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二十四章 嫁入王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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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被撞了一下,纹丝不动,上面摆放的菜肴也是安然无恙。

    “王爷?”

    她的手甚至没有去扶一下自己的后腰,也没心思去看到底伤得如何,眼睛一眨,那热泪就从描绘得精致的眼线处滑落下来,沿着脸颊滚落至唇边,无辜且受惊地望着将她推开的男人,“王爷?”

    红唇微微颤抖着,再一次吐出两个含着哭音的字眼,似乎下一秒便会崩溃。

    廖江颖的耳朵十分灵敏,听到那身体撞击到桌角的闷哼声,忽然觉得后腰处身有所感的一记冷颤,让她打了个机伶,静静地听着房里的动静,这都跟她无关,听着就行,就当作听了一场好戏。

    岂料,那京极律却是没有看她一眼,大踏步地走回床前,直接地掠过跪着的红玉,一屑一顾地就下了命令,“爱妃回房吧,府里的事还是别操太多心,自有王妃处置,爱妃且回房里好好休养一番,传话下去,王妃的房里,没有王妃发话,谁也不能打扰王妃的清静。”

    这话一出,廖江颖整个人都放松了,本来她求得就是这件事,这府里有多少女人,都不关她的事,谁愿意在京极律的面前争宠,就去争吧,她只顾着自己的事,尽快地找出程峰那个失踪人口。

    “王爷……”

    李侧妃完全没料到自己以退为进的话,竟然就这般地轻易地就失去了掌管王府后院的权力,气得几乎浑身发抖,在京极律不曾注意之下,那如丝的媚眼里射出锐利的光芒,毫不留情地瞪向床里似乎还在睡的人。

    如今已经是日上三竿,王妃居然还睡着,王爷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让她心里的危机感更重了几分,只不过拿话这么一试探,就失去自己的权力,紧紧地咬住一口银牙,她看着九王爷刚硬的背影,不得不走出了内室。

    红玉也是连忙起来,脚步一直往后退,退到内室门口出去后才转身跟上前面的李侧妃,小心翼翼地收起惊吓的面容,压低了声音,“娘娘,那十八夫人怎么办?”

    李侧妃闻言,芙蓉面竟是漆黑一片,如墨染成一般,眼睛里全是怒意,“还不快找个大夫去看看,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着你有何用!”

    话一说完,她甩身离去,宽大的衣袖在红玉的眼前荡漾开好大的紫色波浪,让她眼前闪过一片紫色的光芒,两眼一直望着离去的紫色身影,粉色的双唇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仿佛哑了一般。

    “红玉姑娘……”

    透着小心翼翼怕得罪人的声音,红玉心知是谁,望着远去的身影已经在走入廊下,才缓缓地转过头,端着李侧妃大丫环的架子,眼皮子都不抬,望着那一身浅蓝色的小丫头,绑着两个髻,模样还算是清秀,眼神里透着几分盼望之意。

    小惠这丫头,乃是自小跟着她的主子十八夫人一起入的王府,察颜观色什么的,自然也早就是习惯的,看李侧妃娘娘面前最受宠的红人红玉姑娘说也这般话来,心里便是一惊,让大夫好好看主子?

    她不敢去想这话意味着什么,在王府里一个行差踏错,就会害了她的主子,什么都不敢多想地紧紧地反握住红玉的手,那双手,跟她的完全不一样,柔嫩得像是刚做好的嫩豆腐,反观她自己,粗得跟枯柴一样,同样是丫环,偏偏不同命。

    “红玉姑娘,王妃有没有怪罪下来?”她把紧捏在手里的一副耳环不动声色地塞入红玉的手里,看着她一点都不推拒地收下东西,并把双手收回去,小惠的心里安定了几分,“还请红玉姑娘在侧妃娘娘面前多多提携,十八夫人定不会忘记了红玉姑娘的大恩。”

    红玉的手心一碰到那耳环,就晓得是个好东西,也顾不得在院子里摊开手心仔细看看,直接把手里缩入衣袖里,紧紧地捏在手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自然就笑得更欢了。

