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霏被宋栖这话问的稍稍愣了一下。
过了好几秒，她才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宋小姐真会开玩笑。”
宋栖可没跟她开玩笑。
但这会儿她也的确没有跟柳雨霏在这里闲聊的时间。
眼看约定的时间就到了，宋栖四下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看到韩导的人，这才拿出手机准备走到边上去跟韩导打电话。
“宋小姐是来试镜的吧？”柳雨霏突然道。
宋栖脚步一顿。
刚侧过脸看向柳雨霏，就听后者笑意吟吟道：“来试韩导的戏吗？那你该失望了。”
这话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宋栖还没开口，一旁沉默了半晌的姜舒突然上前冷笑了一声：“失不失望是我们的事情，柳小姐就算是家住在海边，也没必要替我们操这份心。”
“还有。”
不等柳雨霏说话，姜舒又道：“柳小姐这么有爱心，不如多给慈善事业捐点钱，多关爱一下弱势群体，我们这些非弱势群体就不占用你的爱心资源了。”
柳雨霏被姜舒这一番话怼的是哑口无言，甚至带着几分目瞪口呆。
宋栖站在姜舒身后，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啧。
姜舒这嘴皮子真厉害！
宋栖这通电话最后还是没打通。
姜舒刚把柳雨霏给怼完，韩导一行人就从外面走进来了，见宋栖已经到了后朝她点了下头。
“来的挺早。”
他语气听起来还挺熟稔的。
宋栖笑了一下，“不敢耽误韩导的时间。”
柳雨霏一见韩导来了，立马敛了刚刚那又气又无可奈何的眼神，朝着韩导莞尔一笑，“韩导早。”
韩松的视线落在柳雨霏的身上，眉头蹙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柳雨霏笑容一僵，但还是勉强笑了一下：“之前跟您联系过的，是想来试一下您下部戏。”
“不是跟你说了不用来了吗？”
韩导脸色有些不虞。
柳雨霏这会儿脸色是真挂不住了。
她为了能拿到韩导的角色，她还特意联系了一位资方大佬，对方都承诺她了，会给韩导的电影投资一大笔钱，角色任她选。
明明昨晚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她没想到怎么今天一来就变卦了。
“韩导，”她讪讪一笑，往前走了两步，稍稍压低了点声音：“刘总那边说您这边要是有需要，他愿意投资。”
韩松冷哼一声，“我缺钱？”
柳雨霏：“……”
您不缺吗？
想当初为了拍《招潮》，您把房子什么的全抵押了，连剧组住的都是那个破酒店，这还不缺？
“话我还是那句，我今后都不会跟你合作。”
韩导摆了摆手，脸色已经开始不耐了：“别再找什么刘总李总的，我缺钱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你们这些演员操.我这个导演的心！”
柳雨霏面如菜色。
刚刚才怼过她的姜舒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看来她刚刚骂的没错。
连韩导都嫌她操心操的太过了，这可不就是住在海边么！
柳雨霏这回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刚刚还在宋栖的面前趾高气扬的说她没希望了，没想到转过头就被韩导给狠狠打脸。
此时见韩导朝里走去，她恶狠狠的瞪向宋栖。
宋栖眨了眨眼，朝她歪着头笑了一下。
柳雨霏差点没被气吐血。
“说你家住在海边你还不信，看，大家都知道你海边有房。”
姜舒临走之前又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那神情可是够得意的！
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如果不是怕丢脸，柳雨霏真想脱下高跟鞋狠狠的砸向姜舒。
得意什么？！
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就是韩松的电影？
搞的好像谁没演过似的！
咬牙，她哼了一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
试镜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边。
韩导一行往楼梯那走去，宋栖和姜舒自然是紧跟其后的。
“哦对了。”
韩导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来，看了宋栖一眼，问她：“你体力怎么样？”
宋栖：“？”
怎么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还可以，我每天有做运动的。”
宋栖答的乖巧。
韩导一脸若有所思，过了几秒才点了点头继续往上走去。
姜舒平生也见了不少导演，她也知道圈子里很多导演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但像韩松这样的，真就，挺少见的。
难得的，她今天居然也有点紧张。
“今天其实也不是来试镜的，”韩导推开二楼最里边的那间门，走了进去后，才又接着道：“主要是我想让你先来定妆看看。”
有的时候，演技不是最重要的。
能不能演好一个角色，很大程度上，形象要匹配才行。
比如剧本里一个纤纤瘦弱的秦淮女子，你让一个长的有些壮实的女演员来演，不提演技，首先观众的感官就容易出戏。
宋栖点了点头，“我听韩导的安排。”
韩松倒是没再说什么，朝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招了下手，淡声道：“你先给她化妆。”
“好。”
中年男人朝宋栖笑了一下，“你跟我过来吧。”
姜舒许久没有做过小助理了，一时间竟也忘了这会儿得跟着艺人过去。
韩松正往里走，突然扭过头看向姜舒，“你是她经纪人吧？”
姜舒：“……”
瞬间被拆穿的她不得不点头赔笑：“韩导您好，我是宋栖的经纪人姜舒。”
宋栖已经去化妆间那边了。
韩松打量了姜舒一番，拖了把椅子给她，又给自己拖了把直接坐了下来，抬头问她：“你们报价多少？”
这可太直接了。
每个演员大致都有一个基本的价格，一般导演主动找的话，片酬会在基本价上浮一些。
但这次不一般，这次主动找的可是韩松。
姜舒坐下，稍稍冷静了一些，朝韩导笑了一下：“您这边预算是多少呢？”
去年的时候宋栖还是十八线。
但从去年到今年，有几大刊在手，又播了两部热剧，虽然只是配角，但商业价值却是大大的增加了。
韩导往后一靠，微微思忖了片刻，“你也看到了，我很穷。”
姜舒：“？”
您刚才怼柳雨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作者题外话】：先更一章吧。
剩下的稍微要晚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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