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王爷,爱妃给你烙个印 > 第三十一章 不良之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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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她们丐帮总坛,虽然不入正道人士的眼,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要划个道道吧,偏偏这京极律的府邸,竟然让她差点儿命丧黄泉,尽管只是一场虚惊,还让她怨言颇多。

    李社闻言,将手里的折扇收了起来,望向她的脖子处,高高的领子已经被剑锋给划破,粉色的衣领沾满了鲜血,红艳艳地齐齐划开的衣领间染了个通红,“王妃还是请回房,让府里的大夫给王妃看看伤处。”

    “我腿软,还有腰给扭到了。”她想走的,腿软得不像话,根本撑不住她的身子,仅靠着墙体给支撑住,腰就更不行了,稍微地轻轻一动,都能让她冒出冷汗来,“让人来抬我走吧,我动不了。”

    李社看着她的样子,他是一个男人,却是不好移动于她,看着她小小的脸挤成一团,眯眯眼已经成为一线,觉得喜感十足,嘴上吩咐着侍卫去唤柳氏,让她带人来把小王妃给接回去,这里,死过人,不好让小王妃给待在这里。

    “仔细地看看曾玉菱,我觉得她死的有点儿蹊跷。”她从来就不相信人会那么的脆弱,昨天见到的曾玉菱神色,似乎已经好了许多,今天里怎么会突然地死了,真是气极攻心吗?“还给我查查,到底是谁带着人到这里砸过了,一个就都不许漏过,全给我揪出来!”

    后院的女人,京极律不是交给她管了吗?她就仗着他的势一回,敢让她寻找程峰的消息就这样断在了曾玉菱身上,她定要把人给找出来,谁也别想脱开身去。

    李社点头,曾玉菱没有大碍,他是知道的,上吊未成,救了下来,那便不会轻易地死去,如今莫名其如妙地死了,让他心里免不了有一些想法,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闯入王爷的府里,还似无人之境般,闯入了王府的后院,杀人而逃。

    这无疑是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是这府里的管家,府里的侍卫虽是他下面的侍卫总管接手着,可他毕竟管着全局,心中那口气就藏不住了,恨不得把放肆的人给抓回来,让他知道他李社的手段!

    柳氏急急地带人过来,她是个极有规矩的嬷嬷,即使是带人小跑了过来,全身上下看不出来有一丝的凌乱,还是整齐地令人仰望,看到王妃受了伤,她的脸板得比平时更加严肃了一点儿,吩咐着侍女们将王妃轻轻地抬起,安放着软椅里,再由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抬起。

    此时,院落外面已经围满了人,看着已经抬出去的曾玉菱与她的大丫环小惠,个个是受了惊吓,可惊吓归惊吓,人却一个都没有退开去,齐齐地围在院落的外面。

    “现在抬出来的是谁呀,好象是受伤的样子?”

    柳氏走在前面,侍卫们抬着软椅出来,上面还坐着一个女子,小小的身子几乎淹没在软椅里,清秀的脸透出几分稚嫩,看着年纪挺小。

    “听说呀,刚才都闯进刺客了,应该是让刺客给伤了,她命还挺大的呀,十八夫人主仆都给杀死了,她还活着,真幸运哪,还让柳嬷嬷在前面引路,侍卫们给抬着,真是天大的福分哪!”有人开始幸灾乐祸了起来,那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死人的味道。

    “听说那是王妃赐给十八夫人的丫头呢,昨晚还侍候了王爷,不知道是不是要被抬举为夫人了,这应该快是十九夫人了吧!”

    “还不快住嘴,这是王妃娘娘,岂容你们在这里污言污语!”

    “王妃娘娘?”

    人群里突然起了骚动,个个都将惊愕的目光对准那说话的人,真相了的人不是别人,是李侧妃娘娘面前的红玉,她奉了李侧妃的命来看一下,趁着人多,还要将这个二丫便是王妃的消息透露出去。

    果然,她这么一真相,刚才凌凌乱乱的话音就瞬间消弭,她免不了有些得意,望向众人的目光就有了几分骄傲,“王妃娘娘也是你们乱说的人,还不快把我给嘴闭上,免得柳嬷嬷处置你们个不敬的大罪!”

    话音一落,她转身就走,高傲地离开。

    “那是王妃娘娘?”