    “小惠妹妹。”她话里的口气就亲密了些,唤着“妹妹”二字,只是那神色里抹不去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极了府里的份位比较高、王爷比较看重的几位嬷嬷的样子,挺直了背脊,背着热烈的阳光,“不是我说你们夫人,不要仗着自个儿的亲爹是个尚书大人,就清高了起来,在这府里,还不能过是个夫人,连妾都称不上,我们娘娘那是心慈,才允许你们夫人在王爷面前露一手,若是别人,娘娘还看不上眼呢。”

    “是是是……”小惠唯唯诺诺地应着,想起自家小姐刚入王府里时深受王爷宠爱的样子来,那时候有多少人巴结过来,偏偏自家小姐不放在眼里,一个个地得罪了开去,如今王爷回府以来,一次都没召过小姐侍寝,好象忘记了这后院里还有小姐这位十八夫人似的。

    “夫人她对侧妃娘娘的恩惠那是没齿难忘,还望着红玉姑娘在侧妃娘娘面前多说些好话,以前是夫人是不知事,夫人想起以前的事来,总是羞于启齿,还是娘娘为人大肚,饶过了我们小姐。”

    小惠斟酌着话里,一句一句地递了过去,小心地观察着红玉的神色,见她还是一副施恩于她家小姐的姿态,心里就已经恨上了,可又不能轻易地开罪于她,这府里的后院一直李侧妃管的,王爷出征这几年,自家小姐受到的恩宠就成了李侧妃心头的一根刺,每个月的份例都是给克扣得厉害,却是无处说去。

    一直等着王爷回朝,她以为小姐会继续受王爷的恩宠,岂料,王爷不仅没有召过小姐,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小姐,仿佛府里没有小姐这个人似的,如今王爷里又有了王妃,不知道那个王妃究竟是李侧妃之流,还是个能容得下府里许多女人的大肚王妃。

    没等她们看清形势,李侧妃的话就来了,需要一个人去当刺头,刺一下那个王妃,那些个平日里早就与李侧妃沆瀣一气的夫人们自然就轮不到这个风险性极高的活儿,她家小姐被逼得悬梁一会,小姐现下还躺在房里,加个大夫都没有。

    “小惠妹妹还是知礼的。”红玉端起的架子从来没有放下过,那眼里的笑意愈发地浓了,轻轻地拍拍她的手指,一副好姐妹的样子,“还是多劝劝你家夫人,别太拧着性子,王爷可是不喜欢的,既然已经与娘娘走到一条道上,娘娘自然不会忘记了你家夫人的功劳。”

    功劳?

    小惠可不敢就这么应承下来,哪里算是功劳,今儿个可是王妃嫁入府里的第一天,她家小姐那做的可是硬生生地打了王妃一个耳光,虽然现在还没有传出王妃的任何一点儿风声,她还觉得惴惴不安,当时小姐那么答应下来的时候,她应该去拦的。

    谁知道那王妃会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为自家小姐的轻率举动而惊出一身冷汗,就小心地跑到这边来,等候着红玉的出现,果然,李侧妃从王妃的房里出来了,看着李侧妃远远地离开,她才敢跑过来。

    “娘娘还需要我侍候着。”红玉还是笑着,话刚讲出口又停顿了一下来,“十八夫人的妹妹不日就要入王府为侧妃,到时候若是受宠了,可别忘记了娘娘就行!”

    小惠把话带回给自家小姐时,望着自家小姐一脸的阴沉,那感觉就如同身处冰窖里一般,站在角落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说,我母亲求得太后的旨意把二妹也送入王府里,到底是居得什么心?”

