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放肆[娱乐圈]秦意浓唐若遥 > 第134章 134

听说,人的精神承受能力有一个极限值,在遭遇到极大的悲痛冲击时,会触发自我保护机制,催眠自己,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你不知道在哪个普通的日子,见到某个很普通的场景,就忽然意识到,她不在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电影《本色》第六十三场。

    时间:韩子绯走后的第63天。

    地点:从学校回阳西巷的公交车上。

    主演:秦意浓。

    场记打板:“《本色》第六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一场秋雨一场凉。

    n市刚落了一场雨,地面还有些潮湿,枯黄了的秋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的落下,离校门口最近的一个公交站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属于烟火人间的气息驱散了这点微末的寒意。

    沈慕青和一位同事有说有笑地同路到站牌,互相道别后便在公交站牌等车,不时还有背着书包路过的学生和她打招呼。

    沈慕青一一笑着回过去,温柔叮嘱:“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面玩得太晚。”

    “知道啦沈老师,沈老师再见。”

    学生们嘻嘻哈哈地跑走了,背影都是跳脱的青春颜色。

    沈慕青摇头失笑。

    随着一声长而沉重的橡皮摩擦过铁片的刹车声,公交车停在站牌口,前后门同时打开,那时还是手动售票,售票员在后门口,一手捏钱一手拿票,操着本地的方言提醒:“排队上车,不要拥挤,上车的都往里走走了啊。”

    沈慕青上来的时候车里还有一个空位,排在她后面上车的有位步履蹒跚的老人,她转身扶着老人坐下,自己找了个拉环把手抓着,一只手按住了挎包的肩带,以免滑下来,静静地望向窗外。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开起来,左转向行驶进车流里。

    路面状况不好,凹凸不平,司机风格又很是狂野,乘客随着公交车的行进前倾后仰,左突右倒,车内怨声载道。一个剧烈的颠簸,沈慕青朝前一栽,握着头顶拉环的五指用力攥紧了,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小心一点啊。

    耳畔忽然传来这么轻柔叹息的一声,很远,又像很近。

    沈慕青猝然抬头。

    韩子绯和她面对面站着,同样的个子高挑,领口围着她亲手给她织的红色围巾,一只手拉着和她相邻的把手,朝她微微一笑。

    沈慕青张了张唇,却没发出声音。

    子绯。

    ——来,抓紧我的手,就不会摔倒了。

    好。

    这次我抓紧了,抓得牢牢的,再也不会放开。

    沈慕青露出一个笑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指尖与指尖的距离隔了不到一公分,就要碰到了。空气中一个泡泡被戳破,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全都破了。

    沈慕青的笑容僵硬在唇角。

    她的眼睫长久没有眨动,像是一尊凝固的蜡像,然后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哦,忘记了,她已经不在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沈慕青低下头,抬手擦了一下眼泪。

    但无济于事,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出来似的,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先前她让座的那位老人颤巍巍去翻包里的纸巾,关切地询问道:“没事吧小姑娘?”

    眼泪模糊视线,沈慕青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耳朵里嗡嗡一片,亦听不清声音,本能地朝对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殊不知她此时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一个穿着体面的成年女人在公交车上眼泪汹涌,有同理心的乘客纷纷出言安慰,你一言我一语。

    公交车停靠站牌,沈慕青从后门下了车,售票员扒着窗口,探出头在她身后焦急地喊:“大妹子,你不是这站下!还没到你家呢!”

    沈慕青充耳不闻,她漫无目的地在陌生的街道游荡着,无声地泪流满面。

    她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像一张饱经风霜的残弓,一个迟暮的老人,背脊几乎弯成了佝偻的弧度,吃力地用手扶着一根电线杆,在马路边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来。继而她好像濒临窒息似的,重重地倒了一口气,突然抬手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指背,指缝间泄露出细微的、短促的,不成形的呜咽声。

    她抬起头,眼神茫然,似乎想捕捉到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

    原来一个人,可以有这样多的眼泪。

    她想声嘶力竭地哭出来,为了她的挚爱,为了那个已经在天上变成星星的女孩痛哭一场。但是不行,因为她嗓子哑了,喉咙里尽是干涩,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最爱的人死了,她竟然连一句哭声都发不出来。

