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二十五章 新婚生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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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玉菱还没有起来,柔弱的的脖子上面还残留着悬过梁的痕迹,青紫间还夹杂着黑紫色,纤细的身子淹没在薄薄的被子里,已经一天多了,连个问信的人都没有,明明已经是看世态炎凉,还是会觉得心房处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她病恹恹地躺着,连进来房里的小惠都没有注意一眼,大大的黑眸里全是郁色,人生已经没有一丝让她留恋,连家里人都要算计于她,这偌大的王府里,又有谁会怜惜她一回?

    九王爷?九王爷?

    真狠的心哪!

    从昨天到今早,她一直盼着,连眼睛都不曾闭上过,就怕眼睛一闭上睡着了,九王爷若是来了,她就不会错过。

    可是……

    她等了一天一夜,那个身影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坚决的背影,一直都没有出现过,那些个美好的回忆如镜花水月一般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也没有阳春三月踏青时的注目,她的美好年华都在这王府里,还是那张他曾经夸赞过的脸,还是他赞美过的温柔性子。

    然而——

    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仿佛一个影子般活在森重的王府后院里,从最受宠爱的曾十八跌回毫不起眼的十八夫人,她那个娇纵的妹妹都得了太后的旨意,要入府来做侧妃了呢!

    真是可笑!

    她贝齿紧咬,抬眸瞅边床边的侍女小惠,平日里收拾得清雅如芍药的面容,因一夜未睡,难掩疲惫之色,眼下的黑影若隐若现,微微抬起无力的手臂,向着小惠招了招手,“那个人怎么样了?”

    小惠是一直侍候着她的,自然对自家主子的想法大多能猜个**不离十,这会儿也是一样,明明是不着边际的一句话,她立即就知道怎么回答,而且知道怎么让她家小姐高兴起来。

    “那丫环名叫石榴,奴婢还记得呢,以前是在曾府的厨房里做个粗使丫头的。”

    她是曾家的家生子,自小就学会了察颜观色,她家小姐的一举一动哪里能逃得出她的眼睛,就连那点儿伤秋悲春的性子都了解得通通彻彻,见提到“曾府”两个字时,小姐面色掠过的浓浓有郁色,她就立马地收住了话题,把话儿扯开来,“奴婢去见了人,还真是好哪,她是认出奴婢来了,还问大小姐好呢!”

    “难为这个奴婢还记得我。”

    这话听在曾玉菱的耳里,让她颇为受用,郁结在一起的眉头稍稍地绽开一点点儿,人还是无力地躲在床里,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淡淡地说了一句。

    “大小姐,刚才奴婢正去看石榴时,柳嬷嬷来了,要给石榴分活儿,石榴就求了柳嬷嬷,还不待奴婢反应过来一起帮衬着,那柳嬷嬷竟然都没有一点儿驳斥的意思,就准了这个事儿。”

    小惠想着刚才的事还觉得有些奇怪,柳嬷嬷办事一板一眼,向来容不得人在她面前卖乖伏小,今天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下来,让她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

    “柳嬷嬷?”曾玉菱自然是记得那个女人,在王府里只听命于九王爷一人,谁的面子都不会卖的女人,就连昨儿个早上把李侧妃李凤寒都让她给拦在王妃的内室外,硬生生地把她们所有女人都给打发。“她可是有说过什么?”

    “好象是看在石榴曾经对王妃有恩的份上,就是准了下来。”小惠还是有些儿不太相信,她在柳嬷嬷没来之时就已经细细地问过了石榴那丫头,没有一点儿可疑的地方,“可奴婢听石榴说好象是没有,她一直在府里,都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有恩于王妃?石榴都指天发过誓,奴婢觉得她应该是没有隐瞒什么。”

    她这个是非常笃定的,可又搞不懂,但是柳嬷嬷嘴里出来的话,那肯定就是真的,一个说没有,一个说有,这到底是哪个说的才是真的?又觉得两个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她一时间脑袋里混乱得如同蜘蛛网,厘不出一点儿头绪来。

    “也许不错。”曾玉菱并不在乎一个小丫头到底有没有有恩于王妃,但她知道这点很好,真的很好,让她瞬间活动了起来,让小惠扶着她坐起来,背靠着软软的枕头,脖子僵硬地挺着,稍微一个动静,就足以让她疼得眼中泪涟漪。

    她眼角的余光瞥向床边的小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注意力就被出现在门外的身影给吸引走了,试着伸长脖子往外瞧去,脖子间的疼痛让她痛苦地打消了这个主意,“小惠,你出去看看是不是王爷来了?”