    王府里的十八夫人便是曾尚书的大女儿曾玉菱,比起其妹的娇艳如牡丹,她也算是清丽的芍药,两姐妹各有风情。当年曾大小姐出府踏青,与九王爷在途中相遇,一颗心便死死地悬在那英伟的身影之上,千方百计地寻着相识的机会,终于有幸踏入了王府。

    小惠不敢回答,谁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肯定曾大人与曾夫人把不受宠的自家小姐当成了弃子,二小姐那是正正当当地入府,有着侧妃的名分,比起大小姐只当得一个夫人之名,自然是面上有光,可这么一来,小姐在王府里的日子就会更难了。

    “二妹呀二妹,你又何苦与我来争王爷?”她自言自语着,眸光瞥向窗外的翠竹,曾经与九王爷在夜里相依偎,那里曾是她幸福的来源,而如今,翠笔依然挺立,没有当初与她相依偎的人。

    曾玉菱其实不需要小惠的回答,她的心里早已经明白父母的心思,不过是见着她不受宠,就想让二妹进府来,一想到这点,她就心痛如刀绞,父母与姐妹都不能理解她的难处,反而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踩上一脚,这世上还有谁可以相信的?

    她的目光落向自家里带出来的丫头小惠身上,瞧着老实的模样,会是个很让她相信的人?“小惠,你去时,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小惠莫名地被她家小姐的目光打量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是浑身不自在,待在她家小姐的视线收了回去,才觉得松了口气,“小姐,奴婢听到一件事儿,府里新来了一个小丫头,好象是曾府里的粗使丫头。”

    “我娘家的粗使丫头?”曾玉菱有些讶异,不明白一个粗使丫头怎么会来王府?“是怎么来的?我娘家送来的?”一个粗使丫头难道是送入府里给二妹支使用的?

    一想到这个,她就打心底里觉得父母的偏心,自小就偏宠二妹罢了,现在还替二妹向太后讨到了侧妃之位,而她这个曾尚书家里的嫡长女竟然只有夫人之名,简直是让她夜不能寐,吃不下肚!

    “回小姐的话,好象不是府里送来的。”小惠是不会隐瞒于她的,把所知道的都给说了出来,“听府里下人的好象是对王妃有恩,是王爷亲自命从曾府里带出来的,那柳嬷嬷还没有给安排侍候王妃,好象是王妃不需要她侍候。”

    “于王妃有恩?”曾玉菱加重这几个字,若有所思地垂下墨睫,挡住眼里的微微恨意,娇美的脸颊苍白无力,看不出一丝的血色,那颈边还留着一圈触目惊心的紫红,分明是给白绫勒出来的痕迹。“你小心地接近于她,要仔细地打听她于王妃究竟有何恩?”

    娘家里的规矩那是严格得很,一个小丫头不能平白无故地出府,怎么可能有恩于王妃?那王妃沦落江湖,最近才让九王爷找回,娘家里的一个粗使丫头居然有恩于王妃?这恩是何时施下的?

    “奴婢这就去。”小惠退了出去。

    房里很清静。

    曾玉菱却是站了起来,目光透出窗口,落向外面的翠竹,热烈的阳光从竹子的细缝中晒下来,映得她苍白的脸颊刹时增添几分亮色。

    “如果当初……如果当初……”

    她微张开菱形小嘴,轻轻地喃喃自语着,声音消失在她的唇边,隐匿在如火的艳阳下。

    “起来吧!”

    随着那出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廖江颖听见京极律的声音就甩开红艳的喜被,整个人跳将起来,不管不顾地赤着双足踩在沁凉的大理石地面,岂料那动作太大,双腿内侧不由自主地抽疼起来,双腿一软,就险些栽倒地面。

    幸得她急中生智地抓住厚重的紫檀木桌子,稳稳地站住,额头除了热汗之外隐隐地渗出一丝冷汗,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六月的天里,她疼得直冒冷汗,也万分庆幸刚才没用那只受伤的手去抓住桌角,不然根本就没有力气抓住,非摔个疼不可!

