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案子的实情，气得秦天都没欣赏风景的心情了。
转头回到马车上，和水冰研一样，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
“只是为了江湖地位、武功功法，至于闹到这种程度吗？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秦天想着想着，忍不住摇头叹息，为那死去的一家感到可惜。
水冰研托着下巴思索，一直保持在思考的状态，听到秦天这么一说，她把手放下，做到秦天身边替他揉捏肩膀。
“相公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吗？臣妾也想不明白，一直在思考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秦天：？？？
你在说什么东西。
我只是理解不了她的想法，在想她为什么会这么恶毒。
怎么这话到你这边，就变成事情有反复了？
这个案子都已经是铁案了，官府当场抓住了犯人不说，就连罪犯本人也承认了犯罪事实，承认自己杀了一家老小。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觉得案子有翻转？
是你的脑回路太清奇，还是我想得太少了？
你在胡说什么呢？
秦天真是服了，从听到这个女人开始，水冰研就一直把心思放在这个人身上。
或许是相同的经历激起了她的同情心，忍不住想要出手帮忙？
可就算是有同情心，那也得分情况不是？
眼下这个案子已经不可能出现翻转的可能性了，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呢？
秦天是真的理解不了，不止是那个名叫路金凤的疯子，连水冰研他也有些看不太懂了。
水冰研没有发现秦天的情况不对，还在那边自顾自地分析着。
“实在是太奇怪了，支撑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她怎么能狠得下这个心呢？怎么都觉得说不过去，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娇俏的小脸皱成一团，很是认真的分析着情况。
可在秦天听来，她这明显是脑子没转过弯，强行幻想事情会有转机。
秦天实在是看不下去水冰研钻牛角尖的样子，柔声提醒一句：“别想了，你管她为什么这么做呢，那是刑部该考虑的问题，我们管好自己，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闻言，水冰研给他按摩的手停下了，她有些傻乎乎地看向秦天的脸庞，冒着傻气的样子，看得秦天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想什么呢？看你那傻样！”
“啊？不是。”
水冰研回过神，手在俏脸前推了一下，想要拍掉秦天伸过来的作怪的手，可秦天早就把手跟收回去了，她拍了个寂寞。
“相公你难道没感觉到这事有些不大对劲吗？这个案子有明显的错漏，肯定没有卷宗上写得那么简单啊。”
水冰研非常惊讶，似乎对秦天没能看出异常而大感讶异。
看她好像是认真的，秦天也觉得奇怪，难道说真有我没看出来的异常？
“不是……本人不是已经招供了吗？难道说就算这样，你也觉得这个案子与问题？”
秦天瞪大了眼睛，他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啊。
水冰研微微摇头，脸上的讶异丝毫没有减少。
“不！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案子本身没有问题，我也不觉得路金凤是冤枉的，我说的是其他的事情？”
听她这么一说，秦天更懵逼了：“不是给路金凤翻案，那你是在说什么东西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重点不是路金凤犯下的案子吗？
既然在这一点上没有异议，那还说什么呢？
还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吗？
看出秦天的疑惑，水冰研摇头苦笑。
“因为我觉得这个案子除了表面上的案件之外，还有非常复杂的内情啊，正因为如此，我才说这个案子不太简单。”
内情？
那是什么东西？
是在说案子背后的那些江湖门派吗？
等审讯过后，一个个找过去追责就是了，干嘛要考虑这些问题呢？
秦天疑惑不解，看她的眼神依旧很是迷惑。
见此，水冰研抱起秦天的肩膀，有些无奈地解释起来。
“是这样的相公，我们女人跟男人不同，是不可能为了名声或是江湖地位，对自家人下手的。哪怕再丧心病狂的人，也做不到，只要她是女人，就会心软，很难下得去手的。”
秦天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懵。
“这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事实不是已经证明她毒杀了一家老小吗？难道你觉得这还有可能翻供的了？”
“不是……！”水冰研撒娇似的拍打秦天的肩膀，磕磕绊绊地解释：“臣妾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臣妾不是已经说过了嘛，这个案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她的动机！”
“动机？”
秦天眯起眼睛，听到这个词，他也感觉有些不大对味。
他始终抓不住那种感觉，只得寻求水冰研的意见。
“动机有什么问题吗？”
水冰研诧异道：“刚才臣妾说了呀，女人是不会为了名声、地位、武功心法对家里人动手，这就是问题所在啊。”
她看秦天还是在疑惑，仿佛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手心。
“臣妾明白了，是臣妾说错话了。”
说着，水冰研重新组织了语言，把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说了出来。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不是为了她所说的那些理由杀人的，真正杀人动机被她隐藏起来了，那才是她能狠得下心对自家人动手的真正原因。”
秦天：？？？
他明白了水冰研想表达的意思，可他还是不懂，这很重要吗？
重点应该是她的行为，而不是她的意图。
法律讲究的是轮迹不论心，不可能会为了动机出现反复而免了她的罪责。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朝家人动手，那都是不可原谅的。
路金凤的死罪是不可能出现变化的，不管什么情况，都不可能！
“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是想让朕耗费人力去寻求所谓的真相吗？还是另有想法？”
秦天疑惑地问，他实在忍不住好奇，想知道水冰研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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