    声音里透着极大的喜悦。

    小惠这边的视线比较好,一下子就瞧见了来人根本不是九王爷,入王府已经有几年了,她还算是摸清了一点儿九王爷的规律,除了行军打仗之外,这个时辰里,九王爷大多都在上朝,根本不会在王府里,就算是府里哪个女人最受宠期间,九王爷也没破例不去早朝,所以她看到来人不是九王爷,也不会有什么失望感,只是觉得她家小姐一腔情意被辜负,心里非常难受罢了。

    她走出去一些些,向着来人行了个恭恭敬敬的礼,“奴婢见过李管家。”

    来人正是李社,不是他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个模样还算是清秀的小丫头,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肤色是小麦子色的颜色,看在眼里还挺健康的样子。

    李社一眼就瞧见曾玉菱脖子间的痕迹,心中暗叹,这女人们为了争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在王府里那是见得多了,当然这一回,到让王爷是有些动怒了,才新婚呢,王府里的女人就以悬梁来触他的霉头。

    “在下是奉王妃的命而来。”李社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刻意地停顿了一会,见那主仆二人面色已变,觉得警告也算送到,慢条斯理地说下去,“王妃问过十八夫人的事,平日里那些刁奴慢待了十八夫人,致使十八夫人心有郁结,一时想不开,王妃说了派来一个小丫头好好侍候着十八夫人,若是再有刁奴欺辱十八夫人,大可以说与王妃听,王妃决不容下这些个刁奴!”

    李社是奉了他家王爷的命,才前来说一番话,说话只是个过场,重要的是后面的人,他得把她送进来,让她待在曾玉菱身边,好好地盯住曾玉菱。

    曾玉菱一听这话,连忙挣扎着欲从床里起来,一时激动之下不小心地一动脖子,那疼痛深入民骨髓,让她刹时热泪涌出,沿着脸颊缓缓流落,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地颤抖着,大大的眼睛写满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李社。

    “请、请、请李管家、代贱妾、贱妾谢过王妃的大恩,贱妾、贱妾无、无以为报!”她似乎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儿说得断断续续,面容十二万分的诚恳。

    哭得真好看。

    李社身后的人儿望着那张哭泣起来没有丝毫凌乱感的脸,不由得分外好奇,明明都是哭,为什么会有人哭得这么好看,美丽得就像一幅画儿似的,而她哭起来就是鼻涕眼泪一起儿飞,丑死了。

    这人儿不是别人,她是廖江颖,跟着李社来了这位据丐帮里的消息是见过程峰最后一面的女人,尽管脖子上面有着一道让她心惊胆寒的痕迹,她还是挺佩服能够用白绫悬梁的人,至少她怕疼,绝不会想不开做那种事。

    “奴婢见过十八夫人。”

    她口里这般。

    对着旁边的小惠也行了礼,她口称:“小惠姐姐,二丫见过小惠姐姐。”她嘴巴挺甜,这十八夫人的屋里,只有小惠一个贴身的丫头,若是她以后想做什么,与她亲近些自然是好。

    “十八夫人这里的空房还有,二丫就安排住在那间远一点的小屋子里吧。”李社提出一个建议来,当然是得到了曾玉菱的点头默认,“二丫,来,我带你去熟识一下。”

    廖江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朝曾玉菱福了福身,跟着走了出去,慢慢地走到他所指的那间小屋子面前,在曾府里睡惯了通铺,让她以为丫头都是睡的通铺的,突然发现自己也能独自拥有一间小小的屋子,她觉得非常的满足,根本没想起来,她还有更大的屋子,王妃的正屋。

