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关于视频收益的问题就这么在直播间中展开，两人之间的谈话也被数十万人所关注。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这个，但总有些相关人士很好奇，比如其他视频平台。
如果这边谈崩了，那他们也能从中吸取教训然后跟韩墨建立合作关系。
毕竟这种合作的价值不仅限于视频，还关乎于墨神这个人。
要知道就因为韩墨在小破站上传了一个视频，小破站的下载量陡然提升了一大截，连海外的下载量也是如此。
这个直播间里的粉丝可不止国内，还有很多国外粉丝啊。
所以这次谈合同，非常重要！
但也就外人这么觉得了，韩墨跟陌莎莎都对此不上心。
陌莎莎一门心思恶作剧撩拨韩墨，韩墨就愣是一心向佛地在心中默念大悲咒，同时还在跟陈叔叔磋商。
而且迫于直播间的压力，陈叔叔只能把条件往好了说，什么一九分成且多种资源推广的，就差给韩墨白打工了。
其实白打工也不是不行，毕竟【墨神】这块招牌所能获得的收益远比成本要多，许多平台想白打工都没这机会呢。
但这是在直播间里，陈叔叔还是要点面子的，这话说不出口啊。
总之就是各种好处应允，那条件优越程度看得直播间的粉丝集体心痒，都在指望韩墨答应呢。
而韩墨也确实很心动，但心动的不是陈叔叔的条件，而是被陌莎莎撩的。
这姑娘已经变本加厉地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了，再不治治就真的要翻天。
所以韩墨忍不了了，意念一动就隔空关掉麦克风，抱着陌莎莎就是一阵乱亲。
“呀~唔~”
陌莎莎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的同时也马上发不出别的声音，而且在韩墨那越发猛烈的攻势下变得心慌不已。
小拳拳不停地锤啊锤的却又不敢用力挣扎，她还当麦克风开着呢。结果就是不言不语下被韩墨攻城略地，衣衫半卷转移目标时才得以呼吸说话，却略带哭腔。
“师傅，不要……”
她是真怕韩墨在这时候把她办了，虽然情绪到位但氛围不到，最主要的是这特么还开着直播啊。
好在韩墨也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想给陌莎莎一点惩罚而已。所以他立刻停手把衣服弄好，然后才调侃着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而且，麦克风已经被我关了哦~”
眼中满是笑意，陌莎莎瞧了一眼后才发觉麦克风真的被关了，一时间既感到后怕又感到生气。
“师傅你太坏了。”
气呼呼地骂着，但骂完就又被韩墨给抱了过去，吓得连忙摆手道
“别别别，别在这里，师傅你还直播呢~”
她真怕了韩墨了，韩墨也顺势问道
“知道我还直播你还那样，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虽然刺激，但刺激过头可不是好事。
“嗯，那就好。”
韩墨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将陌莎莎抱在怀里也不放她离开，她也不敢再搞恶作剧。
只不过直播间里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所以韩墨看着陈叔叔开出的条件随口问道
“莎莎，你觉得咱们应该答应吗？”
此时的陌莎莎就是个乖媳妇，靠在韩墨怀里不敢动弹，闻言也很是随意地回答道
“师傅你看着办就行了呀，我都没意见的。”
虽然是她的账号，但不管是视频还是收益都属于韩墨，想怎么做也是韩墨的自由。
“唔~我看着办啊~”
所以韩墨沉吟了一番，打开麦克风之余也对陈叔叔敲字回应道
“陈总，你的条件很好，但是很抱歉，我能拒绝吗？”
“啊这(⊙o⊙)…”
陈叔叔懵了，暗想难不成韩墨真的想要他白打工？虽然这样他也能接受，但这话不能由他说出来啊。
所以陈叔叔玩了个套路，把皮球踢了回来。
“墨神你看要怎样的条件才可以接受呢，随便提，我保证没意见。”
自己主动提出打白工和别人让你打白工给人的观感是不一样的，前者会觉得是舔狗，后者则是觉得周扒皮。
如果韩墨真的让小破站打白工，那这名声必然会受损。至少直播间里的部分人就已经对韩墨有些不满了，这么好的条件都不满足实在很过分。
但韩墨弹幕都懒得看，轻巧地笑了一声才问道
“莎莎，我怎么做你都会支持我的对吧？”
这句话毫无疑问地传进了直播间，包括陌莎莎的回答。
“嗯，我支持师傅。”
“好，那我就跟他提条件吧。”
韩墨了然，敲敲打打地把自己的条件发了过去，小破站的陈叔叔最先看到，然后才是略有延迟的直播间看见韩墨的条件。
“先把话说在前面，我对于这个视频能够获得的收益其实没有一点兴趣，选择这个地方也只是图个粉丝们去看的时候不用跳广告。”
“作为一个流量网站，这个视频确实能够带来一笔可观的收益，陈总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
“但是很抱歉，我应该很难达到陈总你的要求。”
“理由有很多，我只说三点吧。”
