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喷香扑鼻的香味传进鼻孔，所有人的目光朝营帐外看去。
就看王清带领一众伙夫进入营帐，将那些或是蒸、炸、煎、烤的野味一一摆放到桌子上。
除了那些烹调好的野兔肉之外，还有一个烤全鹿，看得人食指大动。
待王清落座，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罗子京都忘了刚才失落的心情，津津有味地啃起了鹿腿。
“嗯，这个不错，比起陛下之前送给我的虎肉干好吃多了。”罗子京吃了一口，赞不绝口地说道。
秦天：？？？
“不是，朕那是送你当一味药用的，你给干吃了？”秦天黑人问号，被罗子京这话给搞愣了。
当初秦天捕猎一头华南虎，因为肉质不太行，保留下来不少。
秦天吩咐飞鹰卫把剩下的老虎肉给煮熟晾干，做成了虎肉干分送出去了。
因为听说虎肉有抗感染的功效，这些肉干大多送到了武将手里面。
罗子京作为秦天的嫡系，自然是少不了他那一份的。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当成零食给吃了，秦天有些无语。
罗子京不以为然，一边往自己的碗里扒拉野兔肉，无所谓地道：“虎肉又不珍贵，吃了也就吃了，要是不够属下再找商人去买就是了。”
我特么！
秦天那叫一个气啊，这是人说的话吗？
他送出去的那些虎肉干，那只是单纯的一味药吗？
那可是他的“光辉战绩”啊，是有着收藏价值的“宝物”！
这家伙倒好，就这么给糟蹋了，秦天无语凝噎，就连吃在嘴里的兔肉也没一开始那么香了。
当然，虽然没那么香了，但香还是很香的。
眼看其他人抢得厉害，秦天来不及追究罗子京的责任，也开始加入到争抢的行列。
比起老虎肉这种噱头大过于实际的东西，不管是野兔还是麋鹿，那肉质可鲜美太多了。
尤其是想到这些东西是典良打猎来的，那味道就更别提了，秦天一下子吃了三大碗。
等所有人吃饱喝足的时候，抓来的七只野兔和一只小麋鹿已经变成了一堆骸骨。
可怜的小动物，就这么没了。
一众人坐在坐榻上，挺着大肚子休息，吃得太饱，就连聊天打屁的力气也没有了。
歇息好一阵，秦天准备起身离开，这时他在罗子京脸上看到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
这小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天想了一下，主动说道：“你要有什么事的话趁现在早点说，等出了平城，到时候可就不太好交流了。”
之前那次跟谢玉江之间的远程交流，差点没给秦天整吐了。
一来一回，一句话总共延迟了整整七天，而且这还是在快马加鞭传信的情况下。
秦天可不想再糟这个罪，要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趁现在能面对面交谈的时候说出来比较好。
罗子京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迟疑地道：“陛下，这北面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就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末将心里没底，感觉很是不安。”
这就好像走在黑暗的密林里一样，眼前一片迷雾，谁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会窜出一头猛兽出来。
虽然会有骑兵在大军周边巡逻，会在一定程度上开拓一部分的视野。但就算如此，还是令罗子京感到没底。
情报在战场上的作用太大了，在飞鹰卫无法展开工作的情况下，罗子京眼前一片漆黑。
这个话题之前已经谈过一次了，当时秦天断然拒绝，不打算拿飞鹰卫的命去换取情报。
可就算如此，罗子京依旧想要争取一下，看看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
听到他的话，秦天沉默了一阵，转头望向赫连鹰：“你觉得呢老赫，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赫连鹰狐疑地朝秦天望去一眼，看他认真地询问这个问题，正色道：“不行，如果想要深入北元，飞鹰卫至少要训练两年以上，才能勉强混进北元的地界不被抓出来。两边的风俗文化以及语言差异太大了，短时间内飞鹰卫起不了作用，就算勉强潜入北元地界，也调查不出有用的情报。”
密探想要潜伏起来，就要熟悉当地的风俗、语言以及文化。
北元对大秦而言太陌生了，想要在短时间内补充这些训练项目，那是不可能的。
人都是有极限的，有些东西不是说干就能干得起来的，需要一定时间的沉淀。
也是这次战争打得太过仓促，所以没有提前预备这些训练内容。
要是能晚个两三年，或许飞鹰卫就能找到北元的生活规律，从而探出更多有用的情报。
罗子京听完赫连鹰的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知道想要获取情报上的支持那很勉强，但听到明确地拒绝之时，还是会感到有些消沉。
在北元的地界作战，大秦太吃亏了，很难让人提起斗志。
看到罗子京有些心灰意冷，秦天“哈哈”一笑，劝解道：“放心好了，朕早就准备好了。相信再过几日，就会有人去你们那边会和，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提供情报的。”
罗子京猛地一抬头，大喜过望：“真的？”
随即，他略一思考，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不是说飞鹰卫的工作无法展开吗？
那这情报是从何而来的呢？
秦天看出了罗子京的想法，笑着解释：“你听说过带路党吗？”
“带路党？这是什么东西？”罗子京疑惑地问道，又是个没听过的词汇，这位陛下总能搞出这些个稀奇古怪的词出来。
“带路党，你可以把它理解为，那些身在黑暗之中心向光明的有志之士。”
说到这，秦天顿了顿，见罗子京一头雾水的表情，他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内应、内奸，又或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反正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啊？”
罗子京愣住，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秦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主要是两边描述差距有点悬殊，让罗子京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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