    “王妃。”李社压低了声音,嘴唇似动未动,“王爷去上朝之前,还请在下传一声话,王妃不要再用桌子抵住门儿,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王爷的,连王妃你也是。”

    这话儿一说,他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廖江颖气急败坏,真想一脚就踢过去,看他嘴里都讲得什么恶心的话,那个没皮没脸的阴险男人,果然,那阴险,手下的人也让人讨厌。

    李社不知道自己被讨厌了,只因为他明确地传达了主子的意思,从此有人就对他非常得不满意,而且这个人非常固执,很少推翻自己的固有思维。

    “二丫,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刚想进去曾玉菱的屋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她绝对不会忘记,是石榴,连忙露出灿烂的笑脸,冲着来人喊了一声:“石榴姐姐!”

    就是给石榴一百个胆子,她不敢想会在九王爷这样的贵人府里见到与她一样在厨房里做粗使丫头的二丫,初看到时就有些惊喜,就出声唤道。

    “二丫,你怎么来的九王爷府?”最初的惊喜已经过去,石榴冷静了下来,经历了问曾府里的事后,她不敢轻易地相信任何人,怕又陷入一个几乎万劫不复的境地里,慢慢地竟把二丫说过要救她的话当成了救命稻草。

    “快点儿进来,我家小姐要问你们一点儿话。”

    没等廖江颖想出个一合理的理由,屋里的小惠就走了出来,无视她与石榴亲密的样子。

    “你不热吗?”

    气氛一直很沉闷,房里一直没有人说话,石榴的嘴巴动了动还是忍了下来,努力地控制住自个儿的嘴巴,不说话。

    廖江颖也没有说话,她知道主子不开口,那个丫头是不能随便开口的,如果随便开口,那就是对主子的不敬,她这点记得很牢靠。

    所以她时刻撑起十二万分精神,只是沉默了太久,她的精神头儿就有些松懈下来,猛听得这么一问,一时间还搞不清楚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石榴,连忙朝着石榴的方向望过去,见那石榴的衣领明显地要比她的低一点儿,这一望正巧与石榴望过来的目光相对。

    她露出一丝笑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把整个脖子都给包住了,大夏天里连脖子都没有露出一点儿,也难怪曾玉菱会这样问,她终于明白过来,就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不热,多谢夫人关心。”

    她哪里是不热,这样子的领子密不透风,让她热得想把领子整个儿地放下来,可一想到脖子间被某个跟野兽一样的人咬得斑斑驳驳、青青紫紫,明显地能瞧出来那是个咬过的痕迹,也许这是她太敏感的缘故,反正她是不敢穿着低领的衣裙出来。

    “不热就好。”

    曾玉菱仿佛就是那么简单地一问,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抬眼恹恹地望向小惠,“有什么事不懂的可以问小惠,你们都好好地听小惠给你们安排,都听清楚了没有?”

    廖江颖与石榴都没有相互看一眼,各自都点点头,跟在小惠的身后,仔细听着小惠安排着各自的活儿,活儿比她们在曾府里做粗使丫头的活儿听上去都要轻松,不用挑水劈柴,也不用每天端着菜盘儿到膳厅去,然后忍受着那些个大丫头的呵斥,小惠基本上给她们俩的印象还算是好的,至少不会因为自己是曾玉菱面前的大丫头,而横眉冷眼地对待她们。

    廖江颖分到的活儿是擦房里的东西,门窗桌椅板凳一样都不能漏过,房里还有几个雅致的花瓶,那更是得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擦得通体发亮,据说那是京极律赏给曾玉菱的,曾玉菱平日里十分地看重。

    这是一个十分枯燥却轻松的活儿。

    廖江颖花了半早上就擦完了,小惠说她可以去休息一下,后院里的开饭时间都是统一的,像她们这样的奴婢,就是四菜一汤,每次都会用荤食,中午用了一次后,她才明白那曾尚书为什么只是个尚书,而王府为什么又称之为王府,主子的位阶就显示出了奴婢们的待遇。