“第一，我并不想当主播，邀请我入驻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这点必须放在开头来说，因为陈叔叔的那一大堆好处里其实有夹杂这个。
虽然只提了【视频创作者】也就是俗称的【UP主】这事儿，但连带着其实也开通了直播权限的。而且韩墨本身没有直播间，猫牙这个直播间也是陌莎莎的。
只要他答应成为小破站的up主，那跟入驻小破站没啥区别，这事儿必须得先挑明了说。
“第二，我本身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做视频，不值得陈总你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多资源。”
“这个视频只是我随手之作，可能在这个之后就不会再有这类视频了，那些好处放我身上确实浪费。”
这个理由出来之后直播间的风向就变了，有人在哀叹可惜的同时也有人为韩墨的做法叫好。
毕竟能够拒绝那种优越条件的人真的很少。
“第三，其实这应该也不算是我的理由，更像是我的条件。”
“如果陈总你能答应我的话，那让我入驻也不是不行。”
这句话一出来直接让直播间陷入寂静，陈叔叔那边也傻了。
喵的前两个理由都还在拒绝，结果第三个就跟你提条件了，还答应了就可以入驻。
那特喵的你一开始就提条件不就行了，干嘛说废话。
陈叔叔表示不懂，但不能发作，只能敲字回应道
“愿闻其详。”
只要条件不是太过分，那陈叔叔还是会考虑答应的。而且【白打工】这事儿对陈叔叔来说也是不太过分的条件。
然后韩墨就开始发挥手速，把自己的条件全部摆了出来。
“第一，视频收益按照正常up主的分成模式来计算。”
“第二，我不保证视频更新频率，但每个月至少一期视频。”
“第三，资源推广内容按照你说的来。”
“第四，拿我的视频收益当工资，帮我找一群懂心理学的人给我打工。”
只有这么四条，陈叔叔一眼看去就能看完，然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别说他懵，直播间的粉丝也懵，陌莎莎同样懵。
“师傅，你是不是傻呀？”
直言不讳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但韩墨也没否认，笑着回应道
“或许是吧，就看陈总答不答应了。”
这四个条件没一个对韩墨有好处的，但他最想做的事情其实也就集中在第四个条件上。
若说能做什么文章的，也就只有第四个条件。
所以陈叔叔直言询问道
“墨神，你让我帮你找一群心理学的人给你打工是怎么回事？把我当中介了？”
这话倒挺直接，而韩墨也很直接。
“陈总方便接语音么，咱们通话聊一聊？”
“就在你的直播间？”
“不可以么？”
陈叔叔不说话了，直接拨通语音打了进来，开口就问道
“墨神，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呵，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让陈总帮我找一群人然后帮我管理一下他们，或者找合适的人帮我管理也行。”
韩墨轻巧地说着，通俗点来讲就是把陈叔叔当职业经理人，或者说是让陈叔叔去找一个职业经理人。
而且工资方面也直接由陈叔叔这里发，毕竟这些工资都是视频收益，韩墨碰都不带碰一下地直接当那边儿的工资了。
“墨神，你这意思，是让我帮你开公司啊？这合适么？”
陈叔叔是真无语，韩墨也是真敢承认。
“陈总聪明，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答应的话我就入驻。”
在这件事上韩墨其实真不赚，一分钱没捞着还得每个月弄一个视频出来，他图个什么？
陈叔叔想不明白，不明白就干脆问。
“你先告诉我你找这些懂心理学的人是想干什么，违法的事儿咱可不干。”
“呵呵，不违法，绝对不违法。”
韩墨轻笑，也将他的想法娓娓道来。
韩墨打算找一群心理学专业的人，让他们弄一些可以缓解或者治愈【抑郁症】的稿子。不管是文章亦或是剧本都可以，只要对于抑郁症患者有帮助就行。
“抑郁症？墨神你想干啥？”
陈叔叔真不明白了，韩墨也只好解释道
“不想干嘛，就是做个视频。毕竟有稿子的话我可以弄成有声读物，剧本也可以让我有做视频的灵感。”
“有这样一个团队的话更轻松不是，发布视频的频率也会快很多。”
这样子的确很快，但也没必要着眼于【抑郁症】这一点吧？
陈叔叔还在思考韩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他完全感觉不到这样做对韩墨有什么好处。
图个名声？
陈叔叔无法理解。
倒是陌莎莎想到了什么，惊愕道
“师傅，你不会是因为我才要做这个吧~”
她的惊疑传到了直播间中，也听在了陈叔叔耳中。
“墨神，这真的和小莎有关系吗？”
陈叔叔好奇地询问，韩墨也责怪地看了陌莎莎一眼才叹道
“也不能说没有关系吧，只是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帮一下抑郁症患者而已。”
“所以我想在免费平台上面做一点这样的视频，让懂心理学的人帮我找灵感。”
“只不过我的身份不方便出面，只能委托陈总帮我处理这件事，顺便也占用一下你们的资源了。”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而且也有给陈叔叔挖坑的嫌疑。