    “真是王妃娘娘!”

    得知这个真相的人,她们都瞬间散开了去,跑回自己的主子那里回这个天大的消息,原来那个被王妃唤去侍候王爷的丫头竟然是王妃她自己。

    “红玉姐姐,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红玉的脚步挺快,急着回去李侧妃那边复命,不料却被人给唤住,她一个转身,看到一个陌生的丫环,那丫环长得还算是标致,身上多了些风情,不像是不知人事的小丫头,只见那小丫头紧紧地咬住牙齿,眼里难掩的是恨意。

    “红玉姐姐说的可是真的?那二丫便是王妃?”

    那个小丫头似乎已经是咬牙切齿,红玉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嗤笑,又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都像她曾经的天真,一朝落入深重的泥潭里,再也无法干净地爬出来,她也舍不得爬不出来。

    她面上一笑,笑得灿烂,让憔悴的脸色瞬间光彩了起来,笑望着那个小丫头,“怎么,我跟着侧妃娘娘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小丫头转身就跑,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红玉一甩开笑脸,脸色阴沉得像是被墨给染黑的,高昂着头,回去李侧妃的院落,迎面出来两个丫环,见了她都是连招呼都不打,视她无物般地走了出去,两个头还有说有笑地相互拉着手。

    这一幕让红玉的心里不是滋味,平时这些小丫环早就亲亲热热地迎上来,冲着她叫“姐姐、姐姐”的,如今一见她在主子面前似乎有些失宠的样子,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将她给推到一边去。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凝起了脸,踏入内室的一刹那间,她不得不软下脸来,挤出几分笑意,看上去喜气洋洋,眼角眉梢的几分愁意却是大大地破坏了她的笑脸,她却是毫无所知。

    窗子大大地开启着,从窗子袭进来的风带着灼热的烫意,艳色透明的纱帐,随着那一丝风极不情愿地轻轻飞一下,又缓缓地垂回去,仿佛那轻轻一动已经给了风儿天大的面子似的,将大床里的妖娆身影给遮在床里。

    大床躺着酥胸半露的李侧娘,她右手支着尖利的下巴,如丝的媚眼此刻儿微微闭着,艳色的双唇透着滋润的光泽,双腿放在床下,那里垫着一条椅子,有个小丫头正殷勤地为她捶着双腿儿。

    “娘娘。”

    红玉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往常替主子捶腿的活就是她的份内之事,如今主子身边任何一件亲密的事都轮不到她,像今天这回儿,她听主子的话回去休息,不在主子眼前晃荡,还没等她歇口气,主子便让她去打听十八夫人院里出了刺客的事。

    “嗯……”

    李侧妃低低地应了一声,无限的娇媚,几乎令听见的人骨头都酥软下来,轻轻地掀动一下眼皮,长长的黑亮眼睫毛如扇子一般展开,黑色的眼睛荡漾着欲诉还休的波光,望向红玉的时候却是多了几分厉色。

    “怎么了?曾玉菱那边怎么了?居然还有刺客?嗯?”

    尾音拖得长长的,自有一股风情,她抬起纤纤玉手,艳色的丹蔻映入她黑色的眼睛里,映衬着她娇媚的容颜。

    红玉双手拘谨地交叠在身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回娘娘的话,十八夫人亡了,她身边的大丫环小惠被刺客给杀死了,红玉还看到王妃似乎是受伤的样子。”

    “曾玉菱死了?”

    李侧妃一手挥开替她捶腿的丫头,双腿先落地,在那个丫头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娇媚的面容里难掩一丝惊讶的神色,“死了?她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死了?那个廖江颖如何?受伤了,受了多重的伤?”