    ——要开心。

    没你在的这个世界,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沈慕青额头重重地贴在自己膝盖上,因为哭泣而压抑不住地浑身颤抖。

    ……你回来吧。

    ……

    韩玉平深吸一口气:“卡。”

    场下一片抽纸擦眼泪擤鼻涕的声音。

    秦意浓哭得喘不过气,导演喊卡过后她还在戏里无法立刻抽离出来,关菡拿着水杯在旁边站着等了会儿,待她慢慢地止住了哽咽才上前递水。

    秦意浓喝过水,撑着她的手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韩玉平走过去。

    韩玉平难得大发善心:“辛苦了。”

    秦意浓揉着依旧发酸的鼻子,嗓音沙哑道:“你少让我拍两次,比说什么都好。”

    韩玉平大公无私道:“那不行,得看过回放。”

    “随你便吧,我先缓会儿。”秦意浓坐下,关菡用冰毛巾给她敷眼睛消肿,她闭着眼睛问道,“唐老师没再出来吧?”

    关菡低声说:“没有。”

    她一直盯着呢,严防死守,唐若遥休息室的大门都没打开过。

    唐若遥这场戏总算没有再逞强了,一早过来就把自己关在休息室,半步不出来。

    秦意浓说:“那就好。”她仰了仰脸,说,“毛巾热了,换一块。”

    关菡从阿肖手里接过一块新的。

    韩玉平把回放来回看了几遍,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顶着秦意浓佯怒的眼神,商量的口吻道:“我们来换一种哭法。”

    秦意浓微笑问:“你想要哪种?”

    韩玉平说:“都试试吧。”

    于是秦意浓这幕戏拍了五镜不同的哭戏,从早拍到晚,眼皮肿了敷,敷了肿,重新化妆,最后韩玉平选了第一版。秦意浓从影多年,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只是收工后眼睛肿得快睁不开了,又酸又疼,人也有脱水的症状,卸了妆的脸色憔悴苍白。

    唐若遥敲开她休息室门,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都是眯缝着眼看的,但不妨碍她感觉到小朋友又哭鼻子了。

    “为了艺术。”秦意浓抢在她之前说话。

    唐若遥破涕为笑,眼泪溅在秦意浓手背上,滚烫。

    秦意浓柔声说:“别哭了,我现在视力不好,不好给你擦眼泪。”

    唐若遥很乖地自己抬手擦了,说:“没事。”

    秦意浓只是看东西费力点儿,没到瞎的程度,当即好笑道:“我是这个意思吗?”

    唐若遥胡搅蛮缠道:“不管,我就是要哭,你今天都哭了一天了,还不许我哭会儿了?”

    “那你哭。”秦意浓故意说。

    “我不哭了。”唐若遥果然上了她当。

    “你自己说的啊。”秦意浓立刻道,“不能说话不算话。”

    唐若遥刚要张口反驳,她总是伶牙俐齿,秦意浓怕说不过她,及时岔开话题道:“白天在休息室都做什么了?无不无聊?”

    唐若遥摇头,顾及着秦意浓“看不见”,开口说话道:“不无聊。”

    秦意浓:“……”

    唐若遥继续道:“我在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口吻有几分神秘和自得。

    秦意浓好像完全没有“惊喜”这两个字的概念,径直问道:“是什么礼物?”

    唐若遥哑然。

    半晌,她问:“没人送过你生日礼物吗?”

    秦意浓认真地想了想,说:“还是有的。”

    唐若遥诧异道:“你每次都提前问人家送你什么吗?”

    秦意浓唔声,道:“不啊,礼物都是关菡收起来的,也是她带着助理统一拆的,太多了,我懒得看,无非就是什么首饰香水包包之类的,不是太奢侈的我都分给工作室的人了,我自己也用不完,字画之类的收藏品倒是会留下。”

    秦意浓在业内站稳脚跟后,即使从来不大张旗鼓地办生日宴,但赶在她生日时献殷勤的人半点不少,品牌方和圈里人送到工作室的礼物络绎不绝,有专门的地方收拢这些东西。

    唐若遥脱口道:“那你的……”她本来想说家人的,咽了回去,改口道,“重要的人呢?”