    午后,太阳高照。

    曾玉菱已经在房里睡午觉。

    石榴分配到的是打扫的活儿,这活儿也好做,一会儿就做好了,夏天也不会有枯叶随时掉落在地,趁着主子在房里睡午觉,而小惠正在房里侍候着,她就来找廖江颖。

    身为奴婢的她们,没有睡午觉的资格,躲在自己的小屋里,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待着小惠一声唤就随时跑过去帮忙。

    廖江颖很困,她没敢躺在床里,怕一躺下去自己就睡着了,昨夜里给某个人折腾了几乎一夜,她一直在迷迷糊糊之中,刚睡过去,就醒来,醒来睡去,周而复始,那腰儿,本来就累得几乎直不起来,加上干了一早上的活儿,就更加地直不起来,为这,她已经在心里狠狠地又再次咒骂了京极律那个阴险的男人一次。

    男人是不是对做这种事情比较热衷?

    她靠着椅背里,才感觉腰稍微感觉要好点儿,懒懒地靠在那里,都不想动弹一下,歪着脑袋瓜子想着那夜里的事,反正她只感觉到不舒服,被一次次地用力地撑开,怎么都抗拒不了那种火热的感觉冲入身体里,想努力地挣脱,仿佛被魔怔了一般,她恨透了被摆布的感觉。

    她只知道疼,疼?

    猛然间,她突然地想起,今天好象不疼,早上感觉还有点儿凉凉的感觉,难道是给上药了吗?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一张清秀的脸因而僵凝在一起。

    “二丫?”

    轻轻的声音,让她从僵凝中缓过神来,连忙柔和了脸,拖着酸疼的腰站起身来,望向门口,不是别人,正是石榴,她不认同石榴在曾府里做的那些事。

    “石榴姐姐。”她微微漾开笑脸,在曾玉菱之处碰到石榴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只知道自己吩咐过柳氏,让她给安排,可能是柳氏安排的吧,她到是不想去深想,也没有必要特意地避开她,只要王府里一天,总会有碰到的可能。

    石榴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死在曾夫人的手里,在曾府里已经好多年,夫人的手段是多多少少有听说过一点儿,如今她算是毁在曾大人的手里,这口气怎么地也咽不下去,幸好那九王妃,不知道她是走了什么运儿,那九王妃居然说自己有恩于她。

    她从未出过曾府,也没有碰到过除了曾府以外的人,怎么可能有恩于九王妃,刚来时,她还些惴惴不安,心里想着怕是他们搞错人,到时候她还得回去曾府,还是死路一条。

    只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本想求着柳氏到九王妃面前见上一面,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把事情给九王妃给明说一下,想不到那柳氏一板一眼的,直接地把她给喝斥了一番,让她老老实实地待着,别的不要多想。

    昨天她看到了大小姐的贴身丫环小惠,她是认识的,那大小姐的贴身丫环当年还对她挺好的,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小惠也认出了她,就在柳氏面前求了一下,到大小姐的房里来侍候,那柳氏居然没有为难,直接地准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二丫居然也在王府里,跟她求的差事不一样,二丫是九王妃亲自分派到大小姐房里的,在王府里不能再称大小姐了,要称夫人。

    “二丫怎么也来王府了?”

    这问题不只是小惠想知道,连她都想知道,她是因为“有恩”于九王妃才得以进王府,可二丫又凭什么进得王府?就那些个在府里挑水劈柴的活儿,能有这么大的造化进得王府?

    从曾府那暗无天日的黑屋子出来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女孩,人生已经有了不可逆转的变化,她需要紧紧地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努力地向上爬,哪怕有一天会粉身碎骨。

    廖江颖并不想知道石榴的心里历程,在她看来,救了石榴一命,就足以抵消了石榴那些日子里对她的照顾,如今她们只是面上认识的陌生人,她心里所藏的事除了京极律有必要知道之外,谁都她不会告诉,当然也不会急巴巴地告诉石榴自己就是那个九王妃。

    “我是跟着王妃进府的。”她话里说着,那声音越来越低,还停顿了一下,探头小心翼翼地用眼睛扫过窗子与门口,见没有人经过时,她才继续说下去,“那个呀,原来那王妃就是以前住在我家隔壁的,小时候我们还挺要好的,上次陈嬷嬷让我出去买酱油时就碰到了她,她说要嫁成什么九王爷的,我当时还当人在开玩笑呢。”