    红玉连忙上前,试图扶住李侧妃的另一边,谁知那李侧妃似毫无所觉地按住离她不远的桌面,她伸出去的手就孤零零地滞留在半空中,面上掠过一丝,又迅速地恢复正常,像是根本没有发生刚才的事,将手缩了回来,垂放在身前。

    “回娘娘的话,红玉也没有听得很清楚,那些侍卫们拦得严严实实,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一下。”红玉想着刚才的情景,被抬出去的十八夫人主仆两个人,十八夫人,脸色惨白,嘴角有着干涸的血迹,那个小惠,双手紧紧地握住手里匕首,红色的血液将她的胸前染红一片,她根本就不敢看那一幕,惊惧地摇摇头,把话停顿了下来。

    忽然,她看到李侧妃阴厉的眼神,连忙把话继续说下去,“王妃的伤好象挺重的,让侍卫给抬着出来的,柳嬷嬷在旁边陪着,李管家也在……”话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又一次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侧妃听到廖江颖受伤,还伤得挺重,几天来压在她心头的阴霾仿佛瞬间被太阳的光芒给卷走,双手用力地按住红玉的肩头,急切地追问道:“你说什么?她受了重伤,到底是多重的伤,别给我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给我快点说来!”

    “红玉没有看清楚。”她在院墙外,那王妃被安置在软椅子里抬走,坐在软椅里似乎一动都不曾动一下,那情况看上去极其严重的样子,她却是还没有亲眼看到王妃的伤处,只得保守地回道。“娘娘,您可知道,那个王妃便是十八夫人房里的丫头!”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李侧妃没有得到更为可靠的消息,红艳的唇瓣一启,就劈头盖脑地丢给红玉几个恶意的字眼,然而她突然话音一转,严厉地盯着红玉,“你说廖江颖是曾玉菱房里的丫头?到底是哪个?”

    她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芙蓉面上的惊异丝毫不逊于听到曾玉菱死去的消息,那女人有没有死去,她毫不关心,一个已经失宠的女人,怎么可能再掀起风浪来,她的对手不是那些无足轻重的夫人们。

    她的面色难看了些,媚眼倏地瞪大,厉色又加深了几分,双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许多,根本看不见红玉吃疼的表情,只顾着逼近她的脸,狠厉地问她:“你说,是不是那个被派去侍候曾玉菱的丫头?是不是?”

    红玉被她的力道压得几乎站不直身子,几天下来已经憔悴许多的身子差点儿瘫软下去,眼角的余光还瞄向旁边小丫头正窃笔着自己的样子,心中鼓着一口气,摇摇颤颤地支撑了下来,困难地开口道:“娘娘,是她,那个就是王妃!“

    “哼,好一个廖江颖!”李侧妃放开她,看都没看一眼因她的收力,而狼狈地靠着椅背才稳住身子的红玉,她转了个身,回到床边,缓缓地坐了下去,姿态动人,“好好的王妃不做,居然去做曾玉菱的丫头,她的葫芦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红玉的腰狠狠地撞到沉重的椅背,双手急急地攀住椅背,才让身子险险地稳住,腰际传来的疼痛,令她在大热的天里出了一身冷汗,眉头也不敢皱起,更不敢呼痛,怕惹来主子李侧妃的厌恶。

    “身子不舒服,原来是去了曾玉菱的丫头,廖江颖,你究竟想做什么?”李侧妃侧双腿放入床里,往后靠着床头,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愤怒而不住地起伏,波涛汹涌,半露的酥胸似乎要从柔软的丝绸里蹦跳出来,她一手按住右胸口,那里因怒极而狂跳着,“王爷,居然为了她这个荒谬的事而说她身子不舒服,好一个身子不舒服!”

    想到王爷亲口对她说,廖江颖身子不太爽利,就免去这几天她们请安的话,她就差点咬断一口银牙,危机感更甚,想着廖江颖端着王妃的架子毫不留情地斥责于她,她定要廖江颖跪在她的面前,跪在她的面前不敢说任何话!

    “娘娘,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今儿个晚上不是娘娘侍寝吗?”那一直在房里没有说话的小丫头嘴儿一张,就轻声细气地劝起李侧妃来,还拿眼得意地望了一眼攀住椅背才站稳身子的红玉,往床里探进身子,轻轻地捏着李侧妃的双肩,“娘娘,这不已经是午后,不如洗浴一番,让王爷舍不得离开娘娘一步?”

    红玉被她那个得意的眼神激得几乎一步子跨过去,狠狠地给这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小丫头一记耳光,可她没有上去,将这一切的委屈都咽进肚子里,暗暗地发誓,若他朝她为人上人,必定要让这些踩她的人付出代价。

    李侧妃闻言,情绪稍稍地平复了一下,起伏的胸脯微微地降低一点儿幅度,眼睛里流露的厉色柔和了一些,似真诚地望向放开椅背维持着双手垂在身前站姿的红玉,急促的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红唇轻轻一启,“红玉,你可愿意为我解忧?”