    “比如?”秦意浓歪了歪头,唇角隐约含笑。

    唐若遥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韩导。”

    “他?老直男一个。”秦意浓嗤笑,“每年都得我说什么他才买什么。”

    “林国安导演。”

    “没熟到那份上。”

    “江老?”

    秦意浓懒洋洋的:“江老岁数太大了,他连自个儿儿子生日都记不住,更别谈我的了。”

    “林若寒。”

    秦意浓答到这微微停顿,好像是在回忆旧事,道:“林若寒么?”秦意浓忽然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确实有给我准备过礼物,但我表面上跟她说我很喜欢,其实……”

    唐若遥接话道:“不喜欢?”

    秦意浓轻轻摇头:“不是不喜欢,就是没感觉,我好像对礼物之类的东西,唔,不怎么看重。”顿了顿,她补充,“不过有一年她做了一个手工给我,蛮丑的,一个毛毡小熊,但是是她亲手做的,而且那段时间她工作很忙,在飞机上给我赶工,那个我是真的喜欢,出门在包包上挂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我怕弄脏了洗不干净,才重新收起来的。”

    这只毛毡小熊被列为秦林cp的镇圈之宝,定情信物,不仅圈内,连圈外都知道,唯一被正主公开承认过的。每年的秦皇选妃贴,如同定海神针一样,牢牢地稳固住林若寒的正宫皇后地位。

    而对秦意浓来说,喜欢的不是那只小熊,是林若寒百忙之中仍然记得她的心意。后来林若寒硬要她发微博@她说感谢她送的小熊这么幼稚且无聊的事,她也照做了。

    唐若遥默默在心里记小本本:手工。

    记完以后低头仔细端详自己的手,心中暗暗打起了小鼓,手指长这么长,白瘦纤细,应该不会中看不中用吧?

    秦意浓这会儿眼神不好,基本上都是闭着眼睛在说,听不到唐若遥的回答,心脏咯噔了一下,后知后觉道:“你吃醋了吗?”

    唐若遥:“啊?”她用手掌盖住秦意浓行将睁开的双眼,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吩咐一旁的关菡,“再拧块毛巾来。”

    关菡下意识迈出一步,蓦然记起自己的老板是谁,僵硬地定住了脚。

    关菡:“秦姐?”

    秦意浓说:“去吧。”

    关菡这才应声离去。

    电灯泡暂时退了下去,唐若遥肆无忌惮地在秦意浓脸颊亲了一口,继续聊方才的话题:“你刚才说什么?”

    “问你吃醋了吗?”

    唐若遥反应了两秒,才明白她说的什么,大度道:“没有,她给你粘小熊,我以后给你粘小老虎,小狮子,小豹子,你换着挂包上,脏了我再给你粘新的。”

    秦意浓:“……”

    唇角忍不住勾出一丝笑意。

    也行吧。

    唐若遥又列举了上回秦意浓给她提及的圈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秦意浓嗤道:“都是成年人了,生日每年都有,小孩子才那么看重过不过生日吧。”

    要不是生日那天,圈里人铺天盖地的短信、微信、微博祝福她生日快乐,秦意浓都想不起来这件事。

    唐若遥笑道:“那为什么你的生日要在儿童节?”

    她凑近女人耳畔,低低含笑道:“秦意浓小朋友。”

    秦意浓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突然对这个有唐若遥的生日升起了一丝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期待,期待之余,心怀忐忑。她决定杀青那天晚上,和唐若遥摊牌。

    《本色》的拍摄到了尾声。

    沈慕青最终还是和许世鸣离了婚,孩子抚养权归许世鸣,她一个人搬离了n市,去了她和韩子绯旅行过的小镇,开了一家花店,安居落户。

    五月二十八,剧组杀青日。

    如果说唐若遥杀青是热闹,全剧杀青就是人来人往,剧组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穿梭来去。人一多,就不免有些冒充工作人员蒙混过关的。

    就比如此时三个戴着棒球帽的,同款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鬼鬼祟祟从不同方向同时朝主演之一唐若遥靠近的女人。

    秦意浓的杀青戏,也是全剧最后的杀青戏,大部分镜头前期就拍完了,今天要拍的部分很少。秦意浓的工作挺轻松的,但她整个人绷得很紧,没有半点放松的架势,甚至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近来的反常,让唐若遥心底隐隐升起不安。

