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这女人的门可以摸错，这房子的门你还能认错吗？”
刘福摸着自己的光头，冷笑道：“你知道在这里租一天是什么价钱吗？我告诉你，你身上这身行头加起来，都不值个零头，我还告诉你，这一排洋楼我全都租下了。”
“所以？”张晨转身，淡淡笑道。
“所以？”刘福舔了舔嘴，不屑道：“所以大爷有钱，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能想象的有钱。”
张晨微微一笑：“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像是一个有钱人？”
“你眼瞎呗！”刘福双手抱胸，非常牛气：“老子卡里几百万，说出来吓死你。”
“几百万你就这么嚣张了？你要是有几个亿，那你还不得上天啊！”
刘福的样子很欠扁，但是张晨并没有被他激怒。
林父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这刘福，真的是他的司机？
还是说林父的司机另有其人？
“上天？嘿嘿，你这个提议好！”刘福围绕着白灵跟鱼婵转了一圈，啧啧道：“两位小姐，一口价，你们伺候我爽上天，我给你们一人两万块，怎么样？也就是遇到了我这么慷慨，平常你们可卖不出这个价。”
这话一出，鱼婵听不懂‘卖’是什么意思，但是白灵的脸色直接就变了。
于是，白灵直接出手，一拳轰在了刘福的肚子上。
白灵的身手虽然跟鱼婵没得比，但她毕竟是刑警队的队长，这一拳头下去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我去！刘哥！你没事吧！”刘福身后的人立刻就冲了上来。
“少废话，给老子打！”刘福捂着肚子大叫道。
不需要张晨开口，鱼婵动了。
拢共八个人，白灵一拳头废了一个，余下八个还不够鱼婵热身的。
咋眼见，这八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嚎。
刘福目瞪口呆，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张晨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刘福的脸，轻笑道：“我就问你爽不爽？”
“爽……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刘福急忙求饶。
“既然爽了，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张晨说。
“大哥，你说，只要我知道，我全都告诉你。”
“你之前住在南通院十三号？”
“是，我之前是住在哪里，不过那房子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房子是我表哥的，是他让给我住的。”
“你表哥的？你表哥现在在那里？”
“我表哥在乡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突然就信佛了，然后他就跑到乡下去了，城里的房子就留给我了。”
“你表哥以前是做什么的？”
“给一个大老板当司机，那大老板对他很好，给了他不少钱了！”
张晨释然一笑。
这司机果然另有其人。
随后，张晨又问了一下他表哥在乡下的地址。
“我这边完事了，接下来，交给你了。”张晨站起身，对白灵说。
白灵这才掏出自己的证件在刘福面前比划了一下，刘福立刻脸色就白了。
“你们涉嫌袭警、扰民、涉黄交易，所以你们立刻去青山分局自首吧，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没去的话，那我就派人抓你们。”
“原来你们是警察啊……”
“刘哥，我们完蛋了……”
时间紧迫，张晨三人上车后，立刻向着刘福刚才说的那个地址赶去。
一个半小时候，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茅草屋，这日子过的，还真相是在忏悔一样。”
张晨推开木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堂上打坐。
“你有忏悔的觉悟，就应该知道我们来的目地，说说吧。”张晨挪过了一个树凳在这人面前坐下说道。
中年男人睁开眼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我本来是一个开货车的普通司机，有一天连夜送货的时候，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当时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以为他死了，我慌了也害怕了，当我在报警跟逃走之间犹豫之时，旁边出来了几个人。”
“他们威胁我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给林总当司机。”
“我给林总开了几年的车，林总对我很好，帮我买了房子，还给我儿子找了好学校！”
说着，中年人眼里流露一抹回忆，轻声道：“我开始享受这种平稳的生活，可是几年后的一天，当初威胁我的那个人突然要我把刹车片毁了，然后请假去外地，他还给了一笔钱。”
“我既怕死，又不想失去现有的生活条件，所以就照着做了。”
“结果就是一直很信任你，帮你买房帮你儿子找好学校的林总，被你害死了。”张晨沉声说道。
中年男人埋着头，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栗。
“我对不起林总，是我害死了他……”
“让你毁掉刹车片的那个人是谁？”张晨问道。
“是林总弟弟林凯南的司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一开始我撞到的那个人，他根本就没死，那是他们设的局，目地就是为了让我成为林总的司机，然后害死林总。”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有点多，但是张晨听明白了。
多年前，林凯南就在谋划着害死自己的大哥了。
“你觉得，忏悔能减轻你的罪吗？”
张晨轻叹一声，说道。
面前这个中年男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有一些无辜。
但他间接害死了林父，这是事实！
“不能！”中年男人终于抬起了头，但他的眼中一片黯淡，毫无希望，沉声道：“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我就会看见林总。”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去自首？”
“我当然有想过，但是在林总身边待了这些年，林总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对他这个弟弟不了解，但我可是看的清楚，警局里，有他的人，我去自首，不就等于自投罗网么。”
“对于林凯南来说，你的价值已经用完了，你现在是一个威胁，他为什么会放你走？”
“他岂能放我走？”中年男人一拳锤在了墙壁上，愤恨道：“他想杀我！要不是我事先有防备，我现在哪里还能活着。”
“她是刑警队的队长，你现在愿意出庭指证吗？”张晨指了指白灵，道，“我可以跟你保证，所有犯过罪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犯罪的人，不仅仅是指的林凯南，同样也指中年男人自己。
“你们能找到我，我相信你们，我愿意出庭指证，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罪恶当中。”
中年男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释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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