    红玉被这么一问,根本容不得她细想,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额头紧紧地贴在沁凉的大理石地面,嘴里吐出坚定的话来,“红玉愿为娘娘分忧,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气不辞!”她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再往前,哪怕是付出她的所有,也不想从泥潭里拔出身!

    她不甘心,决不甘心!

    见她这副样子,李侧妃用手掩住艳色的红唇,轻轻地笑了,那是心里充满了把握的声音,一切都似乎在她的手里摆布着,廖江颖是吧,愿意做个丫头侍候人是吧,等她将她狠狠地踩在地下之时,她会让她知道怎么样侍候人才是合格的丫头。

    她可以做一辈子的侧妃,但谁也不能踩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她决不会容许,曾玉菱,死得真好,当年居然还想压在她的头上,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与她争宠!

    “歇着去吧。”李侧妃满意地点点头,淡淡地吩咐道。

    没有更多的吩咐,红玉没有迟疑地站了起来,她不知道摆在她前面是什么,这么多年侍候下来,她还是了解李侧妃的,多一句话都没有,后退着出了内室。

    看着红玉出去,那个小丫头有一些疑惑地凑近李侧妃,双手极有频率地捏着她的肩头,小心翼翼地表着忠心:“娘娘,奴婢也愿意为娘娘分忧,还请娘娘给奴婢这个机会!”

    李侧妃眼里的厉色都收敛了起来,柔和得如清晨里迎着朝阳缓缓绽开来的花朵,一手按住替她捏着肩头的手,口气放淡了些,“我可舍不得把你弄过去,你一去,我的肩头可是没人照顾了。”

    “谢娘娘厚爱。”小丫头自然是机灵的,平时她们这些小丫头都给红玉给狠狠地挡下,根本来不到侧妃的身边侍候,如今她有了这个机会,自然地好好地把握住,没有一点儿的迟疑,连着讨好地说道,“娘娘,我早上看到那个王妃被十八夫人房里另一个新来的丫头拉去过十五夫人与十六夫人的院落。”

    “十五、十六?”李侧妃下意识地便认为廖江颖的手已经伸到了十五与十六这一对双胞胎姐妹之处,这让她的媚眼里又开始染上几丝厉色,“这不王爷才把掌管后院的事交到她手里,她就管将起来了,原来这就是去做丫头的原因是吧!”

    她以为她真相了,不由得沾沾自喜,居然用那种低三下四的方法,让她打心底里看不起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法,还装腔作势地斥责她,哼!

    被抬着回到正房的廖江颖趴在柔软的床里,扭到的腰部让她根本不敢乱动一下,诅咒着那个黑衣蒙面人,诅咒他生孩子没有屁眼!要是落在她的手里,她定会让他尝尝丐帮刑堂主事的阴损手段!她对天起誓!

    深夜里回府的九王爷京极律走入内室里,里面灯光亮如白昼,他的小王妃却是趴在床里哼哼唧唧,他走进去一看,那张清秀的小脸儿几乎挤成一团,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哀怨,无奈地望着他。

    “很疼吗?”他脱下紫蟒袍服,坐在床沿,然后把脚上的靴子脱下去,整个坐入床里,大大的手掌往她的后腰处探去,轻轻地一按,根本没有放下什么力气,就听着手下的人儿大呼小叫起来。

    “疼死了,你别碰我,京极律,你这个坏蛋!”

    她想逃开他的手,却是怕又动到腰,疼得难受,就没有挣扎,嘴巴可没有受伤,中气十足地嚷道,可这么一嚷,又牵动脖子间的伤处,疼得她的小脸皱得跟糊了似的,趴在床铺里,哼哼唧唧地喘着气儿。

    京极律被她的样子给弄得发笔了,磁性的嗓音从他喉咙里倾泻出来,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脖子,脖子已经给包扎过了,“真是小丫头,以后还做不做丫头了?这下,惊着了吧?”

    惊个头!她想要知道的消息全断在曾玉菱那里,还让个刺客给刺伤了,满心的郁闷,时间不等人,离得丐帮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就觉得不止腰疼、脖子疼,脑袋也疼!

