布鞋这个东西,穿着虽然很舒服,却是不能在野外穿的,至少在阴雨潮湿的江南水乡是不能在野外穿的。布鞋的鞋底是用很多层棉布或者麻布做成,有很强的吸水性,而因为太厚,一旦浸水就很难再弄干。吸了水的棉布会逐渐沤烂。所以棉布鞋一旦见了水,基本就废了,至少也是很长时间不能再穿(又湿又冷,一直穿容易弄出病来)。红军战士在野外行进的时候,基本只穿草鞋,或者打赤脚。而为了防备草鞋突然损坏,红军战士在得空的时候,都会多打几双草鞋备用——在影视作品中,大家经常见到红军战士把布鞋挂在脖子上,也是这个道理。

    另外,红军对于鞋子是很重视的,毕竟这关系到“游击”这门看家的本领。在八路军时期,一名八路军正规部队的士兵的装具应包括军帽、军衣、鞋、绑腿、子弹带、手榴弹包,腰带和棉被,一般都是两双鞋。附属的装备还有干粮袋、碗袋。可实际上能按标准配齐的很难——44年时,山东东平的日军偷袭八路,日伪军清一色的八路灰军装,装具齐全。可惜地方武装见惯穷八路,这样的富八路着实没见过,马脚一下子就露出来了(-_-|||)。于是本尊老八路冲出来,一顿手榴弹披头盖脸,倒让八路穿上新军装感觉了一把——但唯独是两样东西供应充足:一是八路军的臂章,这是辨识敌我用的,再穷也必须保证;再有就是鞋子了,这东西甚至能超量供应。

    “千万别。”魏承恭急忙摆手,“不是自己打出来的,就没意思了。今天打不好,我明天接着打。今年打不好,我明年接着打,我就不信,我还学不会这个。”

    小战士稍微愣了一下,“傅先生你还要跟我们呆一起吗?”

    “呃,这个……”魏承恭偏着头想了一下,点头道:“也算是吧。”心说虽然不是跟你们这支游击队一起,但肯定会跟红军呆在一起。

    忙活了小半个小时,魏承恭终于搓了几根草绳出来,扥着两头,用力一拉,绳子……散了。对,不是断了,是散了。

    魏承恭:“……”

    战士们:“哈哈哈……”

    一直到吃晚饭为止,魏承恭终于搓出来一根还算合格的草绳。所谓“还算合格”,是指如果扥的力稍微小一些,还是能撑一会儿的。

    “用来打草鞋,勉强可以了。用来绑东西就绝对不合用。”陈帅看着魏承恭搓出来的草绳,笑得很开心,“你啊,还得练。”

    ————

    时间已是深秋,天黑得早,因为深处敌后,又不敢点烧篝火。好在时间正是农历九月初八,太阳落山之时正是月亮当头之时,借着月光还能看到一些东西。因此游击队还能活动一段时间。

    那么红军这时候的活动是什么呢?

    思想政治教育。

    包括陈帅在内,部队以班排为单位,老战士们给入伍不久的新战士们讲述红军的战史,红军的传统。而以陈帅为首的知识分子们,讲述的内容则是以理论分析为主——主要给战士们分析中国人民的生活为什么这么苦难,该如何摆脱这种苦难。

    这个就很吃功夫了。要把一些非常“学术性”的词汇概念用这时候的农民(大部分红军战士入伍时间不长,离脱盲还早得很)能够听得懂的语言表述清楚,这个没那么容易。有两个知识分子说着说着,就成了一口人民群众听不懂的学生腔了。

    “……所以,想要过上好日子,就要推翻地主阶级和帝国主义的统治和压迫,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但是这样还不够,这只是打翻了现有的剥削阶级,只要私有制还存在,随着经济活动的进行,就又会出现两极分化,到时候,富有阶层又会利用自己占优势的经济力量想方设法占取贫困阶层的便宜,这种行为越来越严重之后,就会出现新的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

    所以,想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学习苏联的榜样,把所有的生产资料都收归国有,这样就从根本上杜绝了私有制的出现,也就绝对不会再出现地主阶级什么的……”

    魏承恭听得直皱眉头,倒不是说这个知识分子说的内容有什么不对劲——就算是有什么不对他也听不懂,而是他对于“苏联”这个词非常敏感,内心深处,他对于苏联这个国家,也没有什么好感。

    正想要跟这个战士辩驳一番,“用事实”来说明苏联的现行制度也不是那么好,手上一紧,却是身边的陈帅拉住了他。

    “你是不是要说些苏联不好的话?”

    拉着魏承恭远离人群,陈帅这才问道。

    “我只是……”魏承恭不笨,陈帅这么一提,他就明白了,这是怕他把人心搞散了。

    “只是忍不住?因为掌握了真理,所以见不得别人歪曲事实,胡编乱造?”陈帅摇着手里的蒲扇,呵呵笑着,“傅兄弟,我记得你说过,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觉得这话很对。榜样是鼓舞人们前进的动力,如果榜样没了,人心也就懒了(注意,不是“散”了)。对一个人来说是这样,对一个国家来说又啷个不是这样?苏联可能真的不是啷个好,可能也干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但不管啷个说,她都是眼下我们中国红军学习的榜样,唯一的榜样。如果连这个榜样都没得了,你叫战士们朝哪个方向努力?美国,德国,还是日本?”

    “可是向苏联学习……”

    “说一套,做一套嘛。”陈帅嘿嘿笑道:“嘴里喊着向苏联老大哥学习,实际行动上向未来中国学习就可以了——而且,现在我们这些人连这个口号都不展劲提了。你怕啥子嘛?”

    魏承恭哭笑不得:“陈将军,你这说得也太直白了吧——你就不怕上行下效,将来你手下的人也这么蒙你?”

    陈帅浑不在意:“我们有眼睛,看得到。”

    魏承恭对此表示怀疑——后世“浮夸风”,“大跃进”,“放卫星”之类的事情不就是中低层干部欺上瞒下搞起来的吗?

    “我一个人肯定看不过来,就是中央那些人,也看不过来。所以我刚才说的这个‘我们’,是指的人民群众,我们说一套做一套,是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你说的那些人,则肯定是为了他们的个人利益。而只要他们立了这个心,就肯定瞒不过人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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