    石榴看着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声音低得就跟蚊子嗡嗡声差不多,她差点儿去掏耳朵,使劲地凑过耳朵去,才把话听了个半全,几乎可以联系个大概起来。

    “那个,是不是二丫在九王妃面前求了王妃?才让王府里的李管家把我救出来的?”她突然眼光一亮,仿佛找到了一个理由来,心里又觉得这个理由让她浑身有不自在,她怎么就没有一个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人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

    这么一想,她不由得仔细地端看了一下这个才进曾府没多长时间又来到王府的二丫,心里涌起一个疑问,怎么她就这么好的运气?而自己就碰不到?

    那事儿是王妃做的没事,不过是在那场交易之内的附加条件而已,廖江颖从来没有施恩望报的心情,她只做自己应该做的,自己觉得舒坦那就行了,别人的想法与她无关,即使她眼尖地瞧见石榴眼里掠过的一丝嫉妒之色,还是给丢到脑后去。

    没有京极律的帮忙,她是做不成这事的,所以这事算不到她的头上,她只是开了个口罢了,石榴要嫉妒那是她的事,与她无关。

    “没有的事,我只听王妃说是你于她有恩,至于内中详情,我并不知晓。”她这么回答,滴水不露,没有摆出让石榴要记住自己这次救命之恩的态度来。“石榴姐姐,我们在这里好好干活吧,别的不多想了。”

    最后的话,她算是给石榴一个提醒儿,希望她别再抱着那些个乌七八糟的想法,若以后,还有以后的话,她会拜托李管家给石榴姐找个好人,只能做到这步。

    石榴心里有几分不喜,没有表露在外套,脸上笑笑的,像是和善的大姐姐,看在她是九王妃亲自派到夫人房里侍候的份上,刚想张口说话,表明自己会好好干活儿,就听得外面传来柔和的声音:

    “石榴?二丫?人都去哪里了?”

    那是小惠。

    两个人相视一笑,肩并着肩走出屋子,朝着曾玉菱的屋子走去。

    曾玉菱已经醒了,刚睡醒的样子还带着一丝慵懒,散发成熟属于一个十八岁女子的成熟风貌,如刚成熟的水蜜桃一般诱人多汁,那脖子间触目惊心的痕迹瞬间将她清雅的气氛给破坏得丁点儿不留。

    “二丫,再把房里擦一次。”

    小惠吩咐下来,她就扶着曾玉菱出了房门,转头还让石榴在后边跟上。

    廖江颖肉眼凡胎,基本是看不出房里有什么必要是再擦一次的理由,到也没露出一丝不愿意的表情来,憨憨地冲着她使劲地点点头,一副老实相。

    她很小心地再将房里的摆设再擦一次,小心翼翼地擦着,把精致的花瓶小心地拿在手里,就怕一小心就把花瓶给摔到地面,看着本就闪亮的花瓶在她的手里变得更加闪亮,她心里好一阵得意,刚要把花瓶放回去,眼睛却看见花瓶里似乎有东西。

    廖江颖的动作瞬间就停格住了,那里面似乎是绢帕,素雅的绢帕,就跟曾玉菱的人一样,她若无其事地花瓶给放回原位,继续地擦起旁边的物事来,那神情专注得不容任何人来打扰。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早上她擦过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绢帕,她惟一值得自傲的便是自个儿的记忆力,的的确确地记着没有见过这绢帕,她甚至都不需要猜想,就知道这个东西是一种试探,可能是因为她让王妃派过来侍候的缘故。

    安安分分地擦着房里的每一件物事,她拖着酸疼的腰,习惯地在又心里暗骂那个京极律,要不是她,用得着她撑着破腰干活?

    曾玉菱不是简单的人。

    她心中认定了这个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似地干完活,就回去自己的屋里,靠着椅背,舒缓一下酸疼的腰,再这么酸疼下去,她估计她的腰肯定是要提前报销了。

    不行!