    “本王允许你在王府里查探,当然前提是不要做出格的事,你可以不见这府里的任何人,本王允许了。”京极律恩赐似地说道,盯着她扶住桌角的手,那双手,昨晚他休会过了,许是宫里的药起了效果,粗糙不再那么的明显,让他还是挺满意的,收回视线,他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是你自己让人发现身份,你得自己承认。”

    “好!”她答应得很爽脆,没听出来有什么猫腻的样子,“还有这房里不许任何人进来,我不需要任何人侍候,就连你那个信任的什么柳嬷嬷也不许带人进来。”

    早上她真让人吓了一跳,还没有清醒,满床的凌乱,全落向那些不相干的人眼里,让她难得有些难为情,面子上有些烧烧的,恨不得把知道昨夜之事的人都给封住口,至于她成亲这码事,她连通知丐帮的欲望都没有。

    “那十八夫人是谁?”她想起那个自尽的女人,眼里就染了些同情之色,不过那是针对这位九王爷的,绝不是针对那位十八夫人,“怎么,你怎么亏待人家了,居然让人家在这个时间悬梁?”

    京极律瞅见那晶亮的小眼睛里满是同情之色,被噎了一下,却是不怒反笑,坐在床沿,深幽的目光落向她赤着的双足,双臂往后撑在床铺里,薄唇一开,“这个人,颖儿可能会好奇的。”

    “我会好奇?”她到是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好象就是冲着她来的,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某个人,就伸直了右手,指着他的,失声喊道,“你说的是曾玉菱?”

    她想要去暗中查探的目标人物。

    京极律缓缓而肯定地点了点头,神情里写满了“孺子可教”的赞许之意,脚下轻轻一踢,把一双小巧的绣花鞋踢到她的脚边,“穿上去,赤足像什么样子。”

    这会儿,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双脚在裙摆外面一擦,就穿上了绣花鞋,听到那十八夫人就是自己要找的曾玉菱后,就起了兴趣,凑上前去,挤出一张笑脸来,讨好地说道:“那个她房里需不需要小丫头侍候的?”

    她心里有了个主意,用王妃的身份去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这个她用脚趾头一想就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还不如扮成小丫头去混到目标人物的身边,细细地查探。

    “这哪个女人的房里谁需要丫头,本王可管不着。”京极律的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话里地直接地把问题之下的来意给压了下去,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抛出一个橄榄枝来,引诱着小人儿钻入他布好的局,死死地给困在里面,让她终身不得逃脱开去。“这府里如今已经有了女主子,后院的事全归你管,你若是想赐个丫环过去,她们也只能接受!”

    廖江颖沉默了。

    她又不是笨人,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逼着她掌管这王府后院里的事,她根本不会理家,哪里懂得那许多窍道,为了更好地接近目标人物,歪着小脑袋儿稍微考虑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颖儿要是不想的话,也别勉强。”京极律自然地就拿捏住她的七寸,以退为进。

    这府里的女人哪个不眼红着这份掌管后院的权力,以前他的府里没有正妃,就看在李侧妃跟着他多年的份上,将事情暂且交与她办理,又吩咐着柳氏从旁协助,如今府里有了正妃,自然是正妃打理,可偏偏这个小家伙根本不上心,让他不由得就喜欢强人所难,想把所有的事都交付她手里,看她为难的样子,让他心里就愈发地乐趣十足。

    廖江颖明明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可还得强作出一副笑脸,那笑脸比哭还难看,毕竟年纪还轻,城府不深,“我当然愿意,只是……”她不甘心就这么地给逼入他的圈套里,“无论我做了什么,只要没为难你的女人,你都要与我站在一边,不许责怪于我!”

    她自是把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那些个女人到她的面前哭诉,就怕他全听信了进去,怪罪于她身上,无论做什么事,得保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这是她的处事原则。

    “当然!”他回答得简洁干脆,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妾室算是什么,不过是可以任意狎玩的对象,正妻才是他的妻子,今天他娶了她,就认定她是他的发妻,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颖儿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谁敢逆了你的意思,就是跟本王作对!”