毕竟抑郁症患者是社会当中的小众团体，没有资源推广的话这类视频是没有热度的。如果陈叔叔答应了，那推送给大众的视频却是小众内容，那很亏。
可以说韩墨这样坑人很不好，但陈叔叔却不敢骂人，骂了就臭了。
所以陈叔叔犹豫了，迟疑了。
毕竟韩墨这操作真的很坑，跟天价买了个哑巴来唱歌一样，谁做谁傻子。
而陌莎莎也很清楚韩墨关注抑郁症的理由，所以面对沉默的电话以及直播间，陌莎莎突然开口道
“陈总，希望您能答应师傅的要求，我可以给您补偿的。”
“一年一千万够吗，不够的话五千万，一个亿也行的。”
他们并不是缺钱的人，这直播间一个月都可以赚好几千万了，真心不缺。
而陌莎莎这番豪言也是把陈叔叔给惊到了，并非因为金额而惊讶，只是因为他明确感受到了韩墨这边不缺钱的态度。
所以他放弃了让韩墨入驻小破站的计划，语调颓然地问道
“墨神，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关注抑郁症吗？如果只是为了名声，那把收益捐给贫困灾区做公益应该更容易吧。”
这话不适合他这种身份的人说出来，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韩墨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让他也没有了常理。
而韩墨的回答也格外精辟。
“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捐给贫困灾区更容易取得一个好名声，也有很多人这样做。”
“有的人是真的关心，有的人只是逢场作戏，但只要他们捐了，这个钱真的用到地方了，那这就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需要钱的地方来说是这样。”
“但是比起贫困灾区，我更关心抑郁症。大多数人都在关注的东西并不缺我一个，只有少部分人关注的东西却可能很需要我。”
“所以我想做这个东西，想要帮助他们而已。”
“名声这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不需要什么好名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不愿被道德绑架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普通人。”
这就是韩墨的回答，一点也不在乎名声的回答。就这番话要是被有心人截取，那必然会带起很大的节奏。
但韩墨才懒得管那些玩意儿，清者清浊者浊，爱咋在地吧。
这种性格让初次接触的陈叔叔很无语，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总觉得答应下来会吃亏还会惹一身骚，但骨子里就是想要答应是怎么回事？
陈叔叔默然无语，半晌之后还是顺从了骨子里的本性开口道
“墨神，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希望你能真正有用的视频。”
他想在韩墨这里赌一把，反正亏了也就亏了，没点冒险精神怎么把小破站做成国内顶尖的。
当初创立小破站时不就是在这种社会不看好的情况下艰难走来的么，有啥好怕的。
即便偏离社会主流，却也没人能说这条路就一定通往深渊。
所以韩墨笑了，陌莎莎也笑了，感激地开口道
“谢谢陈总，那个一亿的事儿我们私下里再签合同吧。”
她还觉得是因为这一亿的事儿才点头的呢，就算是真的陈叔叔也不敢在这时候答应啊，连忙反驳道
“小莎别闹，我哪儿用得上你的钱啊。”
“不止用不上你的钱，这事儿倒贴我也得帮墨神做啊。那个五五分成的事儿就别提了，直接十零开吧，收益全部拿来当工资，推广资源一个不少。”
反正都是韩墨创造的收益，全部拿给韩墨用也不心疼，顶多就是白打工亏点推广费。
但这点钱在【墨神】这块招牌下根本不够看，完全不用心疼。
陌莎莎乐了，韩墨也乐，但直播间才是真的乐。
他们都在为这件事情的敲定而欢呼，对于那个小破站上的账号也格外关注。
“兄弟们，没说的，赶紧去小破站把那个账号关注了。现在关注以后就是老粉了。”
“还用你在这说风凉话，我早就关注了好吧。”
“别说了，别说了，走起走起。”
他们呼朋引伴直冲小破站,结果b站账号【一只小莎鱼】直接干碎【最快百万记录】甚至还刷新了【最快千万粉记录】。
这一天，小破站的各项记录都被破了，就因为韩墨的一个视频和一段通话。
陈叔叔知道这个消息时是真的好无奈，对着尚未挂断的电话道
“墨神，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商量点事儿吧，那些东西可不好在直播间里说啊。”
既然决定要做，那招人啥的工作总得要赶紧开始安排，韩墨也必须发表点意见。
对此韩墨当然是同意的，跟直播间告罪一声就让陌莎莎来播，然后滚去和陈叔叔聊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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