    她一把站了起来,那腰却是一用力,疼得她差点飙出泪来,赶忙着就坐了回去,连手都不敢碰触一下,低低地哀叹着自己可怜的命运。

    此时的她根本不想去理会曾玉菱的想法,才来第一天,人家就没一点儿防备着她这个由王妃亲自分派过来侍候的人,那才是奇怪的事,她觉得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那被小惠一起叫起的石榴是不是也知情。

    她长叹一口气,也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反正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现实的事,刚才从曾玉菱的屋子里出来时,她看到小惠与石榴陪着曾玉菱在竹林间走着,太阳已经西斜,竹林处有些阴凉,适合散步,她们没那么快回来。

    她就那么靠着椅背,整个人一动都不动地望着门外的方向,心中默默地算着离丐帮大会还有多少个日子,怎么样才能尽快地从曾玉菱的嘴里得知程峰失踪前的消息。

    而竹林里,曾玉菱走了一会,就觉得双脚已经乏了,让小惠扶着她回屋子,石榴则被吩咐着去厨房问问是不是要开晚膳了,她很高兴地就去了。

    床边的那张桌子,桌面上的花瓶似乎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就跟她房门之前一模一样,如果说是稍微有点儿移动过的迹象,她心里还会放松一下,可花瓶依然是原地里站着,让她好一阵不安。

    “小姐怎么了?”小惠头一个就发现她家小姐的不对劲,连忙把房里的外人给打发出去,拿过小姐一直盯着的花瓶,一往花瓶口一瞧,那里有一方素雅的绢帕。

    这方绢帕她是认得的,早上还见小姐用过的,她连忙从里面拿出来,递到曾玉菱面前,“小姐,好象没有动过。”那是小姐午睡醒后故意放进去的,就想看看那王妃派来的二丫是不是会拿出来看看,那人好象没有动过的迹象。

    曾玉菱没有接过素帕,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嫌弃地望着那方素帕,“把东西给扔了吧,看了碍眼。”她喜欢素帕,尤其是衬出她风采的素帕,这方素帕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如今她不喜欢了,就丢了吧,没道理不喜欢的东西还要留着,就让它跟着那一段记忆消失吧。

    闻言,小惠一点儿没有惊讶的样子,就把素帕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紧紧地捏紧,丢了也好,这方素帕的原主人不是小姐,小姐一直就带在身上,舍不得丢弃,小心翼翼地放在身边,如今这出声和一句“把东西给扔了吧”,让她也瞬间松了口气,也知道小姐已经认命了,不会再想那一段。

    “小姐,还是不要再想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压抑在心底好长一段时间的话说出口,试图劝解着曾玉菱,压低了声音,“丢了也好,这个东西留下来迟早是个祸事。”

    即使二丫没有动这方素帕,还是让她们主仆二人有些不安的,如果二丫动了,她们还可以清楚地证实那是王妃派来的人;可二丫没动,只是很守本分地擦了房里的东西。

    王府上下的人至今还没有见过王妃,那王妃一直窝在正房里,大小事都是柳氏在面前侍候着,据说连府里的侍女都没有几个见过王妃,是个什么性子谁都不知道,而她这个在王爷与王妃大婚后就上吊自尽的人,心里觉得分外地不安。

    当时她是让李侧妃那个贱人给逼得走投无路,才不得已遂了她的心意,做出那般事来,结果别的人都没有事,就她一个人给王妃赐了一个丫头,她不得不起心思防备。

    听到自个儿的贴身丫头提起那人,曾玉菱的面色一暗,神情里掠过几许的眷恋,只恢复一点儿血色的红唇张了又张,终于犹犹豫豫地吐出堵塞在心中好长一段时间的心事来,“小惠呀,你说他会不会怨我?”

