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会，雷书侠的眼睛才缓和过来，算是重新适应了。
“圣使，我们是来找个人的，绝对没有其它的想法。为此，我还专门为你们带了礼物。”
“瞧，这是香烟，这是巧克力，这是速溶咖啡，这是糖……”
耿安之看到葛大少爷从衣服里掏出一堆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进去的，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两个驼子——圣徒！
确切的说这些驼子不能算是真正的圣徒，他们只是圣徒的仆人，这两个驼子是专门负责这里的。
“有心了。”
看到这些在外面稀疏平常的东西，两个驼子眼中散发出贪婪的光芒，伸手就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揣起来。
“咳咳，没事不要乱跑，进去吧。”另一个驼子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
这就放进去了？
对，这就放进去了，他们再收了好处之后，根本不管雷书侠两人到底是怎么来的，直接就给放进去。
“感谢圣使，我向您打听一下，那是一个……”
“恩？！”
驼子的脸色马上变得极为难看，冷冷的盯着葛大少爷。
就在这一瞬，一瓶酒出现在葛大少爷的手中。
“哦……问吧。”
看到酒，驼子马上喜笑颜开。
“有一个跟我们长得差不多的人，那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正在找他。不知圣使知不知道，能否告知？”
葛大少爷把酒双手送上去，显得特别谦卑。
“有这个人吗？”
“还真有这个人，大概一个月前在优秀见过。”
“……”
驼子已经把酒拿过去，像是聊天似的把看到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快进去吧。”
“谢谢圣使，谢谢圣使。”
“……”
葛大少爷连声道谢，带着雷书侠走进这座地下城市。
街道泥泞肮脏，到处都散发着浓浓的臭味，但人很多，全都是穿着破烂，面色无光的最底层人。
“就这样混进来了？”雷书侠很是奇怪。
在他的印象里，这些驼子虽然不是真正的圣徒，但每一个实力都很强，不至于这副模样。
“阶层。”葛大少爷解释道：“这座城的阶层是难以逾越的，我们在最外层，这里的驼子也是等级最低的。这里的生活物资最少，也是最稀缺的，而且这里的人都不能被称之为人。一块糖、一根香烟都属于平时难得的奢侈品，尤其是酒。”
雷书侠点点头，环顾四周，看到的每个人都跟行尸走肉一样，或许是因为被压迫的太久，又或许是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阳光。
“他们在这里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为上层创造初始的各种产品，包括农产品。”葛大少爷继续说道：“这里没有阳光，农作物需要使用植物照明的方式。因为这是地下，土地很少，虽然拥有植物照明技术，但终究不是阳光，所以产量很少……”
他一口气解释了很多，雷书侠也大概了解这座城市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从内到外，或者从上到分为神圣、辉煌、卓越、优秀以及普通，他们就处于最低等级的普通阶层，也是这座金字塔城市的最底层。
当然了，普通只是好听的说法，这里的人跟牲口没什么差别。
“等级的严格划分，想要从最底层爬上去的话，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拳头。”
“你立刻理解为对抓来的人进行的大筛选，如果你有能力就能从普通跻身优秀，能力再强的话，就能从优秀晋升为卓越，甚至可以爬到辉煌。”
“这也是圣徒的挑选机制，他们把最厉害的人留在塔顶，当一个人爬上去之后，整个人的心态就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因为不断拥有上一层的特权，开始知髓其味。”
这是权力的滋味！
上一层对下一层拥有绝对统治权，不管怎样的压迫，下一层只能接受。
“完善的体制！”雷书侠赞叹道：“如果只是森严的阶层，这个体制一定存在不了太久，可如果给开晋升的口子，让人有希望完成阶级跳跃，就会形成完美的闭环。”
严酷的阶层无所谓，只要能给普通人实现阶层跳跃的机会，那么这个阶层就是完美的，就能一直发展下去。
古代西方世界的阶层是不可跳跃的，贵族永远是贵族，平民永远是平民，但像华国就不一样，完全可以凭借读书完成阶层的飞跃。
所以华国可以源远流长，分分合合，不管历史怎么变迁，华国还是华国。
但西方就不一样了，巴掌大小的地方同时拥有十几二十个国家，分明处于极度撕裂状态。
“脱衣服。”
不远处，一个驼子盯着面前的瘦弱女人。
面对这一层的管理者，女人没有任何反抗，乖乖的脱衣服，而她的身边则是自己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说跪在地上，伸手接过自己女人脱下的衣服。
“这就是圣徒的世界。”葛大少爷感慨道：“我从骨子里鄙视这种变态的阶级观念。”
“我好喜欢！”雷书侠笑道：“因为够动物，够野兽。”
“我可不喜欢，毕竟作为食物链最顶层的人，我已经厌倦了。阶层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无耻的。”
“你他妈别凡尔赛了行不行？古武世界的阶层还不如这儿的阶层呢，向上的通道完全被堵死。”
“又不是我堵的……算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咱们往上一层走吧。”葛大少爷笑道：“进入上一层很简单，只要实力足够就行。”
“角斗？”雷书侠盯着他。
“差不多吧，不然圣徒为什么要开这样一个向上进阶的口子？”葛大少爷介绍道：“再说了，咱们总不能硬闯，虽然我很吊，但这是人家的地盘。通过阶层压迫筛选出来的高手，哪个不牛逼轰轰？就像你一样，根本就是被筛选出来的。”
这话没毛病。
他们当然不可能硬闯，虽然都是站在最巅峰的存在，可在这里真不能硬闯。
圣徒的筛选模式决定了顶层的实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超越古武世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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