    她的脖子给包扎着一层又一层,包扎是柳氏包扎着的,还上了金创药,等擦去伤处的血渍时,露出她满是吻痕的脖子时,她敢打赌老是板着个脸的柳嬷嬷眼里掠过一丝取笑的意味,羞窘的感觉令她无处自容,心里又将造成她窘境的京极律给狠狠地骂了一顿。

    柳嬷嬷包扎得很仔细,将她的脖子包得膨胀了许多圈,令她的脖子转动一下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他一靠近,她就将脸埋入柔软的床铺里,谁知,灼热的气息却在她的耳后慢慢地将她给包围住。

    “……”她想说话,嘴巴给柔软的枕头给堵住,发不出声音来,又不能转动脖子,她感觉自己的额头都冒出一条条黑线来,眼前被枕头给挡住,一切都是黑暗的,忽然她的身子被轻轻地抱起来,眼前亮光一片,映入她眼里的是京极律极具西域轮廓的脸,带着浓浓的笑意。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小小的眼睛即使是瞪到最大,还是小小的,极具几分喜感,“别碰我,我疼死了,今晚你去李侧妃那里去吧,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睡觉。”

    “怎么?”京极律的动作一僵,那只是一瞬间,他动作极其小心地将她平放在床里,倾身压住她的上半身,面色寒了一点儿,修手的手指捏捏她的鼻头,认真地凑近她的脸,似乎是风淡云轻地问道:“要把本王推到别人的房里,颖儿舍得吗?”

    有什么不舍得的。

    她心中丝毫不以为然,还不耐地用拿眼珠子往上翻,送他一记绝对是不客气的眼神,嘴巴一张,面色不由得一滞,她内牛满面,又牵到脖子的伤处,今天的午饭与晚饭,吃得她那是极端的痛苦,最后还是柳嬷嬷人好,让厨房里的人煮了粥,得已让她毫无压力地咽下去。

    “又疼了?”

    见她一副说话又顾忌着脖子的伤处,不敢说话的样子,让京极律的面色褪去了一点寒意,伸手探向她被包扎得足足大了好几圈的脖子,轻轻地用手指故意地弹动了下,见她的眉头皱起,眼里的笑意似乎一点。

    “疼……”她抗议地伸手欲将他乱碰的手给打开,孰料,他退得飞快,她一手就打到自己的脖子,刚才打到伤处,这下子,她疼得眼眶湿湿的。“京极律,你就不能出去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你就不能去她们的房里,非得留在这里干嘛?”

    她疼,她烦,她不想应酬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然后明天一早醒来,腰好了,脖子也好了,也得到程峰的消息。

    愿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京极律的笑意瞬间敛去,寒光一闪,面色冷沉起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的面孔,上半身缓缓地下倾,将她压在身下,双手将她试图推开他双臂的双手紧紧地箝制住,仅用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狠狠地盯在她的头顶。

    “颖儿,刚才说什么呢?本王没有听清楚,再给本王说一次?”他用另一只手作势掏了掏耳朵,好象真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再开口,一条腿已经跨过她的双腿,大半个身子都抵住了她。

    廖江颖倒咽一口凉气,没有直视他深冷的目光,下意识地垂下墨睫,挡住自己的视线,心里都郁闷死了,明明排好了顺序,今晚是轮到李侧妃,那李侧妃都是在做什么,没把人拦去,真是个榆木脑袋!

    “我疼……”她忽然一想,自己这个样子,根本没必要怕他,要是他还敢碰她,也得为她的腰想一想,眼前一亮,想起大夫的交待,就连忙开口,“大夫说了,我不能乱动,要是乱动再伤到腰,这腰就难好了!”

    太急的缘故,脖子间疼得她一抽一抽的,还咽了好几口号凉气儿,她还是万分地庆幸,李侧妃没能把人拉过去,她只得自救。

    “没事,颖儿躺着就好。”京极律伸出舌尖舔弄着她的嘴角,让她的唇角染上一层晶莹的湿意,“颖儿以后千万别说本王不爱听的话,知道了吗?”