    这番话让廖江颖听了有些飘飘欲仙的味道,作为一个心态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小妇人,呃,她现在已经是个小妇人,不再是一个小姑娘,在丐帮里向来都有人敬着她,只因她是九袋长老,可没有看着她是女孩子的份上,有什么地方会让着她,这会儿,她到是感受到了呵护的滋味,除了两个夜晚的不适感,还有来自他身上莫名的压迫感之外。

    “咳咳……”她不由得轻咳了两声,润润嗓子,一副对他很识相地表明态度的赞赏样子,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然后作了个请的手势,“还请王爷去给本王妃拿一套小丫头穿的衣裙来,这个穿出去,都不用人说,就知道我是谁了。”

    正红的衣裙,只有正室才能穿,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京极律大笑,看着小丫头装大人的样子,到是挺乐,就遂了她的心意,亲自出内室唤来侍候外室门口的小丫头,吩咐着拿来她需要的衣裙。

    “看来我今晚就可以过去了。”兴奋的廖江颖换上了普通的侍女装,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那衣裙明显地大上一号,衬得她的身子更加得显小,连忙把袖子往腕间拢了拢,裙摆太长,只能拖着地面走。

    “不行!”

    京极律极简单的两个字压住她的满腔兴奋与跃跃欲试,她不明所以地望向他,清秀的小脸里全是疑问。

    “为什么?”

    京极律将她拉过来,撩开她右手的衣袖,上面的红肿已经转成青紫,让他看在眼底,难得有些自责,确实是出手太重了些,这个倔脾气的小丫头,老是惹得他不悦。

    “等明天过去,今晚先让柳氏过去传你的命令,说是赐个丫头过去,好好照顾她。”

    他已经替她想得极为周全,娶回来的正妻,没道理让那些个女人给欺负了去,欺负她的事,只有他能做,想到这里,他的眼前浮现起她猫在自己怀中的样子,黑眸染深了许多。

    她觉得这样好象更好,就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两个人的午膳就在内室里用的,王府里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过王妃的真面目,午膳过后,九王爷就进了宫,皇帝陛下的宣召,参与政事。

    而吃饱喝足的廖江颖则是无所事事地躺在床里睡午觉,觉得人生从来没这样的惬意过,享受得她浑身好象没有骨头似的,都软了下来。

    夜已经深了,睡过午觉的她还是觉得困意袭来,看着内室那扇好象不怎么牢靠的门,心里觉得不太放心,就跳下床,把那桌笨重的紫檀木桌子极其吃力地移到内室门口,把那扇看上去不怎么牢靠的门儿紧紧地抵住。

    桌子一移到完,她整个人都湿透了,汗意粘粘,让她先前那澡算是白洗一回,喘着粗气,把那窗子仔细地看了两三遍,确定那窗子着得好好之后,她才把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裙给脱了下来,仅薄薄的亵衣裤就躺在床里,还怕热的把被子踢到角落里。

    这会儿,她终于放下心来,闭上眼睛,继续着下午的美梦,想着她把程峰给找到,然后从简长老那里得到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作为奖励,那白花花的银子,让她闪晕了眼睛。

    高挂在半空中的冷月照着大地,给盛夏的夜晚凭添一层银色的光芒,从窗子的缝隙里调皮地钻了进去,映向一堵缓缓朝着内室方向移动开来的墙体,只见墙体后面走出来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微微的银色月光下,分明是一身的紫蟒袍服,面容却是隐在漆黑的夜色,看不真切。

    那身影朝着床的方向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坐在床沿,银色的月光恰恰地将他的脸部轮廓给映了出来,些许西域风情的深遂俊脸,他慢慢地脱去脚上的靴子,再接着是身上的紫蟒袍服。

    然而床里的人儿一无所知地睡着,还沉浸在梦乡里,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就像那大浪中起伏着的小船,完全不由己身,细小而坚实的双臂紧紧地攀住健壮的背部,仿佛一放开,她就要跌入深渊里,热汗淋漓,双腿被紧紧地箝制住。

    倏然地,好象身上的重力全部消失了一般,她蓦地坐起身,睁大了眼睛,充足的光线让她的眼睛瞬间眯了回去,颓然地倒回床铺里,整个人软得几乎没有一点儿力气,湿粘粘的感觉更让她浑身的不舒服。

    待得眼睛适应了那刺眼的光线,她才睁开眼睛,一下子就瞧见床边正在穿衣的身影,都顾不得看自己的身子一眼,瞬间跳将起来,那一跳,爆发力十足,直接地跳出三步远,如猴子一般迅捷地攀住那身影的脖子,双腿更是紧紧地圈住他劲实的腰腹。

    “怎么了?颖儿醒了?”

