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我是诚心诚意想合作，我来之前有负责一个养殖厂，之前是因为规模问题，只在小范围内供应水产，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在海城落户办厂，在改善情况的同时，再置办一个养殖场，海城临海，条件得天独厚。”
沈峰对迟惊蛰这个人，了解的不算透彻，所知道的都是开会时一些人的夸奖。
这会听她这么说，忍不住问：“海城的水质，还能用来养殖？”
“现在肯定不能，但是给我时间，我可以保证完成任务。”
沈峰沉默。
海城身为南方最大的直辖市，曾经是多少人想落户都求而不得的，可就这两年，海城人都空了三分之一。
人口留不住，慢慢下去，衰落只是时间问题，为此许许多多的工厂都停工破产。
惊蛰主动说要在海城办厂，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如果是这样……
“国家不会给你资助，现如今的情况，海城没多余功夫去扶植工厂。”
“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办？国家不允许吧。”
“特事特办，如今情况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的养殖场落户海城，手续我一路绿灯。”
“之前说合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沈峰轻笑，看着惊蛰的眼神一点也没有不自在。
“这不是还在商量。”
惊蛰想了想，索性主动将自己的想法报出来。
“只要国家允许，我个人独资创办养殖厂也不是问题，但是我要海城全部供销社的供货权，和允许向乡镇的收购权，只要你答应，我不会提高供给供销社的价格，帮助慢慢恢复海城畸形市场。”
沈峰愣住：“这样下来，你完全不赚钱。”
他不是坐在办公室不理民情的人，这两年海城的情况，他没少到处跑。
“海城现在这个情况，恢复经济以后才会赚大钱吧，只希望到时候不会把权利收回去。”
沈峰听到这，忍不住感叹一句：“你的想法太大胆，一旦落实下来，要顶着很多压力。”
“可得到的反馈也是巨大的。”
“我需要再想想。”沈峰没答应。
惊蛰也没指望第一次见面对方就满口答应，这也在情理之中。
“正好，我回去会做一份工作计划。”说完，惊蛰将手中拿来的一份文件递到桌上：“这个也希望书记能回去看看，是我来之前针对供销社乡镇收购的建议。”
她来之前是做过准备的，海城重办养殖厂倒是听过沈峰的某些话后灵机一动想到的。
“好，我会认真看。”沈峰应下。
至此双方的第一次见面到此结束。
……
回到家后，惊蛰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在本地熟悉地方的袁芳，临海的废地或者是工厂什么的。
在她看来，办厂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只不过是国有还是私有。
私心里，惊蛰想要私有，能完全独立自主。
做下决定后，惊蛰就找机会去海边，河里，水龙头里各取了一份样本带回来。
当天晚上，在察觉到身边谢凡已经入睡后进去空间。
为了实验，她专门在灵泉边上建了个小实验室，从不同地方取出的水放进盆里。
当初是农药一次性使用过多，化学物质伤害地质，才影响到水源。
如果只是正常平时的量，不管是水洗，还是太阳照射，或者被其他原因分解，都是简单的事情。
于是，惊蛰每个样品都分成三份，一份是用灵泉水稀释，一份高温照射，一份泼在土地里，种上草籽。
因为都是器皿装的，惊蛰直接抱着盆，一个个的放进时间室里，随后就搬着板凳计算时间。
大概三天的时间过去，惊蛰离开去鱼塘里抓几条鱼，每个盆里面放一条，想要看鱼的适应情况。
比想象中好，鱼进去之后活蹦乱跳的，看着倒像是没什么改变似的。
等看到每个盆里面都差不多，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事情不对劲。
空间里面的鱼儿都是差机缘就能成精的，自身的体质就很好，这情况不适用于现实中的鱼儿。
惊蛰叹口气，没在动盆，让他们自己丢在这里随着时间流逝。
倒是一边撒了草籽的土地，长出来的草蔫巴巴的都没伸展开就枯死了，挖开一看，从根部开始就烂了。
惊蛰翻了翻土，把坏掉的草全部都挖出来，重新撒上新的。
到这想了想曾经卫叔说过的给土地追肥这件事情，又去鸡圈鸭圈边去弄了点粪便腐草混在土里面，又将之前的土一分为二，留一半没混。
随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时间，惊蛰边等，便翻着从书架上找到的以前有关土地的书，一点点翻着，想找找看有没有新的办法来改善。
然而还没等到结果，就听到空间外不断有人在呼唤她，听声音辨认出是谢凡的声音，十分紧张着急，一声一声的，让惊蛰赶紧从空间里面离开。
睁开眼睛，惊蛰就看到房间里面灯光大亮，谢凡正紧张的叫着他，明明还算是冷天，他却急出一额头的汗水，直到对视上目光，惊蛰就感觉到自己被他死死抱住。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你吓死我。”谢凡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你怎么了？”直觉告诉惊蛰，这事跟她有关系。
“让我抱一会。”
实实在在的存在感，谢凡才松下一口气，背地里还悄悄掐了自己的手一把，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回过神，是真的，不是梦。
惊蛰轻手拍拍：“没事的。”
好一会，卧室里面都安安静静的。
谢凡回神，放开惊蛰这才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说出口。
“我起夜，不小心压到你的手，叫你两声，你一直不回我。”
明明就是好好躺在那里的人，可怎么就叫不醒，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那里，吓得谢凡直接把尿给憋回去，这会缓过劲一身冷汗出得他才感觉到愣，最主要，尿意又上来了。
“你等会，我出去一下。”
谢凡不等惊蛰回复，转身就跑开。
“哎？”惊蛰一头雾水的坐在床上，看着那背影一溜烟就消失。
惊蛰瞧见这一幕，心想以后还不能在空间待太久呀。
坐了一会没看到人来，惊蛰掀开被子起身追出去，主要还是担心谢凡被吓的厉害。
出去时，就瞧见院子里面站着的人，端着盆正朝自己身上倒冷水。
惊蛰立马瞪大眼睛：“你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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