    那声音,轻轻的,仿佛是春风吹到了耳边,却让廖江颖全身的汗毛都几乎竖了起来。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廖江颖睁开惺忪的睡眼,试着动了一下脖子,还是感觉疼,让她有点儿郁闷,想试着坐起身来,腰部却是不怎么给面子,稍微一动,就觉得牵扯那扭伤的部位,感觉一阵抽疼。

    她的脸色暗暗的,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纠结神情,她躺在床里,心里想着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光天化日之下轻易地就从王府侍卫的眼皮底子下潜了进来,还在王府侍卫的手底下轻松地逃走,这样的人,胆子真是大得没边去了。

    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想抹一把鼻子,突然间想起昨晚的情形来,怎么看都觉得干净的手间似乎残留着些什么,被子上使劲地擦来擦去,仿佛这样子就可以把上面依稀可以闻到的气味给擦去。

    “颖儿在做什么?”

    她一愣,这个时辰,那个人不正在皇宫里吗?怎么会在房里听到他的声音?

    她笑斥着自己的幻听,懒懒地躺在床里,两只小眼睛无神地望着床顶的红色缦帐,心里到是奇怪柳嬷嬷怎么没进来,要是没有人帮忙,她恐怕就得这样子一天躺在床里,不得动弹。

    “颖儿,醒了?干吗不说话?”

    磁性的声音又传入她的耳朵,这会儿,她到是有些醒过神来,努力地转动眼珠子,朝着床外横过去一眼,只见京极律一身的锦袍,不是去上朝的紫蟒官服,让她心中微微一凝。

    “你没有去上朝?”她扯扯嘴角,开口问道,那出口的声音竟是沙哑得很,明明尽可能地小心翼翼,还是牵动了脖子的伤处,一疼起来,让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歪了歪。“叫柳嬷嬷进来吧,让她帮我穿衣裙。”

    京极律迈开优雅的步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坐在床边里,伸手抚向她小小的眼睛,“叫什么柳嬷嬷,有为夫的在此,还需要外人来帮衬颖儿穿衣吗?”

    这话一出,廖江颖给吓得快惊跳进来  ,哪里敢让他穿衣服,万一他兴致一来,她可不敢让他帮忙。

    廖江颖的眼睛蒙住,眼前漆黑一片,一丝光线都透不过去,就让她突然地跌入了黑暗里,碍于自己的伤势,她极其小心地伸手将他作怪的手给挥开去,困难地拒绝道:“你去上朝吧,我这里自有柳嬷嬷,她会把我弄好的,你快去上朝吧。”

    话儿说得她有点儿面红,怎么听上去像一个妻子对丈夫说的话,她见过凤凰山的那些个小夫妻临出门的样子,就跟她此时差不多,别扭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来,让她万分不喜,小小的脸就绷紧了几分。

    “颖儿受伤了,为夫的怎么能忍心让颖儿一个独自地躺在床里,这样未免太过枯燥,为夫的已经向皇帝陛下要了个小假,就在府里好好地陪颖儿几天,待得颖儿身子好些,再去上朝也是一样的。”京极律此时没有计较她挥开他手的动作,那手迅速地又回到她的脸上,捏捏她的脸颊,“早上就喝点儿粥儿,颖儿现在不能嚼咽,喝点粥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被人给捏脸颊,让她极度不悦,双手就想将他的手给弄开,他仿佛早料到她有此招的样子,在她的手过来之前,就已经放开她的脸颊,双手掀开她身上的薄被,露出廖江颖半裸的身子,薄薄的纱裙已经撩到大腿处,前襟微微地敞开,露出些许春意。

    他的目光里就多了一丝深色,倾身将她给扶起来,并在她的背后垫上枕头,让她毫无压力地靠着,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前襟给整理了一下,整齐地不露出胸前的一丝肌肤才算是了事,起身将薄薄的外衣拿过来,套住她的薄裙,一颗颗的盘扣在他的手指间,很快地就扣好,像是迅速有素似的,哪里还有一点儿昨晚解盘扣慢得跟蜗牛一样的动作。

    廖江颖都由着他摆弄起来,这个男人的决心,她已经深有了解,还是不跟他说话的好,说不过他,自己又给添堵,岂不是让自己难受,所以她还很想得开的让他为她穿好一切,又抱着她到梳妆前,对铜镜里僵硬着大上好一倍的脖子的自己,她还是有些无语的,柳嬷嬷包扎还真是太好了,让她连稍稍转动的自由都没有。

    长长的乌发被他拿在手里,细心地将一梳梳到了底,令他面上多了几分,连深夜里小丫头引起的火儿,都悄悄地歇了下去,就这么慈悲地放过她一马,将她的头发简单地绑了起来,没有挽成髻。

    “颖儿觉得这样子可好?”