    那身影没有乱动,反而镇定自若地扣紧腰间的玉带,微微地侧过头,深遂的轮廓里带着一丝满足后的宠溺,温柔地问着一大早起来精神头儿似乎很好的人儿。

    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那场甚至清晰得让她浑身上下都酸疼,腰甚至都差点儿直不起来,看到穿衣的身影,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他居然……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今天,她突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强烈欲望,轻举妄动是个大忌,她知道,所以这个念头在心中只是一闪而过。

    “这间房里有秘道?”

    视眼前的俊朗笑脸如无物般,沉默了许久,她终于提出一个问题,内室门口,笨重的紫檀木桌子还在尽忠职守地立在那里,看不出来有任何移动过的迹象,在察觉身上有重物欺压下来时,她已经毫无反抗的能力,任由他摆布起来。

    她从未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从与他遇见后,仿佛一直是无能为力,这让她特别得火大,如果有一盆冰水在她的面前,她的怒火都可以将之煮沸。

    “颖儿,还是再睡一会吧,昨晚累坏了吧?”

    京极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扯开话题关心她瘦小的身子,人太瘦了些,再胖一点儿手感会好一些,他是这么想的,打算以后把她养胖一点儿,已经折腾了小人儿差不多一晚的人男性的满足感日盛,一张小小的桌子怎么能挡得住一个坚定的男人?

    那是不可能的。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逃避他不履行夫妻的义务,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他不想,当然他想,如果不是要上早朝,他还想搂着她再睡会,然后抱着她起床用早膳,当然他理所当然就地忽略了当事人的想法。

    “我跟你说过了,你耳朵没聋吧,我说了,让你别碰我!”

    身体是很累,她刚开始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但随后就反应过来,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就气哼哼地冲着他大声嚷嚷,而且是对着他的耳朵,毫无顾忌地大声嚷嚷。

    耳朵成了出气筒。

    京极律遗憾地捂住自个儿的遭难的耳朵,面上浮起浅浅的笑意,仿佛她在说一件笑话儿似的,伸手捏捏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儿,凑近她的鼻头,被她给躲开,还是不容拒绝地追了过去,“颖儿现在是本王的妻子是吧?”

    她不耐烦地想躲开令她觉得浑身都烦躁的脸,偏偏再怎么躲开,都让他凑了个正着,一听他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合着她这个假扮的天清王女儿,还得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妻子,还得尽一个妻子的义务?

    索性就张大了嘴,她对着他的鹰钩鼻就咬了下去,那一咬,嘴里瞬间就感觉到一股腥味,下一秒,她就慌了,连忙张开嘴,一看那鼻头已经破了浅浅的口子,明显的牙印儿,都渗出一丝鲜红的颜色来。

    “我不、不是、不是故意的。”

    她连忙从他背上跳下来,低着头,视线慢慢地落到自己的身子,衣衫不整,亵衣敞开,亵裤的裤腿儿已经缩到大腿处,露出好长一截腿来,小麦的健康色让她双眼一瞪大,就顾不得脑袋里的那些个歉意,一溜烟儿地跑回床里,拉过红艳的喜被就把自己给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小眼睛在外面。

    “不是故意的?”

    京极律抹了抹自个儿受创的鼻头,不意外地抹到一丝血色,心是暗忖:还真是嘴利的小丫头!不知道拔光她的牙齿,会是个什么温顺样儿?

    他大步一迈,就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躲在床里的小人儿,一副心虚兼害羞的模样,让他看了乐在心里,半点没有流露在脸上,“颖儿,咬这么重,让本王上朝怎么办?难不成别人问起本王,本王回答说是本王惹颖儿生气了,颖儿一张樱桃小嘴儿给咬的?”