    她只能靠反复回忆自己写的那封厚厚的情书,勉强给自己一些底气。值得一提的是,她和秦意浓名存实亡的合约在紧张的拍摄日程中于前几天终止了,压在她肩上无形的枷锁又少了一副。

    唐若遥重新振作精神,便感觉自己脑后一阵冷风袭来,不等她反应,她便听见又一阵风声,接着是砰的一声,重物砸地,年轻女人的哀嚎声。

    声音传进耳朵,有些熟悉。

    唐若遥回过头,她的贴身保镖就面色冷峻地站在她身边,脚边三尺远的地方,躺着一个身穿便服戴着工作人员证的女人,戴着棒球帽,帽子下一头青灰色的长发。

    她按着自己的肩膀,不停地“哎哟”“哎哟”着叫疼,不时抬眼从帽檐下瞅唐若遥一眼,就是不喊她。

    唐若遥听出来是谁了,唇角微勾,便要起身。

    女保镖拦住她,仍目光警惕地盯着对方,道:“她刚刚想袭击你。”

    唐若遥拍拍女保镖的胳膊,忍俊不禁道:“这是我朋友。”

    女保镖:“???”

    文殊娴把帽子一揭,可算憋不住了,连呼了三声:“我靠!我靠!我靠!”重要的事情说完三遍,才朝唐若遥控诉道,“你知道我刚刚遭受了多么惨痛的对待吗?她!过肩摔我!可怜我一个弱女子!骨头都快散架了!”

    唐若遥过去扶起她,温和道:“她是我保镖,谁让你不声不响就过来的,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谁知文殊娴一个瘪嘴,突然发作:“我太倒霉了!”

    唐若遥莫名其妙。

    在她一左一右,低着头的两个年轻女孩一块儿摘下了帽子,一个五官清秀,一个端方大气,正是405的另两位成员:崔佳人和傅瑜君。

    崔佳人露出大大的笑容,哈哈道:“surprise~”

    傅瑜君弯唇浅笑:“好久不见,唐唐。”

    唐若遥惊喜交加,眼圈差点红了,激动得险些话都说不完整:“你们、你们怎么……”

    文殊娴:“怎么一起来了是吗?”

    唐若遥稍微克制了一下情绪,点头。

    文殊娴道:“还不是为了给你庆祝杀青,累死老娘了,这几天赶着拍了几十场戏,可算是挤出来一天假期。我这肩膀啊……”

    她给唐若遥递了个眼色,非常地不隐晦。

    唐若遥心领神会地站起来,给她捏肩,文殊娴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唐若遥平时可没这么好说话,多半理都不理她。自己挨这一下过肩摔,换来唐若遥给她按肩,值了,待会微博一发,文唐是真的,可逆不可拆。

    崔佳人极为不耻道:“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早在你进组的时候就约定好了,哪有临时赶戏的道理,她就是蒙你的!”

    文殊娴睁开一条眯缝的眼,哼哼道:“话不能这么说,姐姐我日理万机,那通告都是排满了的,每一个假期都很难的好伐?”

    崔佳人:“那我不忙吗?我话剧巡演,场场爆满,一票难求,你看看你那台词,再在偶像剧里打转迟早荒废掉,赶紧的出来陪我演话剧。”

    “左边点儿。”文殊娴支使完唐若遥,方道,“你当我不想吗?我公司要赚钱的嘛,偶像剧来钱快啊,再说我接的也不都是偶像剧,也有正剧的好吗?”

    说到后一句,她的底气渐渐弱了。

    崔佳人拉过傅瑜君,指指文殊娴,匪夷所思的口吻:“正剧?”再指指傅瑜君,用力点头,郑重道,“正剧!”

    傅瑜君两指捏着崔佳人的袖子,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轻轻拿开,矜持地一笑:“城门失火,不要殃及池鱼。”

    文殊娴哈哈大笑:“你瞧人家理你么?”

    崔佳人和她斗嘴惯了,没有外援照样能和崔佳人斗得不分上下,当即反唇相讥道:“唐唐现在是影后,几年后说不定就是国际影后,‘三金’大满贯了,傅瑜君是视后,白玉x、飞x奖拿了个遍,就你一个人还在偶像剧里打转,你就说你丢不丢人?”