    小惠一听,这个话可不能让外人听见了,若是有人知道小姐在思念除了王爷以外的男子,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小姐那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这么一想,她连忙走到门边,往外室一瞧,没有一个人影,自从小姐不受王爷的宠以来,这小小的院落里只有她一个丫头,别的人都让李侧妃想着各种各样的名义给弄了出去,凡事都得她这个大丫头亲力亲为,如今一下子多了两个丫头,她是高兴的,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样除了侍候娇弱如柳的小姐,还要打扫起这个院落。

    “小姐,别想了,您想想王爷,王爷的心思您是晓得的,还是别想那么多,那人跟小姐无关的,小姐忘了吧。”

    她一直就陪着曾玉菱,哪里有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只是好可不能让小姐想岔了去,一入王府,哪里还容得小姐还有别的心思,若是小姐还想着那个人,王爷知道后,必然会动怒,到时候小姐若被逐出府,她这个贴身侍候着的大丫头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她拼命也要劝住曾玉菱。

    曾玉菱以为她自己的眼中只有九王爷的雄姿,是那一晚在大相国寺里的偶遇,她忽然发觉生命里的另一道阳光,只是那阳光很快地成了她的阴影,她永远都抬不起头来,永远也不能思念他。

    “这石榴为人如何?”她知道有些事只能适可而止,在庭院深深的王府里,只有王爷是她的惟一依靠,没有王爷的庇护,她在这府里的处境堪忧,只是王爷从来不曾提起那事,让她根本无从为自己辩解,“可以用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她咬牙把脑海里的身影给撇开,只是她是九王爷的女人一天,她就得断了那个念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王府里孤身到老,凄凄凉凉地老死在王府里,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觉得整个人都揪在一起,不,她不能,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她得把王爷给拉回来。

    她还是最受宠的十八夫人。

    “奴婢觉得她有些心思儿。”小惠还是能看出来石榴的不安分,在柳氏面前就敢大着胆子求到小姐身边来侍候,就是她恐怕是求错地方了,如今小姐可不是当年让九王爷宠着的时候了,小姐的院落那是最受冷落,“奴婢问过了,她与二丫是认识的,小姐恐怕还不知道,那二丫还在小姐娘家里做过劈柴挑水的粗使丫头。”

    “什么?她在我家里做过丫头,那你可打听出来她怎么进的王府?”曾玉菱想不明白这都怎么了,府里新多了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居然全部是来自她的娘家,忽然心里有些儿酸楚,“莫不是娘亲为妹妹准备的人?”

    小惠连忙摇头,不懂小姐为何会想歪到这处去,曾大人那里再大胆子那也不敢往王府里明着塞两个小丫头吧,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是为着自家女儿使唤的,可王爷必不能容许这些事儿,她在曾府里也有几个好姐妹,那事儿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晓。

    “不是的,小姐。”她连忙把所知晓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说了出来,连那石榴在曾府失了清白的事都说了出来,没有一丝的隐瞒,还把二丫与石榴说的话都不遗漏。

    曾玉菱一听这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都气得煞白,哆嗦着嘴唇,“这都是个什么污渍东西,竟敢勾引我二弟,二弟不在,竟引得父亲爬上身,母亲怎么都没有打杀了她,竟然还让活着到了王府里来!”

    她深知父亲的禀性,若不是母亲有手段,这府里岂能只有她们几个嫡亲兄弟姐妹几个,父亲可以有女人,那都是母亲自己为父亲选的女人,对母亲都是言听计从,可是一想到有一个粗使丫头就引得父亲爬上身去,不由得觉得恶心极了,如今那丫头居然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不要生气。”小惠连忙替她轻抚胸口,让她慢慢地平缓一下情绪,“为这种人不值得,小姐,有她在更好,二丫与她认识,这样很好的。”

    她把话儿收住了一点,没有明说。

    果然,曾玉菱是个聪明的,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她的意思,好歹压制住心里的恶心之感,“你把我枕下的东西整整出来吧,趁夜里都拿出去丢了吧。”

    “好。”小惠明白地点点头。

    夜深的时候,从曾玉菱的院落里出来一个小心翼翼的身影,她走出后院,避开王府里守夜的侍卫,鬼鬼崇崇地摸到厨房的门口,把手里的东西往厨房门口倒剩菜剩饭的馊水桶里,丢进去还觉得不放心,她甚至都不嫌脏地把里面的剩菜剩饭盖在刚丢下去东西的上面,只到那东西看不出来一点儿影子后才安心地走开。

    只是,她没有注意,在她的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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