    “那、那、怎么、怎么能怪我!”她还是有点儿心虚,努力地撑起虚气儿,想把话儿顶回去,眼睛盯着那鹰钩鼻的破处已经红肿了起来,让她说出口的话挺气虚,怎么都挺不起腰杆儿,做不出理直气壮的姿态来。

    闻言,他点点头,仿佛她说的极有道理似的,“原来本王是自作自受,原来本王不能与自个儿的王妃亲近,原来还有这种事,本王只能自认倒霉是吧?”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利眼一扫她仓惶的游移不定的眼睛,目光里多了一丝深意,“颖儿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个话?

    她小脑袋瓜儿一转,仓惶的眼睛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怎么说好象指的是她的错似的,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只是咬他那记做得好象有点儿过分了点,她是这么认为的,要让她自个儿承认是自己做错,那是万万不能的事,若是她承认了,那昨晚的事,她认为还会再次发生。

    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即使她失去了宝贵的清白之身,也从未想过破罐子破摔,直接地默认在她与他的交易之间附带这种让她绝对不能接受的行为,她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我问你,这房里是不是有秘道?”

    她在喜被里凭着感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亵衣,还把亵裤腿儿往下放去,在喜被子里那身子扭得跟虫子儿一样,终于,她觉得还行的坐起身来,当然被子也跟着她起来,遮住她的脖子以外的任何一块肌肤。

    面对着他,她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度。

    京极律瞅着她纤细的脖子,上面露出来的青紫痕迹让他挺有成就感的,想起昨晚那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他身下便是一紧,有种想欺压上去,将她好好地压在身下,再狠狠地疼爱一次的冲动!

    这已经是有多少年了,他难得的暗斥自己,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秘道?”

    他暗自将心底的冲动给压制了下去,看着天色已经不早,目光扫了房里一圈,“如果这房里有秘道,颖儿还是自己找找吧,本王上朝去了,昨天的事你就跟李社去说,等会他进来给你请安,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他。”

    眼睁睁地看着他轻易地把笨重的紫檀木一把儿移开,神清气爽地就走了出去,她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憋在胸口,脸都给憋得通红,好半天才缓过来。

    秘道。

    她到处在房里寻找着,东敲敲西敲敲地,就是没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让她万分气馁。

    “王妃?”

    从内室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估摸着就是那阴险男人说过的李社,她连忙停下寻找秘道的活儿,大跨几步就来到内室的门口,一把拉开门,正好对上一双和煦的淡琥珀色眼睛,眼睛里没有掩饰地露出浅浅的笑意。

    “李社给王妃请安。”

    身为王府里的管家,李社自然是很规矩地行了个礼,不因为她年纪小就托大起来,不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即使他知道她是假扮的天清王女儿,但那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说她是九王爷府里的女主子,那她便是。

    廖江颖往后退一步,后背就碰到了门板,那门板往里退去,她的身子一下就失去了平衡,那手臂连忙就抓住眼前的男人,把他的手臂一把儿使劲地抓住,才稳住身子,她心里就暗自腹诽开了,人家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他的主子老让她出糗,怎么连个管家也是!

    李社是见着她的身子往后仰去的,见她的手抓住自己,就连忙地一使力,就把她给拽了过来,在两人就差点儿碰了个满怀之际,他连忙往后一退,让她稳稳地站在原地,“王妃没事吧?”

    这会儿,她是站稳了,再不敢往门板上一靠,免得又站不稳,她的功夫又不到家,不会什么千斤坠的,视线往内室里别有意味地引着他往里面瞧去,然后慢条斯理地问道:“李管家可知道这房里可是有秘道的?”

    李社听了这话,眉毛儿都没有动一下,直接地回答:“回王妃的话,没有。”

    廖江颖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地就相信他的话,反正她又不是他的主子,自然不会对她说真话,总有一天,她是会找出来这房子里的秘道来,不急于今天,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那个京极律跟你说过了吧,我的事?”

    京极律?

    李社差点儿没倒抽一口凉气儿,这都多少年了,他居然还有幸听到有人大赤赤地叫着九王爷的名字,而且出自年轻的王妃口中。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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