    他还自傲于自己的手艺,恨不得以后就盘发描眉之妻全由他亲自打理,卖乖地问了一句,双手沿着她的头顶之处慢慢地往下移,落在后脑勺就停滞了下来,手劲却是很轻,缓缓地往下在她的后脖颈之暧昧地麻挲了起来。

    这动作,让廖江颖有些才稍稍放松一点儿的身子瞬间又僵凝了起来,眼睛瞪着铜镜里的自己,见他的双手已经移了下来,放在她的肩头,暗暗地松了口气。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柳嬷嬷没有让那些个丫头一起晃晃荡荡的进入内室,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意的桂圆莲子粥,轻轻地放到桌面,就往后退了出去,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可疑的话。

    京极律把她抱起,换了个位置,抱着她一起落坐在桌前,一手防住她的身子,另一手则是用汤匙将粥送到她的嘴边,喂她喝下去。

    粥的味道淡淡的,并不甜腻,初时,廖江颖还担心莲子与桂圆还没软透,结果那粥一到嘴里,就让她痛快地咽了下去,连带着桂圆与莲子都咽了下去。

    很快地,在京极律细心地喂食之下,一碗粥就很快地见了底,这会儿,水柔吃得够饱,却觉得肚子仿佛给堵住似的,一闷一闷的,后来都不知道是说些什么,盯着他修长的双手,又看看自己的小手,好是好多了,连光滑了一点儿,比起他的手,那还是天上与地下的距离。

    “我还想睡觉。”她现在想出去,也是动不了,还不如吃饱了就睡着,脑袋里也不用胡七八糟的乱想,“抱我回床里去吧,还给我换一下药。”她被侍候得很坦然,本来是柳嬷嬷的活儿,他非要做,那就好人做到底。

    京极律纵容地望着她,没有一点儿犹豫,就想抱着她起来,门外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王爷,那幅画已经弄好了,不知道王爷是在现在看还是等会儿看?”

    那声音是李社,他站在内室的门口,神情如谜。

    那幅画?

    廖江颖眼前一亮,皱成一团的小脸瞬间鲜活了起来,一时间就将身上的伤给忘记了,急着想从他的怀中跳下来,脚都还没有下地,腰部扭到的部位就立即发出抗议,她的表情立即给僵凝住了,脑袋里只闪过一个字:疼!

    京极律被她着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连忙将她给紧紧地抱在怀中,免得她又一个主意上来了,将她轻轻地放到床里,拉过薄薄的被子盖住她的身子,“急什么,等会让他拿进来便是,过急了,疼得还是你自己。”

    话是没错,可廖江颖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份好意,总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从上到下都是看他不顺眼的,还嫌弃他剃了胡子的样子,人模狗样的,难怪会有这么多女人养在府里。

    哼!

    她躺在床里没好气地哼哼,神情就像要不到糖吃的别扭小孩子,被子再薄,可这天气还真是太热了,脖子处是见不到一点凉意,反而厚厚的包扎给捂得紧紧的,她都怕再这样子捂下去,非得起痱子不可。

    让京极律心情大好,也有心让李社拿着东西进来,就吩咐了一声,“进来吧  ,把东西带进来给王妃看看。”那幅画便是她从馊水桶里带回来的东西,他让李社带去找京城最好的画师,对着破碎的原画,重新画了一张。

    李社进来,一手拿着折扇,另一手则拿着一张画,他面带着和煦的微笑,望着躺在床里似乎还躺着的确小王妃,又状似小心地望了眼坐在破例没有去上朝的自家主子,没有表示出他的惊讶,“王爷,王妃,这是新画的,请两位过目。”

    李社将画递过去,就往后退了一步,昨天王妃受伤的事,他是知道的,怎么也没想到懂武功的王妃躲刺客时居然就闪了腰,这个情况简直让他哭笑不得,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划破了一个细长的口子,没有伤到里面的血管,还算是幸运之事。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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