    其实405另外三个人是从华夏不同的城市飞过来的,今早才在这座城市汇合,比见到唐若遥也就早了几个小时。毕业后大家都忙,私底下见面很少,尤其是文殊娴,当红流量小花,是四个人里最忙的,天南海北跑不完的通告,每天在群里说要攒局子聚一聚,实际困得倒头就睡,如今趁着唐若遥剧组杀青,好不容易终于有了一次相聚的机会,不和崔佳人掐个底朝天才怪,网上打字斗嘴哪有现实里你来我往的爽。

    她们俩忙着大战三百回合,傅瑜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唐若遥身边。

    唐若遥偏头,朝她淡淡一笑。

    她问:“你们……”

    只开了个头,言未尽,傅瑜君就知道她要问什么,答道:“小文一直说想攒局子,我想着快毕业一周年了,正巧赶上你杀青,就提议了一下。大家一拍即合,决定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

    “你刚进组不久吧。”

    “她俩竟然瞒得住?”唐若遥失笑,她指的是文殊娴和崔佳人。天天在群里打嘴仗,竟然一句口风也没透露,稀奇了。

    傅瑜君煞有介事的口吻说:“不瞒你说,我也很惊奇。”

    唐若遥眉梢轻扬。

    她的问题问完了,该傅瑜君了,她问:“你怎么样了?我指的是……”远远地看了眼秦意浓的方向。

    唐若遥循着她视线望去,秦意浓和韩玉平正在就最后一场戏沟通,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说:“一切顺利。”

    傅瑜君:“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唐若遥:“明天恭喜吧。”

    傅瑜君:“嗯?”

    唐若遥收回视线,看着她说:“我打算今晚……”表白。

    后两个字她做的是口型。

    傅瑜君笑笑。

    “预祝你……成功。”她也做了个口型。

    两人相视一笑。

    片场这一角的吵嚷终于引起了注意。三人都除去了伪装,当红小花文殊娴和某不知名人士崔佳人斗嘴,今年又上映一部新剧风头正盛的实力派青衣演员傅瑜君,齐齐现身片场,手头闲着的工作人员全都瞧热闹似的呼啦围了过来。

    胆子大的直接上来问文殊娴要签名,文殊娴脾气直,挺烦他们打扰自己和崔佳人交流感情,但毕竟是唐若遥剧组,她摆个谱儿不合适,万一给唐若遥带来不好的影响,于是平心静气,调整出一副和善的笑脸,好脾气地来者不拒。

    傅瑜君那儿也有人陆续围过去,崔佳人正儿八经的话剧演员,一般不出现在公众面前,相对面生,但是405宿舍在网上活跃得很,不少关注她们其中一个的都是半个宿舍粉,还有看她身边冷冷清清看不过眼给她凑人气的,总之是人挨人人挤人,把唐若遥都挤到了外围。

    唐若遥:“……”

    连秦意浓都被惊动了,她眯了眯眼,视线所及处乌压压一大片人,问身边的关菡:“那边出什么事了?”

    瞧着好像是唐若遥坐的那个地方,但唐若遥站在外面,难得表情空白,一副不知道干什么的样子,怪可爱的。

    关菡打算叫一个助理去看看,韩玉平旁站着的一个剧组负责人笑道:“是唐老师的室友过来探班。”

    秦意浓挑了挑眉:“室友?”

    关菡心说:哦,那几个讲群口相声的。

    韩玉平不悦道:“叫他们安静一点,片场不是追星现场,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负责人应声:“我这就去。”

    秦意浓和韩玉平聊得差不多了,将手里的笔放下来,笑道:“我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人想让傅瑜君探班吼,给你们整一个大的,炸不炸?

    405宿舍再聚首~

    关菡:群口相声安排上了

    傅瑜君:我看到有人说楼上是我cp?

    ps:秦姐姐哭戏这段,凡是有韩子绯出现的场景和声音,统统是为了剧情流畅写进去的,电影上映是不会有的,只有秦意浓一个人的表演,就是毫无预兆地崩溃,哭得不能自已。(今天的石榴也是一个严格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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